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自1924年,德國醫學家漢斯發現了腦電波,到1946年,第一臺電子計算機“埃尼阿克”研製成功,一個科學發現加上一個科技發明,就已經拉開了人類探索“腦機介面”的序幕:

1963年,西班牙神經科學家戴哥多(Delgado),在公牛大腦中植入電極,透過遙控抑制鬥牛的越軌行為。

1978年,獨立研究者杜柏利(williawDlbelle),在盲人傑瑞(Jemy)的視覺皮層上植入68個電極陣列,成功製造了光幻視。

1999年,美國凱斯西留地大學教授享特(HuntcwPeckham),用64導腦電圖恢復了癱瘓病人的手部運動功能。

2003年,美國南加洲大學的生物醫學工程師西奧馬·佰格(TheodoreBerger),帶領實驗小組成功研製能夠模擬海馬功能的神經晶片。

2014年,已癱瘓九年的利亞諾·平託(JuliawoPinto)在巴西世界盃的開幕式上,用意念操控外骨骼,在65000名現場觀眾面前把足球踢進球門。

2016年,殘疾人內森·科普蘭(NathanCopeland)用意念操控智慧手臂和美國總統奧巴馬握手。

2020年,“科技狂人”卡爾·麥克思給猴子“猴哥”植入腦晶片,“猴哥”以心靈感應的方式即興演奏奧地利鋼琴家車爾尼的599號作品《車爾尼599》。

……

在腦機介面技術的核心應用中,要想透過大腦靈活操控電子器械裝置,達到以意馭物的層面,其實是非常複雜的過程。在機器學習中有一項眾所周知的小悖論,越簡單越複雜。

要知道一個非常簡單的人類行為背後,可能是複雜異常的大腦機制。就算是拿起一杯茶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其實都是我們大腦超強算力的產物,它牽涉到大腦多個區域的綜合作用與運動計劃、控制、協調和反饋相關的初級體感皮層(S1),初級運動皮層(M1),輔助運動區(SMA),運動前區(PMC),以及小腦、脊髓等通力合作的結果。

顏華在植入腦晶片的同時,也安裝了“革命性假肢”,一隻“Luck手臂”和一條“Luck腳腿”,這種“革命性假肢”與傳統假肢中使用無觸覺感受的金屬鉤子或抓手完全不同,佩戴這種“革命性假肢”的患者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對物體產生觸覺從而執行一些精細的任務,比如拿雞蛋或摘葡萄,透過深度的學習,甚至可以寫字或彈琴。

但如前面所述,要達到這種心領神會,就需要一個漫長的練習過程,就像學習鋼琴一樣,首先,五線譜和琴鍵要一一對應,然後是手指編號……從斷奏到連奏,再到背奏,精練一定量的作品。

在隨後的日子裡,江水青就一直陪著顏華練習這種所謂的“意念控制”,他們真的從拿雞蛋開始練習,顏華在捏碎幾百個雞蛋後,終於找到了“靈感”,然後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很快就與他“革命性假肢”產生“心靈感應”,非常揮灑自如的控制左手右腿的假肢與右手左腿的協調配合,不經意間還真看不出他是一個裝有義肢的人。

現在,他的“Luck手臂”不但可以輕巧的拿起雞蛋,拋起來,再輕輕接住;甚至可以握著江水青的眉筆在江水青光潔的肩膀上畫上一朵精緻的玫瑰……

【34】

這天傍晚,江水青又陪著顏華練習跑步,他們一直跑到了海邊,來到了那座著名的“甜心石”,顏華敏捷的扶著江水青,一起攀上了“甜心石”。

所謂“甜心石”是由於火山島獨特的地貌——玄武石層層疊加後形成的巨大的堆積巖,它兀立在海灣上,遠看很像一塊巧克力甜心,因此而得名。

此時剛好日落時分,柔和的霞光對映到“甜心石”上,給這孤零零的小石山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知道嗎?這塊石頭也有一段‘石頭記’式的傳說。”顏華說著走到“甜心石”的懸崖邊上,撿起一塊小石頭,讓它自由落體式的掉到海里。

“勇士愛上了公主,勇士出門遠征的時候,害怕公主被壞人搶走,就把公主藏在‘甜心石’附近的海邊巖洞裡……不幸的是,某一日,天降大雨,海水暴漲,公主被淹死了。勇士凱旋迴來的時候悲痛欲絕,藉助眾神之力,將死去的公主帶到高高的‘甜心石’上,好好安葬公主後,勇士自己則縱身躍下……”江水青一邊說著一邊也走到懸崖邊,從背後摟住顏華,好像害怕他也會縱身躍下似的。

“不過,你不覺得傳說中的這位勇士有點矯情嗎?再說,把公主帶到‘甜心石’上面,也不需要藉助眾神之力吧?你剛才不是輕易的把我給拉上來了嗎?”江水青好像故意給顏華製造難題似的。

“傳說嘛,只是傳說,關鍵是要給這塊石頭新增一些悲壯的魔幻色彩,你不覺得此時此景,還真有點‘傳說與魔幻齊飛,海水共長天一色’的意象嗎?”顏華一邊調侃著,一邊反過身來擁著江水青。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著,再一次一起看著同一顆太陽沒入海平面……

這個似曾相識的景象,突然讓江水清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一直想請你解開這個謎題的,到底怎麼回事?這二十張空白的明信片。”

“二十張空白明信片?”顏華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什麼?”江水青像受了驚似的,“你是說,這二十張空白明信片不是你寄的?”

