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擔你的痛苦
莫瑟看著紅著臉站在門口，幾乎身無寸縷的克萊修，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莫瑟回過神來，就急忙伸手把克萊修拉了進來，然後迅速地關上了房間的門。
“小丘？大晚上的，你怎麼穿成這樣就過來了？”
莫瑟對克萊修問道，他微微錯開眼神，儘量不去特意關注克萊修脖子以下的部位。
莫瑟根本不明白克萊修穿成這樣的意義在哪裡。
如果是想要遮羞的話，只穿著外套和過膝襪不僅完全達不到預計的效果，反而會顯得整個人更澀了好吧。
“莫瑟，我…好想要。”
克萊修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抬著頭，用渴求的眼神盯著莫瑟。
“什麼？要什麼？你這樣子有點不太對勁啊，果然是生病了嗎？”
莫瑟皺起了眉頭，他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克萊修奇怪的表情和神態上。
他原以為克萊修是發燒或者生了其他的什麼病，於是就準備使用「醫者」的權能，先對克萊修進行一波鑑定和治療。
沒想到克萊修卻趁他不注意，就突然撲了上來！
一來莫瑟確實分心了，二來莫瑟也沒有對克萊修設防，結果就導致姑且認為自已算是這個世界的頂級強者的莫瑟，竟然被克萊修給輕而易舉地給推倒在了地上。
克萊修趴在莫瑟的身體上，用那具滾燙而柔軟的身體摩挲著莫瑟的衣物，然後慢慢地向莫瑟的臉頰靠近著。
視野中，克萊修那如墨的髮絲垂落在自已的身體兩側，那雙漂亮如紅寶石一般的眼瞳正在莫瑟眼前閃著誘人的光芒。
莫瑟感覺一股難以忍耐的燥熱正從身體的各個地方猛烈地攀升湧來。
這種感覺是——「魅惑」！
克萊修竟然對自已發動了「魅魔」的「天賦權能」嗎？
「心如止水」，緊急發動！
完全沒有作用！
覺醒後的克萊修，就連「天賦權能」也被巨幅強化了。只是「暗殺者」的「心如止水」根本就抵擋不住克萊修的「魅惑」！
莫瑟剛想說點什麼，一陣妙不可言的柔軟觸感卻堵住了莫瑟所有想說的話。
克萊修俯下腦袋吻住了莫瑟的嘴唇。
莫瑟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一個人的嘴唇竟然能柔軟到這種程度，就像一汪弱水似的，彷彿輕輕吸允就能飲入喉中。
這就是…克萊修的嘴唇嗎？
“莫瑟哥哥，可以的，沒關係的，把我變成你的東西吧。”
克萊修微張櫻唇吐氣如蘭，眼神也越來越迷離嫵媚。
“小丘，小丘，你冷靜一點。”
雖然莫瑟還是一頭霧水，但好歹已經知道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克萊修根本沒有生病，只是單純的——發情了。
莫瑟想要輕輕地推開克萊修，然而克萊修卻緊抱著莫瑟死不放手。
待莫瑟放棄推開克萊修之後，克萊修就俯下腦袋嘗試用手去解莫瑟的腰帶。
“「心靈震盪」！”
莫瑟別無他法，最終只能發動了「預言家」的權能「心靈震盪」。
一重強大的精神衝擊從莫瑟的眼瞳之中綻發，而身前的克萊修頓時為之一顫。
他眼中的迷離之色並雖然未徹底隱去，但至少不如方才那般瘋狂了。
“小丘，你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莫瑟輕聲對壓在自已身上的克萊修問道。
意識到自已剛才在做什麼的克萊修紅著臉，點了點頭。
◈
莫瑟提著茶壺，把一泓清泉倒入杯盞之中，用權能稍作降溫以後，就託在盤子上，遞給了蜷縮在被子裡的克萊修。
“好了，喝吧。”
克萊修小心翼翼地接過莫瑟遞過來的茶杯，輕輕地茗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種叫‘茶’的飲料，真好喝。”
莫瑟也笑著點了點頭。
“嗯，在我老家那邊，是很受歡迎的飲品。你喜歡就好。”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本來一直親密無間，如膠似漆，抓著什麼話題都能無話不說的兩個人，此時眼神甚至都不敢和彼此對視，只是各自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情。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尷尬之中。
“小丘（莫瑟），其實我…”
兩人同時抬起來頭，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
