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可不能下死手,聽見沒?
宋銘琛私自把王鐵兵和王連成給派出去執行任務的事情,終於被莊鹿鳴發現了。
莊鹿鳴怒氣衝衝的來到小院,正看到兒子幫著媳婦兒打下手洗菜切菜。
莊鹿鳴本想揹著點兒媳婦,畢竟涉及安娜對人家男人的感情糾纏。
面對於靈澤多少有點尷尬。
哪知倔驢兒子只是淡淡的一句,就把他親爹懟的無能為力。
“有什麼話就跟這兒說,有啥事兒是不能讓我媳婦兒知道的?”
莊鹿鳴又想揍兒子了。
他這話分明是在挑撥自已和兒媳婦之間的祥和關係,這倔驢兒子就是妥妥的坑爹呀!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於靈澤。
見兒媳婦沒啥不願意的表情,只得直說。
“你是不是派了兩個人跟蹤安娜去了?我可跟你說,安家老爺子對咱家有恩。你可不能下死手,聽見沒?”
宋銘琛面無表情回了一句。
“他對我和我媳婦兒可沒恩。”
莊鹿鳴一噎。
“你要是實在氣不過,教訓一下安娜那丫頭就行了,可別把安家往死裡整,日後咱們怎麼有臉見安老爺子?”
於靈澤知道宋銘琛如此堅持,就是因為她,在為她出氣。
杏眼含情的看向自家男人,拿出哄小寶的姿態,順毛捋這隻賭氣發飆的大金毛。
“老公,你就聽爸的吧。我不怪你。”
宋銘琛炸著的一身毛瞬間就被捋平了。
媳婦兒真是懂他。
他也不是非要把安家往死裡整,但他怕媳婦兒誤會自已捨不得對付安娜就糟糕了。
宋銘琛帶電的桃花望著媳婦兒,有點不確定。
“真的?”
於靈澤淪陷在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裡。
壓制住想上去猛親他一口的衝動。
有外人在,不能動嘴,但動手還是可以的。
伸手捏了捏宋銘琛極有彈性的臉蛋。
“真的!乖,聽爸的。”
莊鹿鳴感激的看了一眼大兒媳婦兒。
對於靈澤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他一高興,就也想幫忙。
捋胳膊挽袖子的要上手洗菜。
宋銘琛不想讓任何人打擾他跟媳婦兒的二人世界。
一點不給他爹留面子,嫌棄的趕人。
“不用,不用。丫丫,叫爺爺去給你們講故事!”
宋銘琛搬來三小隻當救兵,把他家老爺子樂呵呵的給請離了灶間。
又剩下他跟媳婦兒了。
他就喜歡跟媳婦兒在狹小的空間裡膩在一起的感覺。
好像整個空間裡都冬暖夏涼,四季都能如沐春風。
京市東郊的林業招待所201房間。
王鐵兵正擺弄著一臺從廢品收購站淘來的破舊收音機。
換了兩個壞掉的零件。
終於能聽到破收音機裡傳來絲絲啦啦的電波聲音了。
王連成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子,咧開大嘴樂得跟吃了一碗紅燒肉似的。
“行了,行了!終於能接到訊號了。
你再擺弄不好這東西,咱就得掏光腰包買個新的了。
快,到點了,調頻調頻,老大該發訊號了。”
王鐵兵瞪了王連成一眼。
“你還能再大點聲不?招來公安,把你把特務抓走你就不咋呼了!”
王連成立刻立正挺胸,敬了個軍禮。
“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裝完正經,舔著臉湊過去旋轉按鈕開始搜臺。
王鐵兵拿著紙筆記下一長串的數字。
收音機播報兩次,核對無誤後。
他關掉收音機,拿起《毛選》第二冊,開始翻譯電文。
過了幾分鐘,王鐵兵一撂下鉛筆。
王連成急得猴子似的,就差抓耳撓腮了。
“咋樣?老大說啥?”
“咱得調整計劃了。老大說讓放安家一馬。不往死裡整了。出手教訓一下,讓他們長個記性就行了。”
王連成一副苦瓜臉。
“老大咋說變卦就變卦呢?這玩的還有啥意思?”
“咋?你敢違抗老大的意思?”
王連成猛搖頭。
“不敢!我活的不耐煩了我!”
王鐵兵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開始閉目思索起來。
王連成知道這是武諸葛又開始往外冒壞水了。不能打擾,否則就得捱揍。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
王鐵兵猛的一睜眼,開始給王連成分派任務。
“你明兒要做的事兒,第一件是把安紅軍安插在公安部門和國安部門的眼線給我找出來。
第二件是打聽清楚,安家主要的經濟來源是什麼。
第三件是安家最大的關係閘道器鍵人物都有誰。”
王連成露出迷茫的小眼神兒,求知慾很強。
“鐵子,老大交待咱的任務,跟這有啥關係?”
王鐵兵嘆了口氣。
“我是恨鐵不成鋼,你是橫豎不成材呀!你這腦子咋就一點長進也沒有呢?”
“行,行,行,你是武諸葛,你聰明絕頂,我就一凡人,沒你聰明,行了吧?”
“老大不讓整死人,那就搞他錢,撕碎他關係網,斬斷他左右手。看他還敢打老大主意不?”
王連成馬屁精一秒上線,滿臉諂媚,學著電影裡二鬼子的樣子,豎起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
次日,王連成去摸安家的情況。
王鐵兵則是到郵局附近衚衕去等昨天那個小混混。
抽了兩根菸的工夫,小混混屁顛顛的跑過來。
跟個衝主人搖尾巴的二哈似的。
“大哥,我兄弟找到收信人的藏身地了。咱們現在過去?”
王鐵兵把菸屁股往地下一丟,用腳碾了碾。把頭一甩。
“走!”
王鐵兵有點意外。
就這些街溜子能跟蹤上專業的潛伏特務?
他表示懷疑。
“你們是怎麼跟上人的?沒被發現?”
小混混在前邊帶路,聽見大哥問話,回過頭彎著腰答話。
“那人的確很難跟。不過,我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兄弟裡有人認出了他,那人就是郵局財務科的錢科長。
他雖然化了妝,還戴了個假髮套。
但他身上有濃重的菸草味道,是雲省滇池的味道。”
雲省滇池的菸葉以香氣濃郁持久聞名於世。王鐵兵是知道一點的。
對於老菸民來說,身上的煙味已經浸入肌膚,根本不是洗澡能洗掉的。
“咱這是京市,很少有抽那種菸葉的。
我那兄弟的外家就是滇池的,所以特熟悉那煙的味道。
這才把錢科長給認出來。”
“你那兄弟早就知道錢科長住哪?所以根本不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