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Pleasedon‘tleaveme……”顏華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在珠峰上那雙乞求的目光……彷彿到了現在也依舊陰魂不散。

“殺害梅爾茲的兇手找到了嗎?”顏華關切地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可以肯定,殺害梅爾茲的兇手,就是‘世界十大殺手’排名第四的約蘇亞。”海頓說著從包裡拿出兩顆變形的子彈頭,一顆曾經在一個月前穿過梅爾茲的頭顱;另一顆則取自兩年前顏華在莫納凱亞山上遇刺時被槍擊中的假肢,這兩顆子彈頭雖然型號不同,但上面都刻著明顯的“十”字元號,這個“十”字元號正是“世界十大殺手”排名第四的“救世主”約蘇亞的經典標誌。

“約蘇亞?聽說此人心狠手辣,狡猾多端。”

“是的,我們追緝他已經很多年了,一直是神龍見尾不見首。”

“他的動機是什麼呢?”

“約蘇亞的動機其實很簡單,說白了就是為了金錢,關鍵是僱用他的背後的神秘組織,這也是我們一直糾結不清的……不過,這一次肯定跟這張所謂的‘太比船票’有關。”

“太比船票?”顏華說著把那張“太比船票”舉到頭頂,對著燈光察看……果然,透過射燈,那條曲線上似乎有一組排列不規則的光點。

“這條曲線,我們曾經放在電子顯微鏡下觀察,在它上面確實有12個排列不規則的針孔,這些針孔的直徑只有0001毫米。”龍格說道。

“12個0001毫米的針孔?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能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呢?想不明白,只能瞎想。”

“什麼瞎想?”顏華饒有興致地鬆開手,讓那張“太比船票”從頭頂上自由飄落,快落到桌面的時候,又用他的lucky手臂靈巧地把它接住。

“既然這是一張船票,那上面的針孔是不是……代表某個乘客上了船後,被乘務員檢票時用打孔器所打的孔呢?就像以前我們坐火車時檢票一樣。”龍格指著那張“太比船票”有點猶豫地說道。

“龍先生,你這個瞎想還是蠻有想象力的,不過……以前我們坐火車檢票時,票上都只打一個孔,這張所謂的‘太比船票’為什麼有12個孔呢?”海頓說道。

“一個孔和12個孔本質上沒有多大區別,這只是很簡單的技術問題。關鍵是:這真的是一張船票嗎?如果真的是一張船票,又在哪裡上船?上什麼船?船開往哪個目的地?”顏華若有所思。

“既然是太比船票,那目的地肯定就是太比唄!”龍格又在瞎想。

“目的地太比?!有這個可能,我從NASA那裡瞭解到,梅爾茲所說的這個‘太比’,有可能就是指天鵝座的一個星系——太比星,編號為KIC84628552,距離地球1500光年。”海頓說道。

“1500光年?那隻能穿越蟲洞才能到達了……”龍格天馬行空地瞎想。

“穿越蟲洞?哈哈……龍先生,你的想象力越來越超凡脫俗了……看來,我們都被梅爾茲感染了,都患上了多層精神分裂症。”海頓誇張的幽默表情,把大家都逗樂了。

“也許……真的有這個可能,也許……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複雜。”顏華換了一泡六堡茶,接著問道:“對了,梅爾茲臨死前哼的那首曲子,你們還記得嗎?”

“唔……記得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只哼了個開頭就倒下了。”龍格納悶地說道。

“這首曲子我也一直在想……因為梅爾茲當時說這首曲子我們都聽過,這說明這首曲子應該是很出名的……我也似曾聽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海頓也有點納悶。

“他是怎麼哼的?能學一下嗎?”顏華問道。

“璫兒……咚朗……泠……”龍格很努力地模仿著,兩隻手也在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

“梅爾茲哼曲的時候,也是兩隻手做著這樣的動作嗎?”顏華的兩隻手也在模仿著龍格的動作。

“是的,他一邊哼著一邊做著動作,哎……對了,就像是在撫琴!”龍格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

