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近日來氣色不佳,可是想這些倒反天罡有違人性的念頭主意,想得太多,這才憂思過重嗎?”

鄭婉婉想發火,又想引鄭舒說出孩子藏在哪兒,一時間肌肉抽搐,臉上表情如同假面龜裂。

“姐姐,你還執迷不悟,你若是出了事?另外兩個孩子怎麼辦?老大還在前線戰場,老二也到了考取功名的時刻,你怎麼只顧一無甚大用的女娃,另外兩個男娃才是姐姐你唯一的出路啊!別犯糊塗!”

鄭婉婉說得情真意切,鄭舒心中想,若是她不知道鄭婉婉早與白萬良勾搭成奸,不知道鄭婉婉另有一番打算,或許此時會極為糾結痛苦。

三個孩子都是至親至愛的人,她誰也無法割捨。

可是今時已不同往日,鄭舒清楚的知道鄭婉婉心狠手辣,事到如今,怎麼會幫她?恐怕鄭婉婉一旦知道阿音下落,便會立即讓欽天監帶到皇上面前,魔王卦象、欺君之罪,夠死上不止一次了。

鄭舒垂著頭,想起司馬卿說的話,若是鄭婉婉一家與欽天監的監副宋大人交好,那魔王危害四方的卦象或許也未必是真。

如果公允的欽天監監證季大人還在,就好了。

“白府夫人。”李久皮笑肉不笑的走過來,“你有兩個貼身丫鬟,現在怎麼只剩一個了?另一個呢?”

“我也不知,月影,你姐姐呢?”

月影捂著肚子,臉色已然疼的發白,“夫人,我姐姐與我昨日吃了剩飯,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肚子,今早起來時候還好,李大人來的時候肚子就開始疼,我姐現在正在茅廁。”

“李大人還等著,讓她快些。”

月影點頭,“好的夫人。”

“慢著。”李久打量著月影,“這點小事,讓我的人去就行了。但茅廁要是沒有人,那就難辦了。”

“李大人這話什麼意思?”

李久鷹鉤一樣的眼睛盯住鄭舒,“那丫頭要是下落不明,我們是一定要找的,好在欽天監宋大人撥給我的人手足夠多,我們的人已經在莊子外把守著,別說一個人,就算是一隻兔子,也別想離開這玉臺莊子!”

月影的臉色更白,汗珠子從她鬢角滑落。

李久的人很快回來。

跟在他們後面,一瘸一拐走過來的,是月眠。

鄭舒心頭絞痛。

“夫人。”月眠臉色也比月影好不到哪兒去,鬢角已經被汗珠打溼,“奴婢吃壞了肚子,侍奉不周,還請夫人責罰。”

李久笑嘻嘻的,“哦,原來還真是如廁去了,我還以為是跑了呢。”

話說完,李久便轉身對身後的人說,“茅廁裡撈一撈,看看有沒有什麼溺死在茅廁裡的小孩。”

鄭舒看向月眠,只得了月眠一個蒼白的笑容。

【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

鄭舒一驚,熟悉的童音讓她的心高高的升起,可抬眼只看到司馬卿走到近前。

“這裡也沒什麼事了,我的侍衛會留下護送夫人,我先行回宮。”

李久殷勤道:“哎呀,殿下您事務繁多,和我們一同,實在浪費您的時間。”

鄭舒看到,在司馬卿的大氅裡有一個不尋常的褶皺和凸起,只是極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要去皇宮!耶!】

難道司馬卿要帶著阿音進宮?鄭舒嘴唇輕顫,攔住司馬卿,“殿下,不如一起吧。”

“夫人,吾今日只是路過此處,已耽擱許多時間。”

“不會再耽擱太久,李大人也快結束了。”鄭舒半仰著臉,眼中隱隱帶著一絲哀求之意。

司馬卿怎會不明白鄭舒的意思,可現在他要先一步將小瑞音安置好,馬虎不得。

李久搖搖頭,面帶譏笑,“我說啊,夫人,殿下都說了,跟咱們耽擱時間太久,您就不要再為難殿下,再說了,我這邊什麼時候結束可不是夫人你說了算的,總要把該查的都查過了,我才好覆命。”

鄭婉婉從到這玉臺莊子開始,視線便始終不離司馬卿,恨不得讓眼中的怨毒化作利劍,又不捨讓那利劍真的割傷司馬卿俊朗的面容。

現在她見到鄭舒求司馬卿留下,司馬卿不肯,心中極為愉悅。

哼,姐姐啊,你早不如十幾歲那時面容嬌嫩,還以為之前那麼多年的感情能一直持續到現在嗎?真是自作多情。

鄭婉婉搖曳步子向前,福了一禮。

“殿下,我姐姐也是遇事慌亂,惹您不快,我替阿姐給您道歉,您已經幫了我們許多,我們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您,若您賞臉,妾身備些禮物回謝,還望您不要嫌棄。”

司馬卿道了聲不必,最後看了鄭舒一眼,轉身便走了。

鄭舒聽到一陣童音吐槽。

【我看鄭婉婉還是睡得太好了,看來夢魘該加大劑量了呀!哼!】

鄭舒心下閃過一個疑問,鄭婉婉睡不好跟阿音有關?

一縷眾人都看不見的黑氣進入鄭婉婉的身體內,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只是適才被司馬卿拒絕有些不忿,但看鄭舒那副留不住人的樣子,心裡又得意了些。

見鄭舒依舊不停看向司馬卿背影,她不由得出言嘲諷。

“姐姐別看了,看的再多,你也已經是有夫之婦,與齊王這般那般於禮不和的。”

鄭舒不理她,轉過臉去,“月眠,月影,喝些滾水,儘快休整好身體,一會還要進宮,莫要不成體統。”

“是。”

鄭舒帶著月影、月眠到一處僻靜地方,才從月眠嘴裡得知剛才發生的事。

月影疑惑,“夫人,我們真的要相信齊王嗎?就因為……因為京中那些傳聞?”

鄭舒蹙眉點頭,“想必他肯幫我,是因為我的孃家,武平侯府一直都是支援齊王的,若是我出了事,武平侯府也會受一些牽連,他怕失去一大助力,所以才會幫我吧。”

月影所說傳聞並非是這個方向,但看夫人這樣想,便沒有再提。

李久執著於莊子裡的茅廁,但最後只搞得臭氣熏天,別無所獲,李久嫌棄的讓掏茅廁的手下禁止進宮,隨後便啟程。

鄭婉婉藉口想要陪伴鄭舒,也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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