呂菡的事總該了斷,候場室,徐安枝刻意等待她從臺上歸來。

徐安枝:“聽姜思瑤說,你還是藝考生?”

呂菡神色不自然,嫌惡道:“關你什麼事?”

徐安枝淡淡道:“不關我什麼事,只是藝考生講究品德,你對姜思瑤做的事就不怕被曝光嗎?”

“為什麼怕被曝光?難道你……”

徐安枝搖了搖手機,笑道:“真聰明,但你的聰明沒用到正處,是不是?”

呂菡咬牙,手控制不住地抖。

“仗勢欺人很暢快吧?但你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徐安枝替呂菡整理了衣領,她歪頭眯眼笑道,“衣服怎麼還歪了呢?”

“你知不知道我家是幹什麼的?”

“知道,”徐安枝打斷她,“清頤山莊的管理人。”

呂菡皺著眉頭,“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查我?”

“哦……沒什麼,”徐安枝玩著指尖,幽幽道,“聽說我舅舅手下有個幹事的姓呂,我就多嘴問了句,哪知道那女孩也叫呂菡,還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呢……你覺得呢?”

呂菡嘴角抽搐道:“舅舅?!”

“嗯,”徐安枝抬眼看她,好聲提醒道,“回去問問你爹,他老闆是不是姓沈,如何?”

男主持人進入候場室,提醒道:“呂菡,下一個該你播報了,還愣著幹嘛?”

呂菡渾身冒冷汗,她顫顫悠悠地提起裙襬,走路不穩地崴了腳。

徐安枝在她身後,向她星光璀璨的人生祝賀道:“未來的大主持人,你的路一定要好走啊。”

呂菡挺起背,卻不如剛登場時光彩。

以權壓權,沒意思,但最管用。

徐安枝與父親抗爭的點就在“權”,此刻她也學會父親那套用權壓人,坦白來講,她有點鄙夷自已。

還沒來得及多想,陶木子就慌張地跑進候場室,氣喘吁吁道:“安、安枝,你在這呀!”

徐安枝回過神,笑吟吟看她:“怎麼了?”

陶木子拉著她的手腕就往外走,“謝巡和孫科打架了!”

徐安枝和她穿過人群,走過無人的小道,徐安枝皺起眉頭:“你帶我去哪?……還有,孫科是誰?”

“教師辦公室!”陶木子抿唇,懊惱道,“這次打架好像挺嚴重的,搞不好謝巡會被開除。”

“開除?”徐安枝正了正色,“你沒開玩笑吧?打架再怎麼嚴重也不至於被開除吧?”

陶木子長嘆口氣,講起了過去,“按理說是不會開除的,但上次謝巡打架也是和孫科,孫科都被打進醫院了,所以謝巡記大過了,這次又是孫科,所以說不準。”

“孫科……?所以謝巡和他有什麼矛盾?”

陶木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畢竟在你來一中之前,我和謝巡也不熟,話都沒超過十句。”

……

辦公室這邊,雙方老師僵持許久。

孫科的班主任姓劉,她抬了抬厚重的眼鏡,秉持著公正公辦的原則,她詢問道:“你們兩個,誰先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孫科和謝巡都沒答話。

劉老師看向孫科背後的蔣力,說道:“來,蔣力,你當時也在現場,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哎呀老師……”蔣力站上前,打馬虎眼道,“我什麼都沒做啊!我、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劉老師循循善誘道:“那你有沒有看到他們誰先動手的?”

“誰先動手的我沒看到,但我清楚地看到,謝巡可是壓著孫科打的啊!”蔣力舉起手,“我發誓,絕沒說謊!”

一旁不吭聲的陳曲也發話了:“行了,小劉,你也別光聽你們班同學的一面之詞,也聽聽我們班同學怎麼講的吧,江世傑,你當初就在現場,你來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江世傑上前道:“哎呀,今天不是周天校慶剛好還沒交手機嘛,我就想著給咱班節目錄個影片,鋼琴彈完我就去找謝巡了,還商量著要不要跟徐安枝合照啥的……”

江世傑故意一頓,希望陳曲問他為什麼要找徐安枝,可陳曲完全沒GET到他的意思,只是頻頻點頭,他只好硬著頭皮講道:“然後我們就聽到孫科說了些莫名奇妙的話,謝巡就看不爽,和他爭論了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他倆就打起來了。”

陳曲抓住關鍵詞:“所以是謝巡動手在先?”

江世傑一頓,他不會撒謊,所以把事實一五一十告訴了老師,他悔恨地望向謝巡,可謝巡毫不在乎,他不情不願,沉重地“嗯”了聲。

劉老師點點頭,望向陳曲:“既然這呀,陳老師,這可是你家學生有錯在先啊,該怎麼處理呢?”

陳曲皺眉,沉思片刻道:“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只是謝巡,人家同學說了什麼,才讓你生這麼大氣啊?你來說說。”

謝巡握緊拳頭,面色凜然嚴肅,“我……說不出口。”

“有什麼說不出口的?”陳曲還乾著急,“你不說出來我們怎麼幫你評理?”

劉老師隱忍著怒氣:“是啊,有什麼你就快說,今天你倆可是在新校長眼皮底下打架啊,教導主任說了,今天必須得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明天你們還得去行政樓交代去!”

孫科的頭埋低了,可謝巡仍然昂首挺胸,坦坦蕩蕩。

劉老師耐心快沒了,“那孫科,你自已來說,你到底說了什麼東西,讓其他班同學直接動手!”

孫科避重就輕答:“我沒說什麼,就和蔣力隨口聊天,聊著聊著謝巡的拳頭就在我臉上了……這也不能怪我說話吧?”

謝巡哼笑,在狹小安靜的空間顯得聲音巨大,劉老師捕捉到這點,批評道:“你笑什麼?”

他仍然吊兒郎當的,彷彿天不怕地不怕一樣,劉老師怒道:“誰給你的底氣!?還能讓你笑得出來!”

謝巡盯著這位蠻不講理的老師,緩慢吐字道:“是清白。”

辦公室傳來鬨笑,劉老師才感覺此刻有多彆扭,她望向陳曲,苦口婆心道:“陳老師,不瞞你,孫科這個孩子以後是要當飛行員的,你看這招飛體檢馬上開始了,謝巡將他臉打脫相了,這不毀人家未來不是?!”

陳曲緊皺的眉頭沒鬆開,“小劉,你教文科的,還沒來得及好好給你介紹下,這是謝巡,咱理科的年級第一,他也想當飛行員的,但我們老師都捨不得。”

劉老師默了片刻,“年級第一又怎麼樣?那也不能打人啊,你說是不是?”

“所以啊,”陳曲也想讓謝巡說出真相,“謝巡,那個同學究竟說了什麼,你說出來就行了,是非曲直我們自會判斷。”

謝巡啞然,喉結滾動,太髒了,“我說不出口。”

“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快說吧。”陳曲在動怒的邊緣了。

“關於徐安枝的。”

劉老師一頓,她總算知道這彆扭勁從哪來了,這麼多人裡,竟只有她一個女生。

還好這時有人敲門,是兩女生,劉老師點頭,讓她們進來。

陳曲:“繼續說。”

“他說……”謝巡指尖陷入掌心,最終撥出一口氣,妥協了。

“騷貨,遲早挨老子一頓操。”

謝巡說完話,渾身洩了氣,只是他偏頭,望見徐安枝含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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