“什麼二十張空白明信片?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顏華一臉的無辜。

“那真是見鬼了。”江水青好像又被那個虛空給攝住了。

“到底怎麼回事?”顏華也被嚇著的江水青給嚇著了。

“這就太奇怪了,難道真的只是個超級惡作劇?”江水青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你先別急,把具體情況跟我仔細描述一下。”顏華扶著江水青一起在“甜心石”上座下來。於是,江水青就把這二十年來,每年同月同日在不同地點收到的幾乎相同的空白明信片,以及明信片上幾乎相同的曲線圖案,一五一十的向顏華仔細的描述了一遍。

“首先,你為什麼會想到是我寄的呢?”顏華好像在開始分析。

“因為我能想到的只有你!”江水青覺得顏華問得有點多此一舉,她接著又說:“因為是你從珠峰失蹤後,我才開始收到的。”

“居然是我失蹤了,又怎能給你寄明信片呢?”顏華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也有一點多此一舉,接著又被充道:“我是說,這二十年,我幾乎都是昏迷不醒,再說了,如果能給你寄明信片,也不會寄空白的啊。”

“可是除了你,誰還敢對我這麼無聊?”江水青一半調侃一半認真的說道:“其實開始我也有過不同的猜測,但是最近我越來越有預感,這件事多少跟你有關聯!”

“跟我有關聯?時間上的關聯是對得上的,可是……難道……”顏華燒腦一會“難道,有人想透過你告訴我一些什麼?”

“有這種可能!”江水青也若有所思。

“明信片帶來了嗎?”顏華突然才想起來。

“只帶來了最近的這一張,其餘的都存放在深圳蛇口的工作室裡。”江水青說著從運動腰包掏出一個皮夾子,從裡面拿出了那張明信片。

顏華接過來一看,果然,一張幾乎空白的明信片,它的大小隻有普通明信片的三分之二,偏長,與其說是明信片,不如說更像一張書籤,書籤上畫著一條細細的曲線,像是山形,但更像一條蠕動的小蟲子。但它的紙質很特別,在泛黃的肌理裡透著一種滄桑感,正是這種滄桑感,似乎讓顏華想起什麼……

“其餘的十九張明信片都是這種紙質嗎?”顏華問道。

“幾乎一樣,我看不出有啥不一樣的,連這條曲線也幾乎一模一樣。”江水青答道。

“那你儘快想辦法把其餘的明信片都寄來吧,幾乎一樣,不等於完全一樣。而且,這張明信片的紙質,讓我想起了一本書。”顏華舉著手中的明信片說道。

“什麼書這麼特別?”江水青好奇的問道。

“1573年版的《幾何原本》,那是我多年前,在Washington國會山圖書館看過的,它那種泛黃的水漬,粗紋的肌理,像是被海水泡過似的,透著一種獨特的滄桑感,讓我記憶深刻。”

“1573年版的《幾何原本》你說的是歐幾里得的《幾何原本》吧?那也扯得太遠古了吧?”江水青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這個很簡單,只要採用生物酶處理方法或者碳14測年法,很快就可以知道紙質的年份。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這條‘曲線’,從筆跡上可以明顯看出,是用鴨嘴筆蘸著特製墨水畫成的。”顏華說著把明信片放在鼻子下嗅了幾下,“好像還有一點淡淡的柳橙味。”他把明信片遞給江水青,江水青也聞了一下。

“沒什麼感覺,好像有一點好像也沒有。”江水青不置可否的說道。“不過,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嗎?”

“這種淡淡的柳橙味,只有簡赫本墨水才會有。”顏華又把明信片拿過來聞了又聞。

“簡赫本墨水?你是說當今世界最古老的墨水品牌Jherbin?我早年畫速寫的時候也用過這種墨水,這可是路易十四和大文豪雨果的至愛,也是眾多文藝青年的‘毒液’。”江水青這個老文藝青年突然很興奮起來。

“要知道它是不是簡赫本墨水,這個也很簡單。這樣吧,等那十九張明信片寄過來,一起做個全面鑑定,也許會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顏華說著,以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式站了起來,然後以那隻“Luck腿腳”為圓點,像個圓規似的旋了幾圈,練起拳來……

“江水青在旁邊也看著湧動的晚霞,浮想聯翩,給我寄明信片的是一位大文豪?還是一位文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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