“莫瑟你先說。”
“還是小丘先說吧。”
“不不不，我沒關係的，莫瑟先請！”
“算了吧，我其實沒啥想說的。”
“我也是哦！”
兩人又這樣沉默了一陣子。
最後，克萊修才扭扭捏捏地開口說：
“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啟齒才好。”
“唔…莫瑟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的情景嗎？”
莫瑟點了點頭，他有相關的職業加成，記憶力可是相當的好。
“嗯。那時候失去一切的我流浪到了這個鎮子上，心灰意冷的我發現鄰居啊，竟然是兩個老熟人。”
“我記得小丘那個時候，也還只是一個靦腆內向的小男孩呢。”
克萊修撅起嘴說道：
“唔…我也記得那時莫瑟還一個勁地對爸爸說‘哇，這是你的女兒嗎？太可愛了吧，真的不是拐來的嗎？’。結果莫瑟從那個時候起，就認錯我的性別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無論是誰，第一眼看到你，都會把你當成女孩子的吧？”
莫瑟尷尬地笑了笑。
“後來你留起了長髮，有時還會穿可愛的裙子，就更像一個女孩子了。”
克萊修低下頭，用莫瑟聽不見的音量小聲嘀咕道：
“還不都是因為莫瑟的緣故…誰叫你更喜歡這樣子的我。”
然後，克萊修重新抬起頭來，說道：
“其實…從那個時候起，我其實…其實也已經開始在意莫瑟了。”
克萊修說著說著，他的臉頰開始微微發燙。
“我總是拜託爸爸讓我去送莫瑟訂製的材料。總是向媽媽打聽關於你的一切。”
“所以，我知道你早上總是會起得很早去後山鍛鍊，但週末的時候卻會犯懶，常常一覺睡到大中午。”
“知道你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晚上會一個人在後山的山頂欣賞月亮。”
“知道你不喜歡穿太花哨的衣服，但造型卻一定要越酷越好。”
莫瑟聞言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丘你難道是跟蹤狂魔嗎？這種一舉一動都被你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感覺，真是讓我覺得背脊生寒啊！”
克萊修接著說：
“我還知道…儘管你表面上一直裝得從容悠然，甚至讓所有人都信以為真了，但心裡…心裡卻藏著最痛苦最迷惘的悲傷。”
莫瑟的笑容凝固了，他突然就愣住了。
莫瑟真的沒有料到克萊修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種事情，他分明從未在任何一個人面前提起過，可是克萊修…怎麼會？
“所以…所以我才覺得明明已經那麼痛苦那麼悲傷的莫瑟，總是盡已所能地去幫助每一個遇上麻煩的人的莫瑟，真的好溫柔好溫柔啊！”
克萊修流著眼淚，抬起波光粼粼的眼瞳，注視著莫瑟說道：
“所以我也想，想試著為你分擔一部分痛苦啊！”
莫瑟看著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的克萊修，他不知道此時到底該說什麼才好。
克萊修擦淨了眼角的淚水，旋即又露出那一如既往的俏皮微笑，說道：
“我知道的，莫瑟哥哥其實是拯救了魔族的大英雄，而我……只是一個……半個魅魔。人不人鬼不鬼的混血兒，就算在整個魔族中，也幾乎是最卑賤最弱小的存在。這樣的我，根本不配追求阿瑟哥哥。”
“不是這樣的，小丘，你不要這樣想。”
“我本來也不想打擾你的。我會自已解決自已的問題的，每天晚上，只要想著莫瑟，去做那些澀澀的事情就行了。還不滿足就繼續下去，一直繼續，直到渾身發軟，一點力氣也不剩下。”
克萊修從裹住自已嬌小身軀的被子裡鑽出來，慢慢地爬向坐在床腳的莫瑟，然後搭住他的肩膀。
“誒嘿嘿，莫瑟一定覺得我很下流、很骯髒、很變態吧？”
“沒辦法呢。小丘就是這樣又下流又變態的孩子呢。”
“但是，莫瑟，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愛你愛得要死啊。”
克萊修把臉頰輕輕地貼在莫瑟的肩膀上，輕聲央求道：
“雖然莫瑟是我的主人，但是…請饒恕我的僭越，我也想擁有你，佔有你。”
“我愛你，莫瑟，你也能愛我嗎？”
◈
你愛我嗎？
自已到底愛克萊修嗎？
莫瑟一時間愣住了，他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長久以來，自已一直把克萊修當做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孩子，一個可愛依人的妹妹對待。
