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曦看到門口抱著白貓的肖時羽,沉默著打算側身而過,卻被他抓住了手臂。

“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

“從上次f國分開到現在,我們太久沒待在一起,你可以理解的對吧?”

肖時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遍遍乞求著她的原諒。

他懷中的白貓像是認出了春日曦一般,身體大力扒著肖時羽的手臂,用頭拼命去蹭春日曦。

春日曦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語氣依舊冰冷。

“我想回我媽身邊。”

“好,咱們先吃飯!然後我送你去你媽媽那裡。”

“不想吃,肚子痛。”

看到一臉堅決,執意不肯留下陪他的春日曦,他無奈妥協。

帶著她買了杯溫熱的奶茶,就把她送回她媽媽葉紅層那裡。

陸君澤帶著滿載而歸的祝安晴走進陸家別墅,兩人依舊有說有笑的聊著,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

愛曦一天都沒有見到爸爸媽媽,抱起了小情緒,哭鬧著要陸君澤抱抱。

他寵溺的抱起愛曦,祝安晴也討巧的從購物袋裡拿出一個毛絨獅子,塞進了愛曦的懷中。

方瑜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那一幕,心中樂開了花,衝身旁的傭人王媽說。

“看看他們,多像一家人!”

她還不忘了拉踩春日曦兩句。

“安晴可比那個婚內出軌的賤人強太多了!得讓她趕緊滾,別帶壞了我孫子!”

陸君澤抱著愛曦回到二樓房間,卻沒有看到春日曦的身影,一種異樣的煩悶心情漸漸在心底蔓延開。

他冷著臉叫來了管家,還沒開口管家就恭敬的回覆。

“陸少,春小姐下班後被人接走了,我沒來得及……”

陸君澤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此刻心中的厭惡感和憤怒讓他面容扭曲,懷中的愛曦也被嚇到繃著嘴想要哭。

他低頭看到愛曦委屈害怕的表情,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額頭,收斂了滿臉的怒火。

“愛曦不怕,愛曦去找奶奶和安晴姐姐玩,爸爸有點事。回來給你帶草莓蛋糕。”

愛曦聽到草莓蛋糕,立刻兩眼放光,開心的拍著小手,奶聲奶氣的說。

“愛曦想七草莓!”

陸君澤飛快的撥通了春日曦的電話。

“在哪?”

“我媽這兒!”

“呵,挺會找掩護的啊!”

“你什麼意思!”

這句話還沒說出口,電話就被陸君澤結束通話。

春日曦今天已經過的夠糟了,她實在沒有心力去應付陸君澤。

很快,陸君澤就按響了別墅大門的門鈴。

樊姨看到一臉怒容的陸君澤,心下不由得擔心起來,看樣子他們小兩口又鬧矛盾了。

她急忙拉住怒氣衝衝的陸君澤,好聲好氣的勸慰著。

“君澤,有什麼話跟小曦好好說!”

“我知道了,樊姨。”

春日曦神色憂傷的半抱著手臂站在樓梯口,將臉別向一邊,不去看他。

“在這兒說還是跟我走!”

陸君澤努力剋制住心中的憤恨,雙眼赤紅的死死盯著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眼前的春日曦早就被他殺死成千上萬次。

“走吧。”

春日曦拿起包,尷尬的笑著安慰著一臉擔憂的樊姨,又朝著媽媽葉紅層道了聲媽我走了,便跟在陸君澤身後匆匆離開。

陸君澤的車品一向良好,可今日,面對變道加塞的車,他忍耐度極低。

開窗破口大罵的同時,還故意急剎急停,嚇的春日曦緊緊抓住安全帶,雙眼含淚的乞求著。

“別開這麼快!我有點怕!”

“愛曦,愛曦不喜歡你這樣!”

陸君澤看著眼前的環形立交橋,甚至有衝出橋面的衝動,可聽到春日曦提到了愛曦,他的心再度變得柔軟。

“c-all!不許你提他!”

車子停在了銀創大廈地下車庫,電梯裡陸君澤突然俯下身,雙眸緊緊的盯著她,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房門開啟的瞬間,春日曦就被陸君澤大力推搡著往浴室走。

在她想要奪路而逃的時刻,他立刻用龐大的身軀堵住她的去路。

在春日曦被推進浴室的瞬間,陸君澤猛的用力,她雙膝跪地,重重的摔倒。

冰冷的水花頃刻間落下,噴灑在她的身上。

春日曦抬起手臂,企圖遮擋著衝向她手面部的水花。

陸君澤冷眼看著縮在浴室角落中,漸漸放棄抵抗的春日曦,語帶譏諷的說。

“又跑你媽那博取我的憐憫?你真以為一招鮮吃遍天啊!”

“我去看我媽,我博什麼憐憫!”

手拿著花灑的陸君澤故意用水去衝她的頭臉,他就想看她狼狽至極的模樣。

“你他媽撒謊沒夠!你不是去肖時羽那風流快活了,裝什麼呢!”

春日曦立刻意識到有人告訴他她的行蹤。

“我…”

“說啊!怎麼不說了?”

陸君澤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他將花灑重重灑在地磚上,憤怒的揪住了春日曦的衣領,聲嘶力竭的吼。

“你也覺得你做的事情很噁心!”

“你他媽的真當我是白痴啊!事後洗澡了?你身上沐浴液的味道讓人作嘔!”

春日曦這才明白他在電梯裡突然湊得那麼近是為什麼。

“呵呵。”

今天已經夠糟了,春日曦痛苦的冷笑著,終於達成了全世界只有她一人受傷的成就。

她被陸君澤拽著被迫站起身,心底的委屈終於爆發。

“你和我都是即將離婚的人,你憑什麼一味指責我!”

“你跟祝安晴就清白嗎?我不信!”

陸君澤哈哈大笑著,語調陰冷且狠毒。

“我跟她怎樣,輪不到你來說!你算個什麼東西!”

“對!我管不著!但是你指責別人前先看看自己站不站得住腳!”

“我請問陸大少爺,什麼關係的男女,男的可以脫掉上衣讓別的女人仔細看他左胸口的紋身!”

陸君澤一愣,他意識到春日曦似乎在刻意指責他和祝安晴有親密關係。

“你做過的齷齪事不要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下賤。”

“祝安晴,她比你乾淨純粹,你提到她,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春日曦掙脫掉他抓住她衣領的手,想要離開浴室卻被他再次大力拽住,死死壓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血水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流,混合著地上的水,漸漸由紅變粉,慢慢消散,緩緩流入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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