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戴香娣的胎不夠穩,最好時刻注意。

這兩日,文伯難得沒有出門,還每次要盯著戴香娣喝了安胎藥,才去忙碌自己的事。

戴香娣心裡甜滋滋的,又沉浸在蜜裡調油的日子中。

她離府去找文老這天,文伯還起了個大早,盯著丫鬟婆子收拾東西,打點他們,千萬小心照顧著娘子,戴父戴母看著姑爺如此體貼,都欣慰非常。

上車離開前,文伯還依依不捨地叫住她,給了一個香囊,一把梅乾。

“路上晃盪著難受,吃點酸的或許好些,這個香囊放了安神舒心的藥材,你帶著不舒服便聞聞。”

戴香娣紅了臉,輕輕點頭:“好,夫君我等你來。”

文伯溫柔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好。”

就這樣,戴香娣窩在文伯盯著準備的馬車上,舒舒服服駛向文老所住的別院。

文老一向對她冷漠,似乎從來不滿意自己兒子娶了她,這次她有了身孕,也算揚眉吐氣。

看文老什麼態度,要是還那般高高在上,今後她的兒子長大後,有了出息,也不會報答他。

戴香娣往嘴裡放了一顆梅乾,酸得直眯眼睛,心裡卻還是甜蜜的。

——

聽說姜黛和謝遙岑要來,文老備好了車馬送他們上山去。

似乎很識趣,除了剛開始見一面,也沒跟著上去,專門給他們小夫妻留出空間。

山間景色宜人,蟲鳴鳥叫,十分愜意。

謝遙岑知道姜黛認床,所以帶了她熟悉的東西,到了住處後,便給她鋪上。

姜黛睡了一個好覺,起來後神清氣爽,推開門就看見男人正在屋外練武。

“夫君好勤奮哪!”姜黛笑容甜甜走過去。

“不如我來給夫君做陪練?”

謝遙岑在聽到姜黛聲音後,便及時停了下來,拿著帕子擦了擦汗,聽到姜黛要陪練,轉眸看向她。

那雙琥珀色眸子本來很清冷凌厲,竟能瞧見一絲期許。

姜黛嘴角揚起就沒放下去。

【真悶騷,居然期待我給他當陪練。】

謝遙岑拿著一根鞭子上來:“真的可以嗎?”

姜黛嘴角抽了抽。

【他這低沉的嗓音,魅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練個舞嗎?怎麼搞得好像要幹什麼不正經的事一樣?】

“夫君記得手下留情哦。”

謝遙岑手持一杆長槍,姜黛手拿長鞭。

雖然方才兩人氣氛曖昧,但此刻站到演武場上後,兩人的神情都嚴肅起來。

長槍出,長鞭飛舞。

相互交纏在一起。

姜黛正欲收回長鞭,謝遙岑忽然一個踢腳,單手持槍釘在場子中央。

她使力扯沒扯動,男人卻已抓住鞭子,輕輕一帶,她整個人便脫力撲到謝遙岑懷裡。

更令姜黛猝不及防的是,他竟然用鞭子困住她的手腕,單手抓著鞭子提起來。

姜黛整個人都被他牢牢擁在懷裡,體型差令她根被掙脫不出。

“夫君耍賴!”她忍不住嬌嗔。

“明明是黛黛勝之不武,怎麼成了我耍賴?”

姜黛眼眸微轉,桃花紅的眼梢,嘴角揚起勾人的笑:“那夫君想做什麼呢?青天白日呢,難道夫君還要一日之計在於晨?”

謝遙岑垂眸看著這令他痴迷的臉,嘴唇若即若離,氣息交纏,心裡忍了又忍,咬牙切齒道:“妖精!”

【這我當然知道啊,要不是我穿越過來沒在皇帝身邊,我多少也是個禍國妖姬。】

謝遙岑被姜黛的心聲逗得輕笑兩聲。

“餓了吧,我們去用早飯。”

“好呀。”

姜黛嘴上回答得甜蜜,實際心裡卻忍不住吐槽。

【狗男人,這麼曖昧的氣氛,還掃興!】

【你是忍者神龜嗎?】

謝遙岑無奈輕輕搖頭,推著她朝前走。

他何嘗不想?

只是還不到時候。

兩人用過早飯,謝遙岑陪著姜黛漫步。

他知道姜黛喜歡看風景,雖然不能讓姜黛離開他遊歷山河,但他會陪她一起看遍。

“夫君,你從前對我沒感情,雖然信中提到我,也像是隻是順口一說,在戰場上有想起我嗎?”

謝遙岑一手拉著她,一手摘下一朵紅豔的花別再她的髮間,緋唇微張:“有。”

不是否定,不是不確認,而是淺淡卻又肯定的“有”。

姜黛側頭見他神情專注認真,似乎在回想過往。

那時他剛進軍營,先要適應營裡嚴格的規矩,繁重的訓練,後還要時不時應對敵襲。

疲憊,勞累,恐懼,不安。

他也和其他士兵一樣,有了退卻之心。

將領很在乎軍心,因此時常會想一些鼓勵之法,比如提到盼歸的家人。

每回這種時候,他第一下出現在腦海的場景,不是陪伴多年的祖母或弟弟妹妹,而是大婚當夜,那張掛著淚痕,睡著也不安蹙眉的小臉。

他那時是怎麼想的呢?

大概是好奇她的不安來自哪裡?

她為何久久不醒?

她掙開眼睛後會是什麼樣子?

看到他又會是什麼神情?

後來他越爬越高,經常帶著人出去執行任務。

每回露宿在夜空之下,望著漫天的星辰,耳邊還有徐徐蛙鳴。

總會想,家裡該是什麼天色?

那個小小的人兒,會不會也正看著星辰發呆,或者……想他?

他都覺得自己可笑,兩人算是素未謀面,她怎會想他?

可儘管知道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想起她,明明只是順從祖母的意思,卻在掀開蓋頭那一刻,好似她在自己心裡埋下了種子。

時不時就能蔓出一根藤,牽繞著他的心神。

所以——

“信的末尾,並不是隨口一提,是我真的想問,但不知怎麼開口,只能用看似不在意的語氣……”

卻又期待著回信。

他眸子深深望著姜黛的眼睛:“你為何不回我?”

姜黛微愣,隨後笑得溫柔:“夫君,我不識字啊。”

【原主不識字這是真事,但實際上每次都是祖母念出來的,原主就在旁邊。】

【我也奇怪,折耳,你說為何原主反應平平?】

就算是木頭,每次聽到別人都在唸叨自己,心裡也會在意吧。

折耳半天沒響應。

【哦,我忘了,系統早死了。】

姜黛這樣說,折耳也還是毫無反應,果然是個會裝死的系統。

謝遙岑抓住姜黛的肩膀:“那若是你識字,你會回嗎?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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