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油嘴滑舌的!差不多得了,你呀,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

“我什麼心思?”

我用食指戳著他的心,點了好幾下,一字一句清晰地說:“你的那些爛心思,不全都在那檔子事兒上嗎?”

“原來你知道啊?”

“切。”

“那你昨天還一直不要不要的?這是什麼意思?欲拒還迎?就像他們說的女人嘴上說著不要心裡就是要?”

“他們是誰?”

“網上那些。”

“誰跟你說的你就去找誰驗證唄,跟我沒關係!反正,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李雲煙,唉,咱倆好好說說話,跑什麼呀你?

回來,聽到沒有?李雲煙~~”

藉著和他你追我趕的劇情,我們把上面這個四四方方的平臺走了個遍,果然和短影片app上宣傳的那個位置一樣,今天太陽光線不錯,已經有好些人在找拍攝落日的最佳地點。

我也準備找個位置岔進去。

“王偉,咱們拍張照吧!”

“和你一起嗎?”

我兒子:“媽媽,媽媽爸爸,和寶寶一起。”

他難得說這麼全,把咱們三個都算進去了。

王偉欣慰一笑:“好,算是沒白疼你小子!”

我聞聲也會心一笑。這兩個人,還真是能頻繁給人驚喜。一大一小換著來,讓我一天好心情沒斷過。

我捏捏小傢伙臉蛋兒,應“好,咱們一家三口一起拍”,然後把手機給面色微驚的王偉。

“你拿,你的手長一點。”

“嗯。什麼手長一點?手還是手指?”

“……!!!”

“往哪個方向拿?”

我被搞得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時不時就冒出一句讓我無言以對的話,還讓我臉紅耳赤,然後又臉不紅心不跳的轉移話題,還總是一張笑臉,要是把他推開或許外人還會覺得是我矯情。

唉……

有時候,禍水不一定是女人,或許還是男人。

“你教教我。往哪邊?那我隨便擺了?一會兒拍的不好看別怪我。

來,看我這邊,兒子,看攝像頭。我數321咱們就笑,好不好?

。”

畫面被定格。我最終還是沒逃過他在耳旁碎叨叨的念,一邊指使他調整角度,一邊觀察落日在的位置。

後來連續拍了10來張照片,居然感覺還不錯,到時候隨便選9張,可以湊齊一個九宮格。

我還從來沒發過九宮格的朋友圈。隱隱有些期待,就等著一會兒落日照下來一起了。

太陽越來越往下挪,圍到平臺上來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我就站在石柱旁,某一個絕佳的拍照位置處。

王偉雖然站在我旁邊,卻有一半身子是擋在我背後的,他保護欲十足,我安全感拉滿。

溫暖的光照進眼裡,如同他走進我的生命。我找角度拍落日的時候,也抽空偷拍了一張他的照片。

落日的光打在他臉上,叫他分明硬氣的五官看上去更深邃,也更柔和。

我還打算拍第二張,就在我剛摁下快門鍵時,他突然我這邊看過來。於是一個正面照就此定格。

“偷拍我?”

我的心好像有一隻小鹿在裡面亂撞一樣,砰砰砰的,腦袋也嗡嗡嗡亂糟糟的,臉一燙,立馬轉過身把手機對著落日。

壓著心跳狡辯:“什麼呀?別那麼自戀好嗎?人家剛剛只是在找,拍照的角度而已。”

他只在後面一笑。就是這一聲笑,讓我覺得剛剛的狡辯全都變成無聲的自嘲。

我心裡隱隱發毛。

“幹嘛?”

“稍微隔你遠一點,不然免得忍不住拍一張照,還要被你嘲笑。”

“隨你拍,好了吧?”他把我往他那邊一摟,幾乎將我整個人護在懷裡:“別站這麼遠,一會兒被擠到了。嗯?”

“……嗯~~”

“李雲煙。”

“嗯?”

“你喜歡這裡的生活嗎?”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他這句話我就只聽到前面三個字,後面就被一道很突兀的老年機的電話鈴聲給打斷了。緊接著就是老人接電話的聲音,聲音很大,大到讓我們只能暫時忽略掉對話內容。

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在拍落日影片上。

直到太陽下山,城市的燈火紛紛亮起,整座城市從一種單調的橙紅色變成五顏六色。

各種廣告,各種燈光,接二連三的展露在人的眼前,彷彿都在凹自已的優勢,把美展現到極致,卻不突兀。

我又拍了幾張不同角度,不同期間段的夜景照。

“下去了嗎?”他問。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往山下走。

我不急,返身靠在石柱上。把手機收回兜裡。

徐徐問他:“剛剛你問我什麼來著?”

