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婉自從看到那些原本要殺掉的草民時,便驚得一身冷汗,等到這些個本該死了的人一個個的開始指認她為兇手時,更是慌得不知所措。

她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司馬開雄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帝王的威壓和怒火也一併施加下來。

“押到刑部審訊。”

鄭婉婉撲通一聲跪下,“不,皇上,此事絕不單純,我與這些人沒有瓜葛仇恨,怎會派人殺害他們?父親!阿姐!定是有人陷害我!”

鄭舒微微低下頭看著鄭婉婉,擲地有聲問道:“是啊,妹妹,他們與你並無瓜葛,你怎麼忍心殘害他們?是不是另有隱情?你究竟為何殘害他們?”

“你!”鄭婉婉半跪著身體,扭過頭來瞪著鄭舒,眼睛裡的憤恨再也藏不住,她正想說話,卻被刑部的人按著肩膀扣壓,整個人動彈不得。

“你們!你們放開我!父親!父親!婉婉怎會做那種事?是這群無法無天的草民誣陷我啊!父親救我。”

武平侯緊皺著眉頭,他不是不想救,只是今日救鄭舒已經是拼了這身官服,兩次三番,定會惹得皇上不高興。

再者說魔王降世本就是可有可無之事,虛無縹緲,根本沒有證據可言,而鄭婉婉這件事有十幾戶人家作證,證據確鑿,皇上要查,那必然是不能攔的。

而且,武平侯心裡還有種奇怪的念頭,鄭婉婉恐怕……並非冤枉。

鄭婉婉流著眼淚,雙手被扣住,只能淚眼巴巴的看著武平侯。

武平侯嘆了口氣,還是不忍心,“皇上,老臣覺得……”

皇上不耐煩地一揮袖子,“怎麼?你今天專門來保女兒?還是要為了你這早就嫁做人婦的女兒,求朕徇私枉法。”

“臣不敢,既然有人指證,確實要刑部來審理才最妥當,但老臣清楚,我這女兒雖說是小女兒心性,善妒驕奢,但卻不會無緣無故害人。”

皇上冷哼一聲,“怎麼?你覺得你的兩個女兒都是好樣的?都是朕冤枉了她們?”

“臣不敢,只是臣覺得小女今如此行事,恐怕是受奸人指使攛掇,才釀成禍端。”

“奸人指使攛掇,是,朕也想到了這一點。”

皇上的目光從武平侯身上轉到鄭婉婉。

“鄭婉婉,你可知刑部審訊的厲害?朕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假如你直接了當的說出是受誰指使,朕可以從輕發落,也讓你免受酷刑。”

鄭婉婉沉默一瞬,搖頭,“不,皇上,臣女絕未做殺人的勾當,臣女見到殺雞,都會覺得頭暈難過,怎敢去做那殺人之事?”

“朕不知你為何有如此舉動,若是今日百姓沒有告御狀,那麼這些百姓的殺孽恐怕都要算到你姐姐鄭舒身上。朕問你,可是要栽贓陷害於她?”

“臣女怎敢!”鄭婉婉流淚不止,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遞給欽天監宋志一個眼色,宋志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他明白,鄭婉婉是在提示他那一步棋——藏在玉臺莊子的附魔之物狐狸毛。

“皇上。”宋志上前一步,又看向武平侯,“侯爺,若是京中一切太平,或許此事交給刑部再合適不過,但如今世事動盪,人鬼妖神之事層出不窮,不能只靠刑部辦案。臣認為,這群草民,也可能是被魔王迷惑,所以才會汙衊賈夫人!”

“魔王迷惑?”

宋志肯定道:“是!兩位夫人是親姐妹,她們一同長大,情比金堅,賈夫人怎會害她的姐姐?”

跪在下面的那十幾戶你看我我看你,其中有幾個不服氣的便站出來。

“怎麼可能!俺看得清清楚楚,都是人,哪有什麼牛鬼蛇神的?”

“是啊,俺聽的也真真的,不會是俺們被什麼魔王迷惑了,哪有那樣的事啊?”

宋志冷下臉,回頭陰狠的瞪著他們。

“當然,也可能不是迷惑,而是串通一氣!”

“怎麼會?俺們說的都是實話!”

“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收了魔王的什麼好處,竟然敢到皇上面前撒野,不知道什麼叫做誅九族嗎?”

誅九族這個罪孽太大,跪著的百姓沒有敢再回話的,都怯懦的低下頭。即使有不服氣的,一時間也不敢再頂嘴。

皇上看著宋志這副樣子,不由得心中嘆息。

無論哪個大臣彈劾宋志,他都沒有真的降罪於宋志,只是仍舊寄希望於他可以用欽天監的推測之術,助南盛王朝國運昌盛。

可是如今看來,宋志不堪重用,一個心裡裝的全是權力,沒有半點愛民之心的人,如何能助國運?

他只會惦記著仕途,只會巴結強者,仗勢欺人,甚至欺凌弱者。

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宋志面對百姓,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根本沒有半點欽天監監副的儀態。

“宋志。”皇上喝令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只是你的推測,就不要信口開河。”

“皇上,臣怎敢信口胡說!剛才臣算了一卦,卦象上指示,罪孽必有影蹤可循!那魔狐來歷不明,臣猜測是魔王轉化的狐狸!”

“魔王為何要轉化這個狐狸?”

“皇上有所不知,欽天監曾記載,魔王可以依靠吸食魔氣,大幅度提升能力!現在魔王轉世還不成氣候,再加上欽天監的追殺,沒辦法堂而皇之地修煉,他一定會想個特別的辦法!”

宋志說著,看向鄭舒,冷哼一聲又繼續說。

“魔王將狐狸放出去危害人間,讓狐狸魔氣增長,等到狐狸更了氣候,魔王就會將狐狸身上的魔氣全部吸收!若是等到那時,魔王實力大增,整個南盛王朝都會被魔王控制,民不聊生啊!”

眼看著皇上神色變化,宋志自認為說動了皇上,於是緊接著說。

“魔王控制狐狸,需要附魔之物,只要查到附魔之物,並將其封印,狐狸就會現出原形。再也不能危害人間。”

“那你說的這個附魔之物,到底是什麼?又在哪兒?”

宋志手中卦盤一擺,“臣算出,附魔之物就在南嶺之北,西河之東,那一處的玉臺莊子,也是巧了,假孕的白府夫人,這幾日住在那處。”

眾人震驚。

白府夫人鄭舒假孕欺瞞聖上,其心難測,已經是犯了殺頭的大錯!

現在皇上身邊的紅人欽天監監副宋大人,又算出附魔之物就在那玉臺莊子,若是當真坐實了罪名,恐怕十個武平侯十個白府,也無法平息龍顏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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