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在洛陽大臣們都前往皇宮中,今日要商定先帝喪禮的事宜。喪禮時間,過程中的安排,靈柩進入陵墓後的封閉入口等等事宜都要由禮部來牽頭確定下來。吳安強雖然秘不發喪,但皇家的事情都有各種規定和禮儀,更別說是皇帝的喪禮,一般百姓家的喪禮都是大事,皇帝的喪禮那就是國葬,所要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那都是所需巨大。而且十月底,天氣雖然轉涼了,但皇帝的屍首不能在外存放時間過長。

在去皇宮的路上,毛峨悄悄找到了吳安強,“吳大人,今日商定先帝喪禮的事情,一旦這事定下後,那太子還沒找到可怎麼辦?”

“稍安勿躁。”吳安強一如平常的說道:“先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不要隨意出手,現在這個局面誰先出手誰就輸了。還是穩一點的好。”

“那好,我明白了。我們先按兵不動。”毛峨說著便離開了。

沒一會大臣們都到了皇宮內的長卿殿,現在正和殿中停放著先帝的靈柩,大臣們議事只能到長卿殿中。中樞閣五位閣老坐在前面,禮部尚書章杜坐在下面第一位,他是個老實文人,規規矩矩的開始一條條說著喪禮的事宜。眾人聽著都沒說話,這些事情都古有禮法,照章辦事就行了。而三位皇子也坐在一旁聽著,三人的神情各自不一,歐樟廷是品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歐松盛是認真的聽著章杜的每一句話,而歐柏榮是好像心不在焉,雖然他聽著,但神情有些不定,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當章杜說到日程安排,靈柩由洛陽出發,走一天之後中途要停一晚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內侍急忙跑了進來,張季昌馬上大聲喝道:“成何體統!居然直接闖了進來!”

小內侍一下被嚇的跪倒在地,臉都埋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各位大人饒命!我是有要是稟告給各位大人!剛才在正和殿的龍椅下面,找到了一個錦盒!”

“什麼!”張季昌一下站了起來,“你說在龍椅下找到了一個錦盒?!”

“錦盒呢?還有其他人在正和殿嗎?”趙佑希緊張問道。

“錦盒還在正和殿中!現在孫總管還有其他幾個內侍都在正和殿中。”

“慢著,”吳安強問道:“中樞閣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正和殿,你們為什麼進入殿中?”

“回大人!正和殿中點了不少油燈和蠟燭,孫總管讓我們進去給燈加點油,換一些蠟燭!”

“孫總管真是厲害。中樞閣下令後,居然擅自進入正和殿也不稟告我們一聲。”吳安強很平靜說著,但語氣卻冷的很。

湯世忠起身道:“現在這個問題不是關鍵了,重要的是那個錦盒。走,快去正和殿!”

湯世忠說著領頭就走,其他官員也都起身跟去,三位皇子倒是很統一,都最後才走,特別是歐柏榮,他動作很慢,呼吸都有點急促了,激動之情都表露在臉上了。禁軍們包圍著正和殿,看到那麼多大臣來了,領頭是中樞閣的五位閣老,禁軍們都很自覺的開啟一個通道,讓大臣們過去。

進入大殿,所有人的腳步都變慢了,先帝靈柩在此,他們都不敢放肆。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前方那金碧輝煌的龍椅,皇宮總管孫傳福和幾個內侍正圍著龍椅前。看到那麼多大臣來了,內侍們是嚇的閃到一邊,孫傳福開口道:“各位大人,這真是巧了。剛才這小奴才在換蠟燭的時候,不小心沒拿住,蠟燭滾到了龍椅下,他去找的時候正巧發現了這個錦盒。”

錦盒很漂亮,金色細長型的,不用開啟在場的人就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了。但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還是吳安強走上前去,畢竟他的官職最高,又是中樞閣左相,只有他有資格上前開啟錦盒。

不知道是年歲大了,還是特別穩重,吳安強的動作是很緩慢,他小心翼翼的開啟錦盒,果然裡面放著一卷明黃色的卷軸。

吳安強開啟卷軸,一眼掃過卷軸上的內容,然後開口朗讀道:

“朕,今年過七旬,在位四十一年,幸賴天地祖宗庇佑,貞朝四海昇平,天下安樂,百姓安居樂業,但朕仍不敢居功,小心敬慎,非朕涼德之所至也。

朕,雖然年過七旬,但朕之子只有四人,長子樟庭,生性放蕩,次子松盛,生性寡淡,二子仁善卻不堪大業。四子林濤,朕甚是疼愛,封為太子,但其年歲尚幼,祖宗社稷恐其無法肩負。唯三子柏榮,人品貴重,禮賢大體,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吳安強唸完後,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有人驚訝,有人茫然,有人卻隱隱興奮。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歐柏榮,歐樟廷也看向他,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心裡想著:三弟可以啊!原來你說的殺手鐧,居然是傳位詔書!

戶部右侍郎突然跪地喊道:“恭請新皇繼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即好幾位官員都對著歐柏榮跪地說道:“恭請新皇繼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歐柏榮面色紅潤,好像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也是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當然他早知道該怎麼說話,他搖頭道:“這事不行!我...我怎麼能繼位!”

一位官員叩拜道:“先帝遺詔在此,皇上您萬萬不可推辭!您要為了貞朝江山社稷著想啊!”

“可...可這事...”歐柏榮支支吾吾的,他的目光看向了湯世忠,看向了自己這位表舅,中樞閣次輔,只要他發話,那就等於引領了一半的朝臣。湯世忠也看向了自己這位表外甥,他心裡清楚的話很,這事肯定是自己這個表外甥一手操辦的,但他是壓根不知道遺詔這件事情,提前一點風聲都沒透露給自己。

兩人的眼神對視著,歐樟廷的眼神是急切的很,而湯世忠的眼神是高深莫測,猜不透他的意思。而沒等湯世忠說話,只聽群臣中有人質問道:“慢著!先帝從來沒有說過有寫過遺詔的事情,這突然間冒出一份遺詔,誰知道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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