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倒下來,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我帶著哭腔的嗓音發抖的喊:“許飛…”

因為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也因為全身沒了力氣,我和他一起倒地。

倒下之前,我看到林柳柳一臉得意的站在那裡,她的眼神裡是奸計得逞般的奸笑。

他壓在我的身上,最後一刻他還用手扶住了我的頭,沒讓我的後腦勺著地,接著他就是暈了過去。

我抱住許飛,想要把他扶起來,就感到手上一片粘稠,拿起來一看血紅一片。

我激動的捶打他,想要把他喊醒:“許飛,許飛,你快醒醒,你不要睡,你答應我一聲啊。”

陸續有些警察衝了進來,男人拿著刀胡亂的揮舞,最後被警察制服,嘴裡還一個勁的喊著林柳柳。

林柳柳既不逃也不躲,反倒是像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現在只有我一個胡家大小姐了,胡家的人一定會救我出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許飛的臉色越來越白,血不斷的往外流,我害怕的大聲喊著救命,有警察過來扶許飛,而我又開始頭痛欲裂,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醒醒,已經做好了。”我感覺有人在推我,猛然睜開眼睛,嗖的坐了起來,把身邊的小姑娘嚇了一跳。

“小姐,你沒事兒吧?”

“這是哪裡?”

“這裡是美容院啊,你來這裡做護理,做著做著就睡著了。”

我猛地站起身走到鏡子前,看到了我自已的臉,我和胡虞菲換過來了。

還來不及高興,我急忙找到手機,找到許飛的號就撥了過去,沒有人接。

我一遍一遍的打,電話那頭傳來的始終是忙音,我的手不停的在抖。

旁邊的小姑娘嚇壞了,“小姐,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需不需要幫你打電話找家人?”

“對,找家人。”我打了田洋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我就著急的說道:“田洋,許飛他為了救我受傷了,你幫我查查他被送到了哪個醫院?”

田洋疑惑的問道:“小雪?”

“是我,我回來了,你快幫我查啊。”

聽著我聲音裡的哭腔,田洋也很著急,“好的,我現在就查,你彆著急,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接你一起去。”

“好,你快點兒。”

大約20分鐘後,田洋開車來接我去了查到的醫院,我不管不問的胡亂跑進去。

田洋問了問診臺,說許飛正在手術室搶救,田洋追上我,拉著我的手往手術室的方向去。

到了手術室門口,就看到胡虞菲臉色慘白的坐在那裡,雙手揪著被血染紅的衣服,肩膀一直在顫抖。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醒來後就躺在救護車裡,小飛他流了好多血,被送到醫院以後直接就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說有他生命危險,還讓我簽了病危通知書。怎麼辦啊?小飛會不會有事啊?”

從來沒見過胡虞菲這麼失控,她抱著我的腰擦臉埋在我胸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顧不上自已的情緒,只能輕輕的撫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紅燈變成了綠燈,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問誰是家屬。

胡虞菲一聽站起身就跑了過去,由於太激動還差點摔倒,“我是,我是他姐,他怎麼樣?”

我跟著走過去扶著胡虞菲,聽著醫生說的話:“病人背部傷口很深,不過還好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但是由於失血過多,還處於昏迷狀態,需要觀察24小時,如果體徵一切正常並恢復自主意識,就沒什麼問題。”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胡虞菲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下來,軟軟的靠在我的身上,我扶著她坐會椅子上。

我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才想到送我來的田洋。

田洋一臉冷漠的靠著牆站在那裡,我走過去的時候才抬了抬眼皮,聲音清冷的說道:“我上次受傷也沒見你這麼著急!”

這男人居然還吃這種醋,我沒好氣的回懟他:“那當然了,你閉著眼睛躺在那裡,當然看不到我當時的表情了。”

說完我懶得再理他,又走回到胡虞菲身邊。許飛被轉到了特護病房,我們暫時還不能看他。

“我先陪你去換一下衣服,這裡先讓田洋看著。”

胡虞菲低頭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跡,點了點頭,在走過田洋身邊的時候輕輕的說了句:“那就先麻煩你了。”

田洋只淡淡的回了一個字:“嗯!”

這男人長嘴是用來出氣的,不是用來說話的,任何時候都惜字如金。

胡虞菲身上這個樣子也不適合去買衣服,於是我們直接打車回了家裡。

胡母看到她渾身是血,嚇了一跳,“哎呦,這是怎麼了?哪受傷了?流了這麼多血?”

“媽!”胡虞菲抱著胡母就大哭了起來,哭累了才和胡母解釋起來。

“不是我的血,是小飛的,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醫生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就要沒有弟弟了。”說著又哭了起來。

胡母也很著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胡虞菲搖了搖頭,疑惑的看向了我。

我連忙解釋道:“是林柳柳在國外的那個男人,他綁架了小菲,想要用小菲作為交換條件救出林柳柳。

結果林柳柳鼓動那個男人,差點傷了小菲,許飛為了保護她被那個男人用刀捅傷了。”

胡母氣的直蹬腳,憤恨的說道:“林柳柳那個壞東西,一次次的害小菲,沒完沒了了,我看這種人就不能放出來,就應該在監獄裡關一輩子。”

“媽,我先上去換衣服,等下還要去醫院。”

“行,媽和你一起去,我先給你小姨打電話讓她回來,這事兒要是瞞著她,她回來能把房子拆了。”

我陪著胡虞菲上了樓,她洗了澡換了衣服,才稍微恢復了精神頭。

胡虞菲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已,悠悠的開了口:“平時只覺得他很煩,總是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時候,可當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的時候,我害怕極了,我才意識到他對我有多重要。”

我拍拍胡虞菲的肩膀,安撫著她,“沒事了,他很快就會醒來的。”