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來,但很快又被平靜代替。

“沒什麼。”

“那你也得給我再說一遍,萬一對女生來說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真的沒說什麼,咱們也準備下……”

“你再說一遍吧~~就一遍。”

我一邊說著一邊抓著他兩腰的衣服布料,往自已面前扯。

邊扯邊撒嬌。

他果然受不住,把手搭在我頭頂輕揉幾下後,用下巴抵著我的頭頂。

“我說,你喜不喜歡這裡的生活?”

“哪裡?貴陽嗎?”

“嗯。”

這個話從他嘴裡說出,並不是一句普通的對話。而是有某種深意。

比如說,他或許已經對未來的生活有一定的打算,貴陽或許是規劃中的其中一個落腳點,或者說就是他的目的地。

他想在這邊發展。

但現在或許沒能力,也或許是能力未滿,所以只是以這種普通交流方式提問。

我思索了幾秒後將他整個人拉過來,緊摟著他腰,越收越緊,越收越緊,好像怎麼抱都抱不夠似的。

捨不得鬆開一點。

“怎麼了?”

他的手在我後背輕輕浮動,問。

“有你在的地方,都很好。”

他聞聲,先失笑,旋即,像剛剛我抱他那樣抱我,不斷的收緊,彷彿要把我融進他的骨血才肯罷休。

“好,好。”

他連連說了兩個“好”。然後拉開和我的距離,單手掌握著我半邊臉頰,大拇指在我臉上輕輕撫摸,最後摁在我唇上,摩擦了幾下。

他動情地低頭親下來。

“雲煙,那我們就說好了,以後,我在哪兒你在哪兒,跟我走。”

“說定了。”

他又親下來。

可不知是小傢伙餓了還是怎麼,用手擋住我們親吻,嘴裡一直在喊著“媽媽,媽媽,爸爸,走,下,下……”

王偉多少有些不滿,我笑他欲求不足,還和小孩子爭。

他把我往懷裡一摟,隨口在我耳邊呷了句“回家再給你普及什麼叫慾求不滿”後緊抓我的手,帶著我和兒子下階梯。

我們在樓下找了一家地攤火鍋,本來想去山洞火鍋試試的,樓下就有一個洞體模樣的火鍋店,看著很有新意。但我看裡面人似乎不多,而反觀另外一旁的地攤火鍋,生意爆滿。

決定不以身犯險,找人多的地方坐下。地攤火鍋的火鍋底料是店裡的人現炒的,配料都在旁邊,就當著顧客的面炒。

豬油和五花肉下鍋,化開,加上各種調料很快香味就出來了。

聞一下都胃口大增。

這頓飯我吃得大飽,他付完錢回來找我,看到我還揉著肚子幫助消化,笑了。

“才吃多少就飽成這樣?”

“你不懂,男生和女生結構不一樣。胃口也不一樣。而且你這麼大個人,我怎麼和你比?”

“你也覺得大?”

“……”

說著說著畫風就變了,我懶得理他,倪他一眼後直往前走。

“咱們回遵義了嗎?”

“嗯。還想喝點什麼嗎?或者想吃點什麼?”

“剛剛才喝過,才吃過,好嗎?”

“爸爸,買,果果。”

就在這時,我兒子指著某個攤位上的火龍果,叫王偉買給他。

我看著那個就想到在朋友圈或是短影片app上見到的那些偷吃火龍果的熊孩子滿臉滿身紅彤彤的模樣……,覺得頭疼。

“爸爸,買,果果。”

他又重複一遍。

“好,你想吃那個是嗎?”

小傢伙點頭如搗蒜。

“現在就給你買。”

“唉,別。”我抓住他,他臉上掛著疑惑,嘴裡還說著:“你不吃總不能讓孩子也不吃吧?他要啊。”

“火龍果吃了可能會拉肚子,會竄稀。現在不給他吃。嗯,要不買點別的?”

“你選一個?”

