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作為南知行的心腹怕是知道不少南知行不為人知的秘密。”

“雖然我也沒興趣知道,但你以後若是打算跟南知行撕破臉,應是需要的。”

話語間,他已經走到南溪亭身旁。

“若是他如實招來,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給他一個痛快。”

南溪亭一頓,繼而雙眼微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南知行讓她留在這裡本意是想要她勾引沈延舟,但她能真勾引嗎?不能。

所以,她一開始也只是打算欣賞完梟擎是怎麼毒發身死後就回尚書府。

南溪亭想到這裡,摸了摸鼻子,心裡喟嘆了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梟擎將他們的對話盡收耳內。

雖然他恨南知行拋棄他,但是他也恨南溪亭。

他只盼著南知行和南溪亭斗的兩敗俱傷才好,若是他將南知行的秘密說出去讓南溪亭知道了。

那麼南知行只會被她輕鬆拿捏在手裡。

這般想著,梟擎猛地咬上舌頭,隨著他悶哼的聲音響起,鮮血頓時溢滿了他整個口腔。

梟擎露出一副終於得償所願的神情,大笑道,“你們的如意算盤終究是要落空了!”

“想知道南知行的秘密?呵!休想。”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他自覺閉上眼睛靜靜等死。

只是他剛閉上,迎面就捱了一巴掌。

連嘴裡的血都被扇出來了,再睜眼,只見南溪亭正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你覺得只需要單純咬個舌就能自盡?”

南溪亭當即從藥袋裡掏出兩顆藥丸,將其中斷腸草的藥丸掰成兩瓣,才悉數喂進梟擎的嘴裡。

剩下半顆斷腸草的解藥則是又揣回兜裡。

梟擎想要吐出來,卻被旁邊的沈延舟一把扼住喉嚨,揚手一抬。

嘴裡的血混著藥丸便盡數吞進了肚子裡。

不到一會兒,被咬破的舌頭不僅止住了血,就連胳膊上一直小幅度往外滲血的傷口也迅速開始凝結了起來。

沈延舟手指一鬆,梟擎便想條死魚一樣,重新趴回地上。

“不……”

梟擎想要使勁用手摳喉嚨,試圖將吞進去的藥丸吐出來。

但可悲的是,他左手斷掉,右手被長劍貫穿後損傷了神經,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

梟擎絕望的嘶吼著,他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死不了……

南溪亭看著梟擎仿若癲狂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解釋著,“吃了我的止血丸,就算是把你的舌頭連根拔掉,也是不會流出多少血的。”

“既不會被血堵住氣管嗆死,也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也不知道梟擎腦子裝的都是什麼屎。

竟然覺得在她面前咬舌自盡能如願,這種自盡手段,能立刻死亡的機率小之又小。

梟擎趴在地上,竟是流出兩行血淚。

他剛才咬舌自盡已經是鼓起了最後一絲勇氣。

可這唯一一條比較舒服的死路,都被南溪亭給堵死了。

“南溪亭!你如此折磨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南溪亭慢條斯理地將牢房外的長凳子拖進來坐在他對面,“你還是留點力氣好好想想,待會要怎麼交代南知行的秘密。”

“雖然我餵了你斷腸草的解藥,但只有半顆,只能控制住毒性不繼續擴散嚴重,但劇痛還是不會消失的。”

斷腸草歹毒就是歹毒在此處,只要吃下這種毒,毒性在腸胃裡蔓延腐濁,那種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腹部的疼痛一寸一寸蠶食著梟擎的理智。

南溪亭就坐著靜靜地等。

等梟擎破了最後的防線,他就算是不想開口也要開口了。

沈延舟甩了甩染上髒汙的手,皺起眉頭看向南溪亭,提醒道,“你手上身上都是血。”

南溪亭低頭伸出手看了一眼。

還真是,滿手的血汙。

應該是抽梟擎那一巴掌搞的,而且後來又急著治療梟擎,藥袋和裙子下襬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

想起剛才沈延舟為了防止梟擎不將藥吐出來,也掐了他的脖子,不由得視線一轉,落在他的手上。

他裙訣倒是沒被染上,只指腹和手心遭了殃。

南溪亭扭頭看向先前擦臉剩下的水,還沒等她起身去洗,又聽沈延舟道,“衣衫髒汙也算作殿前失儀。”

腳步一頓,南溪亭悠悠地看向沈延舟,“那不去了,反正又不是我揭的榜。”

“一千兩黃金你也不要了?”

南溪亭扯了扯嘴角,到底猶豫了起來,但是比起三十大板,她還是道,“不要了。”

沈延舟道,“傅景軒快死了。”

南溪亭面無表情,“那就先讓他死一下,我明天再去救他。”

要是為了救傅景軒,她得挨三十大板,她才不願意呢。

沈延舟抿唇勾起一抹笑來,“不然,你穿一下若離的衣服?”

南溪亭睨他一眼,“她也在昭獄?”

隱在暗處的若知若離,“……”

何止在呀,她們都暗戳戳在暗處保護了好幾日了。

南溪亭想了想,道,“行吧。”

若離見南溪亭答應了下來,頓時便要從拐角暗處出來。

卻無意間接受到了沈延舟涼涼的視線。

“那先去書房吧。”

話音一落,若離一個激靈,伸出去的腳默默收了回來。

差點忘記了,大小姐還在生她和若知的氣,不能讓她知道這幾天她們跟在暗處保護。

這般想著,若離扭頭率先去了書房等候著。

南溪亭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疼抽抽的梟擎。

沈延舟道,“我會讓人盯著的,他恐怕沒那麼快鬆口。”

南溪亭點點頭,這才跟著沈延舟一路走出拐角。

很快,二人就到了書房,與其說是書房,倒不如說是寢屋。

堂前擺放著一隻案几,上面疊羅著許多卷冊,正中央壓著厚厚一疊的宣紙。

案几旁,便是一道長長的屏風,後頭擺放著浴桶和梳妝檯,以及柔軟舒服的臥榻。

南溪亭目光落在梳妝檯的銅鏡上,不由得想起之前沈延舟給自己擦臉的場景,“你這不是有銅鏡嗎?”

沈延舟面不改色,“你沒問。”

南溪亭,“……”

這還需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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