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坐著的人竟然是林峰!

我突然意識到剛剛那個電話太過於突然,而且我都沒有收到王偉的通知,只是有人打電話讓我過來坐車,我都沒多想一下就來了!

只是眼下我顧不上去管這些,我得帶著兒子先回去,還有小黃和小黑!

然而等我轉身一看……

來不及了,什麼都來不及了,我只聽到小紅和小黑一聲悶哼,發出狂吠後,先後倒地的聲音。

那車子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甚至來不及叫它們回來,那麼有活力那麼兇狠的兩條狗,現在在地上難受得微微動彈,滿地滿身的鮮血……

它們的眼珠子皆是望向我。我眼角鼻頭猛地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然而車上的人已經拉開門朝著我這邊跑過來。我哭都沒機會哭,迅速推著兒子過馬路,想回到小巷子,想回到家裡。

“李雲煙,你不用跑了!你覺得你還跑得掉嗎?老子早就和你說過,兩條狗不足以攔得住我,你還不信。現在你該信了吧?哈?哈哈哈哈。”

後背是他狂笑的聲音,那麼得瑟,每一句得瑟都是凌駕於小黃和小黑的生命上的。

我的心頭狂跳著,但我知道現在回頭都不能回,必須抓緊回去。我甚至連求救電話都沒機會打,沒時間打。

快了。

馬上就要快了。

只要回到家裡把門鎖起來,再呼救。李雲煙,你一定要撐到那時候。

一定要撐到那時候。

“啊!……”

可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就在某個拐口上坡時,兒子的推車突然往下一壓,滑輪壞了。我甚至來不及多看一眼,用手掌控著角度,用剩下的三個輪子繼續推著往前走。

“李雲煙,我勸你不要逞強了。老天爺都不幫你,都覺得你這女人做得太過。所以在這時候都讓你的車壞掉了!難道你還看不清嗎?

我勸你現在趕緊停下,或許我還可以看在咱們曾經夫妻一場的情況下,對你稍微好一點。

要不然,你是知道我的厲害的!”

“林峰,如果你想死的話,你就再靠近一點,我可以成全你。”

“怎麼?這次是用剪刀還是用匕首?你身上有嗎?隨身攜帶管制刀具?”

“……”

眼看著就要快了,我每次……走這條路的時候,只要拐進巷子,我就覺得到家了。可現在這條路為什麼會這麼遠?

為什麼遲遲不到?

為什麼?

我發了瘋想帶著兒子衝進屋裡,想把後面的人甩掉,可我終究還是沒能跑過他們,因為他們前後夾擊,有人從另外一個巷子竄進來,比我還先到家門口。

我連威脅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他們敲暈了頭,倒下去的那一剎那我覺得我的人生都要完了。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可我竟然束手無策!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這個夢讓我的頭變得沉重而痛,好幾次想睜開眼看看,但眼皮子太重,頭也重。不知是不是生病了,還是隻是傳聞中的鬼壓身,讓我醒不過來。

“媽媽。媽媽。”

孩子的聲音讓我不得不衝破重重阻礙,用力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頭腦特別眩暈,可我還是意識到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我又回到了林家。

回到了曾經熟悉的屋子。只是這次不是主臥,而是客臥了。

孩子就在我身邊,而我和他連一張床都沒有,是席地而坐的。怪不得,怪不得我覺得這麼堅硬,躺得我骨頭髮疼,整個人好像要散架。

可他們這樣對我就算了,居然敢這樣對我兒子。這樣對他們的親人,天打雷劈也不為過!

“媽媽。”

兒子眼圈已經溼潤,很快就要滴出淚來,但一直憋著沒流出淚,我看得心裡越發疼痛了。

我一把把兒子摟入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不怕,不怕兒子,媽媽在這兒,媽媽在這兒。只要媽媽在就沒有人能欺負你,只要媽媽在,沒有人敢動你。不怕。”

我感覺衣服一溼。是兒子的眼淚,他沒有哭出聲來,居然像一個小大人一樣隱隱落淚,懂事得讓人心疼。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下意識摸手機。可就在這時才發現身上空空,什麼都沒剩下。所以手機是被他們拿走了?還是丟在原地了?

我還不清楚。

但眼下我應該做的事兒是得到一個手機,聯絡外界,把我們從這兒帶出去。

窗戶被拉開了。

我看見了那個女人,張婷。原來是她!她不是被送進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還是說……他們想辦法把她弄出來了?

這家人簡直是瘋了!弄一個人出來是要花錢的,對一個騙過他們的女人他們居然如此大方!