一直體諒他，照顧他，在他難過的時候去安慰他，在他畏怯的時候去鼓勵他，莫瑟以為這樣的感情就是對克萊修的全部了。
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當年那個稚嫩的小孩子，已經出落成這樣一個楚楚動人的美人了啊。
克萊修一直渴慕著自已，一直追隨著自已，一直願意為自已去做任何事。
直到此時此刻，莫瑟才意識到克萊修的這份心意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可以為你分擔一部分痛苦嗎？
當克萊修此刻把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莫瑟才醒悟。
原來那顆不知在什麼時候落入自已心田的那顆種子，已經悄悄地生根發芽，最後在那句話的魔力之下開花結果了。
拯救世界也好，討伐魔王也罷，無論是做什麼，自已總是被依賴，被依靠的那一方。
瑪爾文閣下！請援助我們！
瑪爾文大人，我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瑪爾文，那條龍就拜託你解決了！
好啊，我當然會幫助你們啊，因為你們是我重視的朋友，是我的夥伴啊。
我盡心盡力地幫助你們，照顧你們。
可是當有一天，我需要你們幫助，我需要依靠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到底為什麼要承擔如何重任？你們以為我是憑著什麼樣的理由一次又一次地對你們伸出援手！？
強者出於弱者的關懷嗎？
上位者對屬下的體恤嗎？
是因為我把你們看作重要而平等的朋友、夥伴才會做到這一步的。
因為同伴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互相扶持、互相作為彼此的臂膀一路走下去啊！
所以，為什麼要用那種既敬畏又疏遠的目光看待我啊！
我可以為你分擔一部分痛苦嗎？
自已想要的，自始至終，只不過就只是這樣的一句話罷了。
然而這個世界何其涼薄、何其殘忍、何其吝嗇。在把它從水火之中拯救出來以後，它甚至就連這樣的酬勞也不肯開給自已。
“莫瑟，你可以……愛我嗎？”
莫瑟沒有說話，只是抬起了克萊修的下巴，然後主動地吻上了那柔軟的雙唇，以此作為自已的回答。
我愛你，克萊修·愛蘭因。
莫瑟注視著克萊修的紅瞳，又把自已的心意重複了一遍：
“我愛你。”
在一場激烈纏綿，舌尖交觸的深吻之後，克萊修在莫瑟的懷裡幸福地笑著。
“我好開心，莫瑟。我真的…真的好開心。”
“從今以後，請莫瑟把我當成女孩子對待吧。我也會徹底忘掉自已的性別，把自已當成一個真正的女孩子的。”
“所以，請對我做莫瑟想和女孩子做的那些事情吧，請盡情地疼愛我吧。”
克萊修從莫瑟的懷中爬出來，如此微笑道。
“請…享用我吧。”
◈
幾個小時之後…
克萊修紅潤的小臉貼在莫瑟的胸膛前，在莫瑟的懷抱裡均勻地呼著氣，任由他用手指把玩著自已的身體。
克萊修隨著莫瑟的愛撫微微顫抖，克萊修注意到莫瑟的手指一直在自已的胸脯周圍遊走，於是便問道：
“莫瑟…果然還是喜歡大的嗎？”
“不，飛機場也有它的誘人之處。”
莫瑟聞言笑了笑，從克萊修的身體上收回了手，轉而像往常那樣揉了揉他的腦袋。
“話說…你真的沒事吧？沒有在勉強自已吧？”
克萊修搖了搖頭！
“沒有哦，我今天玩得很開心！以後也請不用顧慮我，盡情把小丘教導成莫瑟喜歡的樣子吧。”
克萊修真的很乖很聽話，無論莫瑟讓他擺出多麼有難度的姿勢，嘗試多麼看似困難的動作，克萊修都會乖乖地照做。
克萊修在玩的時候還會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已發出聲音來。直到莫瑟告訴克萊修，如果覺得舒服的話盡情地叫出來也沒有關係，克萊修才發出一聲接一聲的嬌媚喘息。
事後，莫瑟回想起克萊修那副誘人的模樣，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陣悸動。
“真沒想到，我的克萊修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這麼澀了。”
“唔…你是在看不起我的種族嗎？連這種事情都不會做的話，還算什麼魅魔啊！”
克萊修一看莫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立刻撅起嘴抗議道。
PS：有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