“就草莓吧。”

“行。”

於是又買了一籃草莓,給小傢伙撿了一個,他拿著立馬往嘴裡塞,瞬間心滿意足,笑都在臉上漾開了。

“謝謝爸爸。”

“嘿,我說你小子,你是看不見我嗎?啊?剛剛可是媽媽給你的草莓。”

他就只是笑。那笑起來的感覺像極了王偉平常在我面前賣關子得瑟的樣子。

我都服了這兩個人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像了?看來老話說的好,真是誰帶像誰!

都那麼腹黑!

我也不打算和他計較,王偉打了車,我們站在路旁等。不多時,我嘴邊突然被他遞過來一個草莓。

我整個人愣了一下。

沒吃,先扭頭看他。他下巴輕抬,擠眉弄眼的。

“吃啊,快點!”

“……”

還怪不好意思的,我抬手想拿過來自已吃,結果他卻躲過,堅持要餵我。

我也順了他的意。只是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周圍壓根沒有人注意我們,也沒人看我們。

於是我也來了興致,撿起一個草莓餵給他。

他比我反應平靜很多,張嘴咬住。只是人比較壞,咬住草莓的同時,也咬住了我的手指。

我狠狠瞪了他兩眼他才鬆開。

然後在他身上擦了幾下。

“有這麼嫌棄嗎?至於不?”

“至於!誰知道你有沒有染上什麼病菌?”

“我可記得昨天晚上你一直都想從我嘴裡……”

“閉嘴!”

“床上行,這裡就不行?”

“王偉!~~”

“ Ok,明白。車來了。”

我們坐上回遵義的車,這次旅行來得突然,結束得也突然。回去路上,我和兒子都有些精疲力盡,和來的路上一樣,一左一右靠在他懷裡閉眼睡過去了。

直到車子抵達遵義,到我們出租屋外面那條道上,我才被他喊醒。

“煙兒,下車了。”

“……嗯~~”

推門下車就有晚風吹來,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少。兒子這次卻沒像到貴陽那樣下車就醒,他好像對這片土地早已熟悉,即便從車上轉移到地面,他依舊乖乖靠在王偉肩膀上熟睡著。

我們一道往家裡走。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等著我們的不是那間小平屋,而是林峰。

當時他整個人背靠著窗戶那面牆坐在地上,雙手錘放,頭靠在膝蓋上。

即便這樣我還是一眼認出他來。

我抓住王偉讓他跟著我停下腳步。

“怎麼了?”

“林峰來了。”我踮著腳在他耳邊說,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王維順勢朝著那個方向看去,瞬間眉頭凸起。

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他在我耳邊低聲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經常來找你嗎?”

我搖頭。

“一次都沒來過。這是第一次,而且,我從來沒有暴露過這個地址。”

就是為了想和他們拉開距離,徹底斷掉聯絡。所以,從婆婆那兒拿到一部分錢後,我就把他們的號全都拉黑了。

我現在有兩張電話卡,一張是新辦的,一張是之前的。之前的號碼從來沒和他們聯絡,一開始他們還會用陌生號碼打過來,或者發資訊過來,或者加我微信。但我通通沒理後,他們逐漸把我這個人給淡忘了。

我也一直都在用新的那張電話卡。至於這種舊的,是怕王偉找不到我,所以一直保留。

“沒事。有我在,嗯?”

他摟著我,將我整個人護在懷裡,唇在我側面額頭上印下一個重重的吻,揉肩安撫道:“總要面對,他也要面對。走吧,咱們回家了。”

“……好。”

他說得對,總要面對。無論是我還是林峰,都必須要面對那段婚姻關係已經結束這件事。

而且,他這次過來肯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

我後來聽說張婷進去後,他又重新找了另外一個。

再後來的事兒我就沒打聽過了。但我隱隱覺得是和這事有關。

他是想吃回頭草嗎?

還是和那個人相處不當,又想到我這兒來找點存在感?

他沒抬頭,我們也不打算理他。王偉問我要了鑰匙,直接開門。

或許是聽到門的聲響,林峰發出一聲類似於囈語的聲音後從地上站起來,一隻手扶著牆穩住歪歪扭扭的身形後抬另一隻手戳戳眼,再睜開定格過來。

“雲煙,你回來了?你……”林峰的話和腳步都頓住,視線從我身上轉到王偉那兒,又開口:“姓王的,你怎麼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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