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主賈清歌
吐血的白萬良被老太太心疼的扶起來。
“我的兒，哎呀，他怎麼……”
老太太心疼之間，就要口不擇言，身旁的老太爺及時咳了一聲，打斷老太太即將脫口而出冒犯皇權的話。
司馬卿向皇上解釋。
“兒臣見到一登徒子要傷害小瑞音，立刻讓守衛放箭，同時控制住此人。”
被罵作登徒子的白萬良震驚的睜大雙眼。
哪有這樣的，先打再罵！
皇上冷哼一聲。
怎麼誰都想傷害南盛王朝的小福星？難道所有人都知道小瑞音是淨靈體？
朕不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不不。
白萬良想害孩子，未必是因為這個。
或許是……鄭舒的這個正派夫君，知道了小瑞音並非已出？
想到這兒，皇上替司馬卿臉紅。
但小福星的性命，關係著南盛王朝乃至世上更多人的性命。
她父母的荒唐事，又與她這無辜的小小嬰孩有何關係？何故傷害她？
白萬良也不是傻的，他先是被罵作登徒子，又看到皇上看他的眼神變冷，立刻心叫不好，恐再不說明身份，真要被當做登徒子打。
“皇、皇上！臣是中書舍人，白萬良。”
“哦？”司馬卿自然知道白萬良，但此刻故意裝作不識，表現得極為驚訝。
“吾倒是沒有認出來。”
人群中立即有聲音附和道，
“這就是武平侯的女婿？怎麼會想摔自已孩子？”
“不怪王爺認不出，畢竟誰也想不到一個生父竟要摔死自家的娃娃。”
“唉白府這是什麼家風？”
聽到眾人議論，白府老太爺面色慍怒，他這兒子做事顧前不顧後，顧頭不顧腚，弄死孩子這種事背地裡做就好了，非要搞到大庭廣眾之下！
司馬卿低頭想安撫懷裡的小瑞音，卻見這小娃娃非但沒有怕，反而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
小鬼心裡想什麼呢？
司馬卿不由覺得好笑，這孩子跟他今日才見一面，卻脾氣秉性相投，惹得他開心。
若小瑞音真是他與鄭舒的孩子該多好，一家三口豈不美哉。
但現實卻是他孤家寡人一個。
白萬良這樣的人卻心安理得享受著這一切。
司馬卿看向白萬良，看到他伸出手去拉鄭舒。
白萬良哪裡知道宮中發生的事，他還以為鄭舒生下的小女兒還是那個該死的孽障。
他扯了兩下鄭舒的裙角，示意她求情說話，但鄭舒彷彿渾然未覺般，沒管他，向前走幾步，從司馬卿手中接過小瑞音。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
白萬良白捱了頓打，莊子被徹底破壞，損失太多，臉都氣綠了，也無處發洩。
但他也看明白了，無論是齊王還是皇上，或是在場的眾人都對那小孽障有種微妙的維護之意。
這到底是為什麼？
白萬良看向不遠處站在皇帝身旁的武平侯，心中有了答案。
鄭舒是武平侯的嫡女，金枝玉葉，貴不可言，皇上看重武平侯，自然也要給他面子，不為難鄭舒。
只是鄭舒再金貴又如何？還不是嫁到了白府。
想當年京中誰人都說，侯府嫡女降尊紆貴嫁給白府，是白府十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好一個幾輩子修來的，世人人云亦云，根本就不知道他愛的並非冷冰冰的鄭舒，而是那個溫香軟玉，妙語解頤的鄭婉婉。
如果不是那日，鄭舒誤喝了那杯酒，又走錯房間，他又怎會錯過他的婉婉。
這一切顛倒都是鄭舒的錯，如果不是她，他又何苦與他人分享婉婉。
這些年來，每每想到當初那夜的錯事，白萬良都更厭憎鄭舒一分。
與白萬良一樣臉色極差的還有一個人，宋志。
他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附魔之物，更是早就把那些棉被細細翻找無數遍。
沒有，竟然沒有。
這怎麼可能？沒有找到附魔之物，鄭婉婉恐怕就要被刑部帶入獄中被審，刑部手段多，酷刑上百種，萬一鄭婉婉挺不住，把一切都招了……
不行！
宋志招手叫來李久，又叫來兩個親信，囑咐兩句便讓他們趕往賈府。
要找的人卻並非是賈府的宗人府理事官賈禮，而是賈禮與鄭婉婉的女兒，賈清歌。
白瑞音似有所感的看向宋志親信消失的方向。
她很期待賈清歌的出場，畢竟，她才是這本書中的主角。
李久和兩個親信趕到賈府時，迎面看到一頂轎子打外面進入賈府。
轎簾一掀，一個清麗的身影下了轎子，年紀約莫15左右的模樣，一雙眼睛看過來，帶著股狠厲之氣。
親信認出來，這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要找的賈清歌。
“你們做什麼的？”
親信說明來意，賈清歌不屑地轉過身。
“等宋志來告訴我，早晚了。回去告訴你們的宋大人，叫他不必費心我母親的事，但附魔之物到底去了哪裡，必須找到！”
兩個親信雲裡霧裡，但也不敢說太多。
按理說，賈清歌只不過是個15歲的少女，但他們見過他們的大人，對賈清歌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好似這少女有什麼厲害手段一般。
李久問道：“好，我們這就回稟宋大人，只是不知賈小姐有沒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
賈清歌瞥了李久一眼，“你是想問我到底做了什麼吧？呵，倒是會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李久，在欽天監當差。”
“母親被那些刁民舉證，那我便再重複兩次這樣的過程便可，你覺得，一模一樣的戲碼，上演三遍，像催著皇上定罪一樣，你們說我們那多疑的皇上，還能相信嗎？”
接連三次百姓被綁架，接連三次有百姓表示在被暗殺前聽到是賈府買兇殺人的話，接連三次不報地方官，反而告御狀。
李久點點頭，君王心重，接連三次，一定有異，皇上會懷疑第一波的百姓是不是真的。
賈清歌繼續道。
“皇上會先行讓刑部審那些百姓，到時候只要有一半的百姓招供，這件事也就不攻自破。”
李久不由得欽佩賈清歌的想法。
想必收買那些做戲的百姓，賈府花了不少錢，買通了百姓，讓百姓按照賈清歌計劃好的行事。
但細想之下，李久不由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