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一如既往的生猛,尤其是在理智不受控時。

我覺得快要窒息。用手死死抵住他胸膛不讓他接近。

他壓得我有點疼。

“幹嘛?”

他眼中有濃濃的欲,被迫暫停,明顯不爽。

放在我腰上的那隻手彷彿隨時會鑽進我血肉。

“你能不能節制點?”

他沒有應,手從我臉部輪廓滑下,最後捏著我耳朵,菲薄的唇也靠上來。

又是一大片熱氣籠罩著我,還不斷地在升溫,讓我不斷冒著水霧。

整個腦海彷彿都被打溼了。

“不行。”

我腳趾一蹦。

然而他火熱的吻滾落下來,所到之處一路火花帶電,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已被俘獲大半。

無論是技巧還是手段,他都掌控得越發嫻熟了。

所以此時他的魯莽和偏執都在一個個火熱的吻中逐漸成為取悅我的因素。

令我對他越來越上癮。

也把體驗值拉到最高狀態。

我從來沒覺得這麼痛快過,是他讓我體驗到什麼叫臨於高空而小死的感覺。

我像是被抽空了血液的行屍走肉,而他也好不到哪去,後來緩和氣息都足足花了十來分鐘。

兒子睜眼醒來,我不經意的一個回頭,發現小傢伙一雙漆黑的眸緊盯著我。

我心中狠狠一震。

他什麼時候醒的?

他揮舞著小胳膊小腿跟我互動,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這不像是剛醒來。

這小子!

怎麼跟王偉沒待幾天也和他一樣腹黑一樣壞了?

醒來都不聲不響的。不過好歹他什麼也不懂,即便看見了也無所謂。

“想不想喝水?”

“……嗯。”

我確實口渴,只是剛剛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也就沒提。

看來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拿水。

很快又折回來。

我伸手去拿他卻躲了一下。

我一臉疑惑看向他,也沒說要,也沒說不要,就安靜看他下一步動作。

“叫人。”

“?”

“我沒名沒姓沒個稱呼嗎?”

“……”這傢伙現在又是玩的哪一齣?明明剛剛還好好的。重點是他剛剛和我上床時怎麼不問我要稱呼?

真是奇了怪了!

簡直離譜!

“王偉。這樣可以了嗎?給我……”

他把他的嘴唇送上來,觸感軟軟的,還有一些清涼。

應該是他剛剛已經喝過水。

我一睜眼,嘴唇還和他靠在一塊。

“……”

我立馬撤離。

轉過頭面向孩子那邊,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彷彿剛剛被他餵過來一頭鹿,此刻那頭鹿就在我心裡囂張跋扈地橫衝直撞著。

我的手在被窩下抓緊被單。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他的氣息又在背後不斷靠近,再靠近。

最後幾乎將我的頭部和感官籠罩起來。

“你到底幹嘛?給不給?不給直說!”

我一下就怒了。扭頭看他,心直口快道。只是沒能完全扭過身子就被他從背後抵住。

他用手託著我的臀。

“給,叫聲老公,要什麼我都給。”

老公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彷彿是捏著我的心說的。我整個人狠狠僵住。

一時半會兒真不知該如何回應他。

在我和林峰鬧到這一步時,我的心不外乎是五味雜陳的。

想找個依靠。

迫切的想找個依靠。

可是……我經歷過林峰這樣的人,他曾經不是這樣的。無論是他以前裝得太好,還是受到外面的人蠱惑而突然改變。

但他也只是最平常最普通的人之一。王偉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

我不會在一開始就否認他想好的態度,更不會不信他的感情。

可是,誰又能保證這就不變?他也不能。

我不能亂。如果他真的想好了,真的要和我繼續。或者說想和我換個方式繼續,那我需要跟他討一個肯定的話和規劃才踏實。

我把他的手推開。

他明顯眼中已經裝滿不悅。我避開他的眼,給兒子蓋好被子後轉過身面對他。

我再往後挪了挪。

和他隔著一道能看清對方眼裡情緒的距離。

此刻他已經退下欲,一雙眼黑而深,深邃得有些勾人,神神秘秘的,彷彿最原始的森林地帶,盤根錯節地交叉著,令人嚮往,卻又叫人不敢魯莽向前。

我們面對面側躺著,都用手枕著頭互相對視。

“想說什麼?”