胡虞菲點了點頭,氣憤的說道:“這個林柳柳真是個害人精,一次一次的沒完沒了,本來看她可憐還想放她一馬的,這一次我要讓她一輩子都待在監獄裡。

你也嚇壞了吧,看我身上這樣子,就知道你應該也沒少受罪,好幾次都是因為我讓你受連累,真是對不住你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你當時也摔在了地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還有你脖子上的傷,也去檢查一下吧。”

胡虞菲摸了摸脖子上的傷,“這點兒小傷,沒事兒,不過也是因禍得福,讓我們能夠交換回來。對了,這是你的東西。”

她把手鍊遞到我手裡,“手鍊上面沾滿了血,我洗乾淨了。不過你這個鏈子很特別,尤其是這顆紅色的,我以為它粘著血洗不掉,結果是它本來的顏色。”

怕她會太注意這個珠子,我趕忙岔開了話題,“沒有,只是普通的珠子而已,許飛如果知道我們換過來,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胡虞菲果然順著我的話,“他能有什麼反應,許飛這個臭小子,都怪他受傷,害的我們都沒有心情慶祝 。等他醒了,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我含笑的看著她,“哦?剛才不知道是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怕失去弟弟。”

胡虞菲挑眉說道:“你還說我,他可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我做夢都想不到,他居然會為了你擋刀。

上次是田洋,這次是許飛,你的魅力可真是不容小覷啊。”

“身體是你的,我還覺得他們是為救你呢。”

“好了好了,等許飛醒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哈哈哈,想到他那時的表情我就覺得好笑。”

我幾乎能想像到許飛翻著白眼辯駁的樣子,想想也覺得很好笑。

這麼一來就打破了我們之前的陰霾,下樓和胡母一起去醫院。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許飛已經醒了,並且被推進了普通病房裡,田洋一直在病房裡看著他。

兩人雖然不對路,不過此時許飛還很虛弱,沒有多餘的精力找事情。

胡母心疼的摸著許飛那張病懨懨的臉,“哎呦,可憐的小寶貝,這次又多虧了你救了你姐,你想要什麼,姨都買給你。”

許飛語氣虛弱的應了聲:“行,先記著,等我想到了再和您要。”

隨後,他就盯著胡虞菲問道:“你沒事吧?”

胡虞菲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就想逗逗他,“我當然沒事了,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替我擋刀子,躺在這裡的人可就是我了。

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麼擔心我,真的讓姐姐很感動啊,如果咱倆不是姐弟,我一定會以身相許的。”

聽胡虞菲這麼說,許飛已經知道我和胡虞菲已經交換過來了,他有些驚訝的蹙了蹙眉,隨即說道:“得了吧,你要是真感動,多給我些錢就好。”

“嗤,這個時候談錢多傷感情,你要打感情牌才能感動人懂嗎?”

田洋知道她是意有所指,聽不下去了,語氣冷淡的說道:“既然您們來了,我先走了。”

說完眼神冷漠的看著我,似乎是讓我和他一起走,見我沒動,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胡虞菲跟在他後面也出去了,胡母接到許飛母親的電話,“沒事兒,小飛已經醒了,現在我們在病房裡陪他,你不要著急,我出去接你。”

許飛媽媽已經下了飛機,正在來醫院的路上,聽胡母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快到了。

“小雪,你想先幫忙看著點兒,阿姨去接小飛媽媽。”

聽著這句阿姨,我的臉有些僵,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弱弱的回了句:“好的。”

胡母也出去後,許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許是因為剛做完手術還很虛弱的關係,他調侃的意味沒有往日那麼強烈。

“媽都叫了那麼多天,現在還不好意思叫阿姨?”

我咬了咬唇,小聲嘟囔:“現在不是不一樣了嗎?以我的年紀叫阿姨有些不太合適。”

許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有氣無力的說:“你還別說,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還有點兒不太習慣。

你說我被捅了,你們居然就換過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我猜應該是我和他的血同時浸染了珠子,所以才會啟動了交換輪迴。

我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珠子,“不知道,機緣巧合吧,謝謝你救了我,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真的挺過意不去的。”

許飛淡淡地笑了笑,“放心,我死不了的。再說了他要抓的人是我姐,你也是受了連累。”

我還是覺得很過意不去,好端端連累了無辜的人,“那也是因為我,要不是我和他提了,讓他用我交換林柳柳,也不會把你牽扯進來。”

許飛嘶了一聲,他動了動身子想起來,結果扯動了傷口。

我走過去扶著他,“你別亂動。”

許飛皺了皺眉,調整了一下呼吸,“還好你腦袋瓜好使,懂的和他周旋,要不然你的小命就沒了。

你看他那樣子,好像精神出現了問題,以前嬌嬌俏俏的一個人,就這麼毀了。

你說你這運氣還真是背的可以,什麼事兒都能遇上,這都被綁架了多少次了。你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奇蹟。”

我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吭聲。我很認同他的話,連著這一次應該算是被綁架第四次了。

真是命運多舛,不知道和田家以前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如果真有關係,那我兒子以後會不會也遭遇同樣的事情。

看出我落寞的情緒,許飛轉移了話題:“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補償。”

一聽到他說補償,我就想到他剛才和胡虞菲要錢,“我很窮的,我可沒錢給你。”

許飛氣極反笑,“瞧你那摳搜樣子,知道你窮,我不會和你要錢。

這樣吧,我住院期間你就好好照顧我,等我出院了咱倆就兩清。”

我贊同的點點頭,“好啊,你隨便使喚我,反正我沒錢給你,如果能用勞力,再好不過了。”

“兒子,我的寶貝,你怎麼樣了?”我順著聲音看過去,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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