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都喜歡溫柔體已的男子,也希望能尋個知冷知熱的人做丈夫,可自家大哥就是一塊朽木,既不懂憐香惜玉也不明白男女情愛,怎能討得女子歡心呢?

秦君鬱和秦冠清就是最好的例子。前者才情、樣貌、地位、能力都在後者之上,可京中中意後者的姑娘更多。

秦冠清溫柔又體貼,雖是風月無邊卻最懂憐香惜玉,又會哄人,誰能不喜歡?

反觀秦君鬱,和簫劍霆一樣,少年老成,生人勿近,冷臉時能將人嚇得退避三舍。

更重要的李瑤鳶是書香世家的小姐,知書識禮,才情橫溢,樣貌出眾,可大哥呢,大字不識的粗人一個,整天板著張臉,膽小的姑娘瞧他一眼都要被嚇哭,何況李瑤鳶這樣嬌弱的美人,如何能受得了他?

她實在覺得是大哥高攀了。

在兩人灼灼的目光下,李瑤鳶臉一紅,羞囧不已。

“簫公子與我有恩,便多說了幾句話,哪裡像你們想的那樣。”

她低頭,心虛的模樣顯得是欲蓋彌彰。

簫雲箏笑意更甚,“喲喲喲,是嗎?真的只是多說了幾句話?”

年宿宿不清楚情況,只能來回看兩人的表情變化,企圖捕捉到一點資訊。

“真的。”李瑤鳶不敢看她,“簫公子為我受的傷,我上門探望慰問是人之常情,簫公子是正人君子,定不會因此誤會。”

簫雲箏惋惜地嘆口氣,“看來是大哥單相思了……”

她杵著下巴,看著不知名的某處,“那日我在大哥房裡看見一塊女子的帕子,上頭繡著一隻鳶鳥,想來是你過來探望時不小心落下的。

我發現後,大哥臉紅得跟關二爺似的,不讓我問,還否認是你的東西,一看就是心虛。”

她聲音悶悶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已聽還是說給李瑤鳶聽。

李瑤鳶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心跳得厲害,呼吸也亂了分寸。

“簫公子一定是打算還給我才收起來的,不曾想被你看見,遮掩也是怕你誤會。”

“你前幾日還到府上呢,他有還給你嗎?”

她不說話了。

簫劍霆從未提起過她有帕子掉落的事。

簫雲箏見自已佔了上風,八卦之心燃得更旺了,存心要揶揄她,不停地問東問西。

年宿宿原本是聽著的,卻突然身後那桌人在議論東都比武會的事。

她留了個心眼,豎起耳朵聽。

“聽說天玄山莊的莊主被暗器中傷,當場斃命了,江湖幾大組織各自逃散,想和問靈會摘清關係,生怕被天玄山莊的人報復。”

“怎麼可能,莊主只是受了傷,在暗衛的護送下已經連夜回盛京了,至於是死是活……無人得知。問靈會的會長敢在比武會用這等卑劣的手段,就算天玄山莊的人不除他,其他組織也容不下問靈會了。”

“既去參加比武會,就是想爭江湖第一唄,怎的會在一場不正式的友好切磋上出手傷人,這不是自毀前程嗎?問靈會的會長當真這麼傻?”

“聽說天玄山莊和問靈會早就不和了,奈何前者風頭正盛,實力不容小覷,後者幾次三番挑釁,都被打得如喪家之犬,一來二去,這仇就結下了。

說不定問靈會的人根本不想爭什麼江湖第一,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取天玄山莊莊主的性命!畢竟五年前可是他帶著天玄山莊橫空出世,一舉奪得第一,江湖中至今還流傳著蝴蝶仙人的傳說呢!”

年宿宿聽得心驚膽寒,臉色越發地沉。

如果說前面的還不能確定和玄機有關,後面他們提到的“蝴蝶仙人”,必是玄機無疑。

沒想到玄機竟被人暗算了。

他此時在何處?傷得重嗎?可還活著?

重重的擔憂壓在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

身後的幾個男人已經將話題轉移到今年推行的新政上,再聽不見相關的隻言片語。

年宿宿壓下上去打聽的衝動,理了理思緒,把注意力放回李瑤鳶身上,以免被她們發現不對勁。

她們的話題也無關簫劍霆了,而是商議著聽完戲要到哪個鋪子買首飾。

“姎姎,想什麼呢?可是有心事?”李瑤鳶見她心不在焉的,便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慰。

身後突然響起男子輕快的聲音:“喲小妹,原來你們在這啊!可叫我好找。”

來人是簫鶴林,以及簫劍霆。

李瑤鳶莫名緊張起來。

年宿宿同二人打招呼,李瑤鳶亦然。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來了?”簫雲箏略有不滿。

父親生怕她惹禍,叫兩位兄長盯著她不准她隨意走動,原以為今日能脫離掌控盡興玩一回,沒想到高興太早了。

簫劍霆看了眼面前只見個發頂和單薄背影的李瑤鳶,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又以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簫雲箏,解釋道:“採買的嬤嬤聽聞街上有女子傷人,誤以為是你,父親氣得臉色發白,叫我們出來尋你。”

簫鶴林笑得幸災樂禍。

女子當街傷人,嬤嬤竟第一個想到簫雲箏,可見她平時行徑有多惡劣!簫鶴林又趁此損了她兩句。

簫雲箏氣鼓鼓地叉腰,“哪個院裡的嬤嬤!竟這麼抵毀我!等我回去立馬把她趕出府!”

她說的是氣話,不會真把人趕走,兄弟倆都沒放在心上。

“來都來了,大哥,我們也坐下聽會戲吧!”簫鶴林興致勃勃。

簫劍霆並不感興趣,但想到李瑤鳶在此,他又有些動搖。

“父親還在家中等著,若我們遲遲不歸,他定會擔心……”

簫雲箏巴不得他倆趕緊走,煞有其事地說:“是啊!大哥二哥你們倆趕緊回去跟爹解釋!否則我回去又要白挨一頓罵了!”

簫鶴林:“那更不能回去了。”

簫雲箏揚手要打他。

簫鶴林一個閃身躲到大哥身後。

“哎呀!”簫鶴林趁機扯著他的胳膊將他按在長凳上,正巧就在李瑤鳶旁邊,“叫崔兄派個人回府告訴爹一聲不就得了。”

兩人距離不近不遠,她的粉白羅裙散在長凳上,被他的黑色大氅壓住,彷彿兩人也有了親密的接觸。

簫劍霆面色不自然,往反方向挪了挪。

“既如此,那便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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