他是個聰明人。從我跟他在一起第一次我就知道。

他也是個講究人。不管他是因為新鮮想和我多玩幾次還是其他原因,在面子和經濟上他是體面的。

我和他在一起身心也通透而舒服。

這是需要身心同頻才能做到的。

所以他能猜到我心裡想什麼這並不為奇。

“我想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坦蕩點兒,李雲煙。你想和我說什麼就直截了當地說,我不想靠自己猜。”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

他沉默注視著我示意我繼續。

“你知道我的情況,也應該能猜得到我的顧忌。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丟了西瓜撿芝麻。”

他無聲沉默著。我的心裡也備受煎熬,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儘管我知道他是在思考,在權衡。可我還是會下意識的心慌,會意亂。

我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很多時候習慣快刀斬亂麻。唯獨多了個兒子才讓我略受束縛。

對其他人其他事,我是不願意受這份煎熬的!

長時間的煎熬會拖垮我的情緒,也會讓我喪失理智。

“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也有你的顧忌。王偉,或許你對我有所瞭解,但也不是全然瞭解。

我可以理解你,也可以理解我自己。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有我的路要走,這條路要怎麼走需要看這條路上有什麼人,我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事,全都是由這條路上的人和利益決定的。

我不想冠冕堂皇地做個無奈又利好不了任何一個人的好人。

我也不想立牌坊。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生活在現實裡的女人,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包括林峰和我婆婆,他們怎麼對我是我無法決定的。

還有你,我也決定不了。

但我當下唯一能決定的是對我兒子負責。誰能讓我兒子安穩長大,我就跟誰。

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那請告訴我你接下來的打算和規劃,我看看可不可行。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請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們……好聚好……”

“你喜歡我嗎?”

我話音還未全落就聽到他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還以為是我幻聽了。

我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把我問得僵住了。

“這麼不好回答嗎?”

王偉再問。

“喜歡有用嗎?”

“你連喜歡我都不敢說,那我說我能對你們母子負責,我能把他養大,你會信嗎?”

“你敢說嗎?”我把他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問出來時我的心就開始隱隱顫抖著,隨著時間推移越抖越快,越抖越快。

我用力攥緊拳頭,目光緊鎖著他,彷彿要看到他的心裡去一般。

“雲煙,我……”

“行了。”

能猶豫的事情現在就一定不會有答案。我扭過頭率先喊暫停。

背對著他,摟著我兒子躺著。

心裡不受控制地漫過複雜的酸楚感。

“雲煙。”

他的手輕輕搭在我後背,我眼睛一閉,躲開了。

過了一會兒心頭一橫,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其他事兒再找機會說。”

我不冷靜。

他也有些不在狀態。現在怎麼說都不會有一個結果,也沒必要再多做解釋。

我也不想聽。我想安靜下來再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他從背後親了一下我的脖子。熱熱的,燙燙的,就跟他剛剛給我的感覺一樣。我的心開始酥酥麻麻地癢了起來。

哄兒子拍動的手也跟著停下。

“好,那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事兒一件一件地辦。”

“……嗯。”

他從後面走的,門合上的那一剎那我的心好像也被什麼東西攪了一下。

我不知道怎麼去詮釋這種感覺,但我跟林峰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過這種感覺過。

讓我無故心慌。

讓我急著想要肯定的答案。

這種感覺太可怕。如果再任憑這樣的感覺滋長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

李雲煙。你一定要理智,理智。這時候如果動了感情不會是好事。

一定會挫骨揚灰的。

你不能再想他,別再想他。先把該要的要到手再說。

他說得對,事兒一件一件地辦。

心裡裝著事兒,即便再累似乎也沒有多少睡意。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眯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不知是在睡夢中還是在現實中,總感覺他的親吻還落在我後頸。

熱熱的燙燙的。

等我再睜開眼時發現林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床邊。

我看他第一眼就愣住了。

緊接著下意識伸入枕頭摸剪刀。

“別摸了,真以為我一天吃了沒事幹想碰你?

也不看看你什麼樣子,一身奶味兒,腥死人。

也就只有那個姓王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才會喜歡你。”

也只有那個姓王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才會喜歡你。

我就是被這句話徹底叫醒的。

呵。

“是嗎?那你嘗過了你媽的,身上還留著她給你的味道,因此在工廠裡被嫌棄幾回了?”

