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不是冤家不聚頭

一點光,呼蘭不知道是光入了腦子才看到的光還是光剛來時就已經被看到了,她覺得是後者,是光進入了腦子後帶著它的記憶融合了自己後才感知到光。

很奇怪,做為呼蘭第一次死時那是一道光,子彈的光芒。第二次做為皮皮蝦死時也是一道光,是飛劍的光,第三次同樣的也是一點光,同一把飛劍的光。

以至於當這光剛要來時她內心熟悉地有了感應,她的感應也引起了飛劍的感應,彼此間很奇怪地像是一個念頭像是一次心跳,產生的共鳴讓飛劍遲鈍了一剎那,也就是這一剎那的瞬間本來凌冽的氣勢蕩然無存,變成了只是飛劍前行,劍身上的必殺與劍氣已經全無。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一道比它更為閃亮的光出現,從呼蘭的腰間後發先至帶著決然毀滅的氣息向著來時的飛劍猛然間疾馳。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呼蘭眼前飄過,腦海中浮現一句話:有人說時間會磨滅一切,痛苦、怨恨、悲歡與離合最終歸於寂滅,可當呼蘭看到璀璨光芒以及飄過的白色身影,她知道這句話不過是文字遊戲,真實的情況是有些事有些人有些過往可能一輩子乃至生生世世都放不下。

那道白影攜帶者水晶刀撞向飛劍,飛劍很快,快到靈光,可就是這快讓它放棄了任何防禦,劍頭頓時碎裂,整個劍身裂痕帶著一聲嗚咽一頭扎進了泥土裡,只留下劍柄殘留在地面上顫抖。

老道當即一口鮮血吐出,飛劍通靈,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它之所以通靈乃至與老道共享靈覺,飛劍受損他當即身負重傷,真氣瞬間逆轉從各個穴位中溢位,人站著一道又一道血霧從體表迸出。

雙眼中滿是震驚,他的境界不高悟性不夠加上年齡已偏大,有限的時間內他決定將術推到極致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飛劍上,修行路上一部分是感悟,另外一部分則是術法。自己的飛劍他相信即使比自己高几階的存在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因為別人是用自身靈氣餵養,而他是用別人的生命硬生生澆灌出來的。

目光中緊緊盯著那懸浮再空中的白光,明亮的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一時間腦海在迅速推演,明顯只有法器才能給與法器造成傷害,對方既然能將他的飛劍擊碎那麼要不就是法器比他強要不就是本身的境界比他高。

可無論是哪種都遠遠是直接殺死他更划算,畢竟再高階的法器這樣硬碰硬對它自身肯定也有一定損傷的,有過飛劍的他更是明白有時候一件法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那麼對方不直接殺死他而是透過這樣的硬碰硬是想拯救這個少女嗎?老道腦海跟著回憶有關皮皮蝦的印象以及現在對她面容以及身材的判斷將她是出生名門貴族的可能性直接否定掉了,也沒有什麼遺傳了了不得體質的傾向,怎麼看都是一個甚至連普通都算不上的少女。

老道實在想不通這個對手到底是想幹什麼?也不是之前的那個老人,他出手大開大合靈氣霸道無匹,而這個光點散發的是一種邪魅陰柔肯定不是之前的那個老人。

唯有女人最懂女人,老道想不通的呼蘭很明白,飛劍肯定對於老道是件異常重要的東西,而一個復仇的女人最想要的就是將他最重要的粉碎,讓他品嚐到自己的痛苦。

白衣女鬼做到了,她帶著滿足的笑容,滿臉龜裂看著同樣狼狽的老道,剛才一半青年的臉龐消融正在極速變老與另外一半臉相同。

於是她笑得更開心了,再看到那柄他最愛陪伴他幾乎是一生修行的飛劍徹底毀壞,她笑得合不攏嘴,可這笑聲老道聽不見看不見只有呼蘭看到聽到,鼓盪著周遭陰風陣陣。

呼蘭想說:何必呢!可對於女人來說,沒有何必只有必須。

就在剛來這裡時她還在想著什麼時候能擺脫掉這個白衣女鬼,可現在她不想對方離去,無論她怎麼錯怎麼不通人情怎麼怨恨乃至於怎麼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呼蘭都不想她離開。

可既然她選擇了這個方式,那麼結局已註定,飛劍龜裂在地面上嗚咽,白衣女鬼縹緲的身影同樣佈滿了裂痕,像是一件即將碎裂的瓷器青秀上滿是花紋。

慘白無神的目光在這一刻恢復了靈動,她望著老道,目光剎那回憶起曾經的種種,呼蘭注視著她能從她流動的目光中感受到其中的情緒。

情緒中有無憂無慮環繞在她身邊婀娜奉承的男男女女,將她培養了一位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也不通人情的高貴公主,生活在別人的讚美與自己的美貌中。就像是糖吃多了也會覺得膩,就像是酒喝多了也會一聞就反胃,於是年輕時的老道身上一份超脫與修行帶來的天然冷漠像是一種從沒品嚐過的美味讓她著迷,為之瘋狂為之欣喜,毅然決然地與其一起。

吃多了的糖如果長時間不吃會想,喝多了的酒如果長時間不喝會想,與老道在一起的淡然無味這種滋味時間久了品嚐夠了讓她發瘋。

於是她想要瘋狂想要刺激,可青年的老道想要修行就不能過多沉溺男女,也沒有太多精力處理一個被寵壞的公主,於是這公主要逃離要快樂,唯有放縱。

選擇了放縱就選擇了放縱的代價,老道將出軌的她活埋,毀滅了她也毀滅了他的道根。

一道河出現,河裡的男男女女從河裡爬出伸出手扒拉著快要消失的白衣女鬼,呼蘭看著非常明白這條河就是之前她在夢中被活埋女鬼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女鬼帶著怨恨為了報仇保持自己不滅殺死的人此刻在她即將寂滅時,因果迴圈,索要代價。

白衣女鬼的身體本飛揚清零,可當一隻河鬼搭上她的衣服時她的顏色就變得暗淡同樣變得沉重,本飛揚的身體逐漸落回到河面,蜂擁的河鬼將她抓住拖入幻化的河流,翻滾的河面逐漸漣漪又趨於平靜。

風動,時間滾滾,一切消散,老道仰面跌倒,早已氣絕。

“玎璫”脆響。

掉落的水晶刀將眾人驚醒。

呼蘭彎下腰拿起刀,本就輕盈的水晶刀此時顯得異常沉重,很古怪她一直想著老道去死,怎麼殺死他,怎麼讓他死,可當他死的時候,她才明白原來是白衣女鬼的出軌讓他走上了這條路,還是他本就是這條路只不過白衣女鬼的到來促進了。

到底誰的錯?造成了兩人的悲劇,太複雜的事呼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知道自己還有事要做,拿起刀走向綁在柱子上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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