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瑞音想起有個物件做實了她是魔胎,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今日聽到莊子,便豁然想起,這個物件本是鄭婉婉特意準備的,藏在莊子上,用來汙衊鄭舒向女媧娘娘求魔子。

這招數是假的,但那附魔之物可是個真傢伙,如果能趕在欽天監發現之前吸收了它,對白瑞音來說可謂是大有裨益。

原本以為鄭舒不願意去,鄭婉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鄭舒頓了一刻,一口答應下來。

“好,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哪個莊子?我帶著瑞音立即走。”

白萬良隨口道:“你自己選。”

鄭婉婉含笑說道:“姐姐,不如去玉臺那邊的莊子,雖然離京城遠了點,但那裡依山傍水,離熱鬧的街市也近,採買吃食都方便。”

“好,就依妹妹的。”

鄭婉婉見鄭舒一口答應下來,不免心中竊笑,暗諷鄭舒果然是個傻的。她藏在莊子上的東西,足夠鄭舒死個一百回了。

白萬良這時卻犯了難,“玉臺那邊……”

“怎麼了?姐婿?”鄭婉婉佯裝生氣的撒嬌。

“你就不能對我姐姐好點兒?你看白府的那些個莊子,不是地處窮鄉僻壤,就是管理不當,烏煙瘴氣,玉臺那邊多好啊,離佛廟也近,咱們對外只說姐姐去禮佛,避人耳目。”

鄭婉婉一撒嬌,白萬良立即點頭,笑眯眯道:“我待你姐姐還不算好嗎?好,就玉臺的莊子罷。”

玉臺的莊子倒也沒什麼特別,白萬良只是突然想到,前些日子莊子裡的人來報屋子漏水,現在還不知道修沒修好。

只是修沒修,跟他沒多大關係,他也用不著替鄭舒操心。

就算漏水還沒修好,給鄭舒點教訓,讓她長長記性,以後乖乖的,也算她識相。

鄭舒回去收拾,等她一走,老夫人立即垮下臉來。

“若是事情敗露,斷不能讓鄭舒拖累咱們白府。”

“娘,你放心吧。”白萬良說著,眼神不住的看向鄭婉婉,“要是您不放心,我乾脆現在就寫一封休書算了。”

老夫人搖頭。

“現在寫?來不及了,太遲了!咱們只能幫著這個鄭舒,隱瞞過去!你說你,怎麼連她你也管不了?早在欽天監占卜出月份的時候,就給她端碗湯小產,豈不是沒有這麼多麻煩事?”

白萬良遲疑道:“娘,我那不是看她月份大了,如果要是喝那種湯,恐怕大人也會出事兒。”

老夫人冷哼一聲:“你保住了她,可是她就要將我們白府全部拖下水了!”

“那時候還不知她生的是男是女,萬一是個男孩,就那麼弄死,豈不可惜嘛。”

老夫人看了站在一旁不說話的鄭婉婉,沒好氣地說,“算來算去你已經有四個兒子,婉婉也給你生了一兒一女,你還嫌少?”

“老夫人,您彆氣。”鄭婉婉盈盈一笑,“現在除了咱們自家人和院子裡的下人,外人還沒有見過我阿姐生下來的孽障,如果老夫人實在難以心安,那麼只等他們到莊子之後,尋個機會弄死那孽障就行。”

“嗯,這樣的確是最能保全白府的辦法,孩子沒了,朝廷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白萬良反而躊躇起來,“可是娘,鄭舒她愛子如命,這樣做恐怕會讓她……”

老夫人氣的把柺杖扔到白萬良身上,“你現在倒是替她說話了?這件事!可由不得她!”

白萬良捱了打也只能撿起柺杖,遞給老夫人。

“行了,我乏了,你們倆走吧。”

說完,老夫人陰沉的眼睛又在白萬良和鄭婉婉身上瞥了一圈,“你們如何亂來,我老了,管不動,但為了我的孫子、孫女,這白府的血脈,我勸你們倆要收斂一點。”

兩人應聲說是,便一同出了厚照堂。

一離開厚照堂,白萬良便去勾鄭婉婉袖子裡的手,鄭婉婉一甩。“姐婿,光天化日的,不好。”

“婉婉怎麼了?可是我娘說你,把你氣著了?”

“沒有,老夫人說什麼我也不會生氣的。”鄭婉婉裝若乖巧地低下頭,接著說,“我只是擔憂,我阿姐會因失去孩子太難過。”

白萬良嘆了一聲,“婉婉,你心善,還惦記著她失去孩子會如何,你昨天不小心傷了臉,你看她,連問都不問。”

鄭婉婉沒有對白萬良說昨日野豬的事,只說是不小心摔的。

“我這點小傷,在阿姐眼裡算不上什麼。”

白萬良自顧自的擰著眉,低聲說道:“她把孩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確實會難過,只是母親執意要把那孩子弄死,我也不敢阻攔。”

鄭婉婉古怪笑笑,拈酸吃醋的扭過臉,“看不出來,姐婿當真心繫阿姐,對阿姐用情越發深厚了。”

白萬良反應過來,不敢再當著鄭婉婉的面,對鄭舒表示出在意,怕鄭婉婉吃醋,惹得她傷心。

“婉婉,你別打趣我,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這十幾年來,我唯一想得到的,只有你。”

白萬良露出一個自以為深情的笑容,又要去拉鄭婉婉的手,只是餘光看見兩個小廝走來,立即停下動作。

那兩個小廝上前。

“老爺,夫人已經收拾妥當,馬上出發,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白萬良想起那莊子房屋漏雨的事,本想開口讓小廝多拿點禦寒之物,但看旁邊的鄭婉婉還在吃醋生著悶氣,便擺了擺手。

“沒什麼好吩咐的,讓她快些走吧。”

……

去玉臺莊子的路有些遠,路上顛簸。好在月影、月眠隨著一同來了,可盡心伺候。

鄭舒心中五味雜陳,倒是在她懷裡的阿音對馬車外的風景很是好奇,一路都仰著腦袋看外面的風景。

鄭舒怕她著涼,把簾子放下來。

“好了,阿音,這風太冷硬,你吹一會兒,當心再受涼,晚上發起熱。”

阿音倒也不鬧,頭一歪,軟軟依偎在鄭舒懷裡。

阿音一直都這麼乖,從出生起就從沒哭過,就算一時餓的狠了,也只是淚汪汪的嘬著手指頭。

鄭舒想起昨晚阿音的異樣,發熱起的毫無徵兆,但去得也快,還沒等藥熬好,便恢復了正常。

但阿音身體的異樣,是發生在昨夜異象頻發前,時間對不上,夜晚的不詳異象,一定不是阿音所為。

外面走水時,阿音就躺在她身邊睡著覺,呼吸安穩平和,一切如常。

城中失火也就算了,只是那十戶人家,到底是為何消失的?屍體又在哪裡?鄭舒心中惶然,盼望著府衙能夠儘早查明真相。

鄭舒抱緊懷裡小小的嬰兒,心裡篤定,阿音不是世人所說暴力成性、喜好殺戮的魔物。

退一萬步講,就算阿音是魔胎,她也不會放棄阿音,只要她活著一天,就不會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傷害到阿音。

阿音有預測未來、通曉人心的能力。如果沒有阿音,她又如何能僥倖活著?恐怕只會懵懵懂懂不清不楚的死了,含著冤,也不知道做局的真兇到底是誰。

像阿音這樣的孩子,向上天求,未必能求來,說是天降福寶也不過分,怎麼會是不祥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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