“哪有幾回,也就兩三……不是,你瞎說什麼?哪有什麼人?

我怎麼可能被嫌棄?!”

“沒被嫌棄怎麼捨得回來了?”

“你管我!這裡是老子的家,這裡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全都是老子一個人的,讓你住就不錯了,難道你還不讓我回來,想獨吞不成?”

“有錢不要是孫子!你想當那個孫子我沒意見,但我不是傻子。林峰,別人或許不瞭解咱們家的情況,但我門兒清!

你媽躺在病床醒不來那是你媽的事兒,也是你的事兒。

如果你想要財產可以去她病床面前說,你像個女人一樣撒個嬌或許你媽就心軟醒來把財產轉移給你了。我這不是改造所不收渣男和不孝子孫,請不要在這兒打擾我。

現在請你從這裡滾出去!”

“李雲煙,你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就憑你也想讓我從這兒出去?你哪來的權利?

給我滾!從我家滾出去,別忘了我和你現在已經毫無瓜葛。我們已經離婚了,林家所有的一切都跟你無關。

滾!

你給我起來,起來!滾,給我滾出去!”

“林峰,你他媽想幹嘛?啊~~

林峰,你瘋了你!”

“瘋了老子也要把你趕走!佔著茅坑不拉屎,還想爬到我頭頂作福作威!媽的,李雲煙,老子給你臉了!

給我滾蛋!從今往後不準再踏入這個家半步,出了這個門你還跟誰好就跟誰好,休想再他媽往家裡帶人。

綠我還想管我?真以為老子吃素的!出去!”

我稀裡糊塗地就被林峰從床上拉起來,床上嚎啕大哭的兒子都沒能讓他止瘋,慶幸昨天晚上我是穿好衣服入睡的。

我被他推出院門。

除了有些冷以外還沒什麼大礙。但我心裡的怒火已全部沸騰,火速燒到頭頂。

尤其是左鄰右舍看過來的目光更加速我的憤怒。

這是我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就連在孃家時也不曾被趕出門過。

他林峰也配這麼對我?!

我這麼久以來的忍耐和憋屈通通在這一刻爆發!

“雲煙,雲煙!”

有人從人群中衝出來,喊著我的名字走到門口。

是劉芳。

“怎麼回事兒?!這時候還在吵?不管你媽死活了是吧?!人都還躺在醫院沒醒,你們倒是自己給自己攬上的事兒了!

還嫌不夠亂的?”

村長也來了。

我被劉芳抓住一隻手臂。林峰被村長罵了一頓,然後他首當其衝道:“行了行了行了,大家都回家別看熱鬧,該幹啥幹啥去,人家小兩口就是起個衝突而已不礙事!”

“你!給我滾進來說!”然後對著林峰發火。

“我不進!”林峰還硬氣著不肯低頭:“我和她都已經離……”

村長及時打斷,揪著他肩膀往裡用力一推:“讓你進去就進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就在這時,劉芳也晃了晃我手臂,打算半推半就:“雲煙,咱們也進去……”

她想拉我進去,但我堅定原地不動,她扯了一下沒扯動,環顧四周後在我耳邊低聲說:“雲煙,你聽嬸兒的,什麼事咱們進去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讓人看著不好。”

“不用了,我就在這說!”

我是個極其愛面子的人,平日裡也不願意給人說我閒話的機會。可這次不一樣。

他都能把我不計後果地從屋裡趕出來,下次就能當面動手打我。

再下次就更不好說了。他現在已經中毒了,外面那個女的不知給他下了什麼毒,可能是讓他趕緊清理門戶好住進來。

行,我正愁找不到理由斷盡,正愁我自己放不下對我兒子那份羈絆。

我剛好需要一個破壞破摔的理由,他林峰就給我送上門來了。老孃豈能不要?!

“雲煙,進來說。”

村長也開了口。

“是啊雲煙,不看別人看孩子,你聽他都快哭破嗓了,走吧~~”

孩子的哭聲依舊激烈,卻有破嗓的趨勢,聽得我的心在流血一般難受,百蟲撓心也不過如此。以至於指甲快抵入血肉我都感覺不到疼。

那哭聲中似乎又平添了鋸齒,瘋狂而深地扎入我的心,我整個人都被劇烈拉扯著,如同我那無數個被猶豫折磨的瞬間,我感覺我快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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