“那就對了,聽你的聲音聽不出來,但是看你的動作,很明顯,就是在彈奏古琴。”顏華說著站了起來,走到茶臺主人位後面的背景牆,開啟了那套像屏風式的、名曰“巨大的謎”的頂級HiFi音響。

“我這裡就有很多古琴名曲,先放這首最著名的吧,你們聽聽看,是不是梅爾茲哼的那一首?”顏華剛說完,一陣古琴聲流水般汩汩湧來:

“璫兒……咚朗……泠……”

古琴起首之音,若隱若現,如身處高山之澗,飛流直下,雲霧繚繞,浩瀚飄渺……轉而清澈欲滴的泛音,像江面上的一陣及時雨,明快而婉轉。

“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隨之琴聲開始跌宕起伏,風急浪湧,松林吟鳴……“極騰沸澎拜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

而後音勢大減,如泣如訴,如輕舟已過,勢就徜徉,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曲末流水行雲,風輕雲淡,餘音嫋嫋,一氣呵成……彷彿琴聲清靜了你的六根,流水洗滌了你的魂靈……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

一曲終了,茶室裡一片的靜謐……龍格和海頓感覺汗毛和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就是它…就是它……”龍格喃喃自語,彷彿魂竅還在流水裡。

“沒錯,我想起來了,這首曲子我在Nasa那裡聽過,叫……什麼名字來著?”海頓拍了拍腦袋。

“它就叫《流水》,我這個版本是九疑派的管平湖先生於1962年彈奏的。”顏華接著對海頓說道:“你之所以在Nasa那裡聽過這首曲子,是因為1977年的8月和9月,NASA相繼向太空發射了兩個探測器——旅行者1號和旅行者2號,其中旅行者1號上就攜帶有一張銅質磁碟唱片,裡面就收錄了管平湖先生的古琴名曲《流水》。”

“想起來了……不過今天看來,NASA還是很有藝術品位的嘛!”海頓的默還沒幽完,話鋒一轉:“難道……梅爾茲哼唱《流水》,會跟旅行者1號有關?”

“旅行者1號已經飛了44年,它現在距離地球大約有226億千米,大約是地球到太陽距離的155倍,也就是155個天文單位,是目前人類飛得最遠的航天器。”顏華說道。

“既然旅行者1號都已經衝出了太陽系,那會不會……”龍格猶豫著說道。

“會不會怎樣嗎?”海頓調侃式的瞪了龍格一眼。

“我想起了卡爾薩根針對旅行者1號說過的話:只要在星際空間中存在有能力進行太空旅行的外星文明,旅行者1號上面的唱片才能遇到目標並被播放。”龍格說道。

“你是說……旅行者1號遇到了外星文明,於是《流水》就被播放了?”海頓直截了當地說道。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吧?!可是……梅爾茲是怎麼知道的呢?”龍格皺起了眉頭。

“按照梅爾茲的思路,這個就很容易解釋嘛,他不是去過了太比星嗎?”海頓不無調侃的聳了聳肩膀。

“也只能這麼瞎想了……”龍格也學海頓聳了聳肩。

“有想象力當然是好的,同時,我們也要實事求是,弄清楚它的來龍去脈。最近內地也在追查這些空白明信片……哦,現在應該改稱‘太比船票’了,這個需要我們的密切配合。龍格,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來負責了。”顏華說著,若有所思地泡起茶來。

“知道,這個水青老師也交代過我了。”

“最近我也得到一些情報,說是約蘇亞的手下在夏威夷一帶頻繁出沒,包括最近在水清島出現的那個‘緋鳥’無人機,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傑作’。”海頓說道。

“其中有一架‘緋鳥’已經墜毀,它的殘骸無意中被我們的一位同學撿到,我們正在對它進行‘手術修復’,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線索。”龍格補充道。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顏華不明覺厲地嘆了一句。

“接下來……我們有什麼特別計劃嗎?”龍格問道。

“你說呢?”顏華又是不明覺厲似的反問了一句,然後繼續他的茶道……他看龍格還在那裡愁眉苦臉似的,就笑眯眯的說道:“既然想不出什麼的‘特別計劃’,那就先好好地喝完這壺好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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