呵。

呵呵呵。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但是她眼神一直定格在我身上,終於笑開了。

我聽到那笑聲都覺得刺耳,兒子下意識往我懷裡鑽,是被嚇到了。我順著他後背,讓他別怕。

“李雲煙,你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吧?啊?呵。

這段時間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面不好過吧?看著你挺難的,我身為一個女人也覺得不忍心,所以讓林峰把你帶回來了。

李雲煙,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雖然我現在什麼都有了,有家,有錢,還有男人。

但是,就還差你一句感謝。如果你能真心實意的感謝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在這個家過得舒服一些。還有你的兒子……”

“姓張的我警告你,在這個家你還沒有發言的權利,你最好閉嘴。”

“呵,看來你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呀!行,李雲煙,你一向都很拽我知道,但是這一次……

呵,就不是你嘴裡說的這麼簡單了!曾經我那麼求你,你卻一點兒都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好了,現在我出來了。

哼!我曾經受過的那些痛,那些傷,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剛剛已經給過你求我的機會,是你不要的。

那好,你給我等著,接下來有你們娘倆受的。”

“你想幹什麼?”

“小黃小黑,來來來,到這兒來!”

外頭有狗的聲音。還叫小黃和小黑,我狠狠震驚了一下,整個人都懵了。但很快意識到什麼,立馬叫住她!

“姓張的你想幹什麼?我勸你最好別亂來,你要是敢……”

然而窗戶已經從外面關著了,門也被開啟了,緊接著兩條狗被放進來。

哪裡是我的小黃和小黑?

根本就不是!

只是黃色的黑色的狗而已!!!這個女人!

我顧不上身子傳來的疼痛,眼觀四周,迅速找到一根棍棒緊握在手裡,把兒子緊緊護在懷裡。

“小黃小黑,你們是不是餓了?沒吃飯吧?吶,那裡有兩坨肉看見了嗎?

想吃就去吃吧!”

兩條餓狗,現在就像餓鬼一樣盯著我和我兒子,可我現在連驚慌都不敢,只能強壓著,強撐著。

我拄著棍棒一點一點從地上撐起來,把兒子護在身後,和逐漸走近的兩條狗對峙著。

他們對著我狂吠。每狂吠一次我的心跳都跟著加速一次,兒子也在後面緊抓著我大腿,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滾!”

汪汪!

汪汪汪!

我舉著棍棒懟著它們,努力回想著之前和小黑小黃相處的畫面,想從裡面找到一些能讓這兩條狗冷靜的辦法。

不知它們是畏懼我手裡的棍棒,還是在尋找更好的機會撲過來。

但現在它們沒有再繼續往前走,停在了原地。我神經依舊緊繃著,在瘋狂的想著應對它們的方式。

“死狗!還不趕緊給我撲過去!快點兒!信不信老孃弄死你們?!”

兩條狗似乎聽懂了,又往前走了一些。一邊狂吠著,一邊試探我。我依舊緊握著棍棒,不讓它們過來。

張婷看了一會兒後發現這兩條狗都不動,她也不敢推門進來牽狗,因為狗已經走到屋子中央,她敢進來我就敢收拾她。

所以她索性把窗戶狠狠一砸,一關。出去了。

由此看來林峰應該不在家,不然不可能不出現。那還有誰在家裡?就只有張婷和林峰他媽?

如果這個家非要找個人可以說話的話,那就只能是林峰他媽。從她那兒下手比其他人那兒要好得多。

可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還騙了這個家錢的女人,林峰他媽怎麼可能讓她再回來?

是被買通了嗎?

還是又被騙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和我兒子……出去的機率就小了。在這兒根本就沒必要大喊大叫,鄰里相親,他們不會管這些閒事,事後大家都還要相處,誰都不可能為誰伸張正義。

唯有儲存體力。

只有儲存體力。

後來外面有了動靜,是林峰迴來了,我緊握著棍棒抱著兒子去了窗邊,推開窗和他對話。

“怎麼?突然從你那個小平房回到家裡,變得寬敞反而不習慣了?”

他一邊擦著手,一邊和我說話。腳步逐漸靠近窗戶。

“林峰,你直接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想要兒子的撫養權?”

他面色一僵,整個人頓了頓。

然後說:“如果我說是呢?”

“如果你說是,那我可以考慮考慮。”

“你當真捨得把……”

“林峰!”就在這時,那個姓張的突然一喊,朝著這邊大步走過來,把林峰往後一拽!

“李雲煙,你好手段呀你!林峰傻乎乎的不經騙,難道你覺得我都這麼好騙嗎?怎麼?你當真捨得把你兒子交出來?把他的撫養權給我們?”

“你算什麼東西?”

“你!”

“孩子跟你沒毛關係,請你別接茬!我現在是在和林峰說話。”

“李雲煙你,你給我鬆開!別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給她一點兒顏色看看!讓她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我看林峰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沒想到張婷居然真的安靜了。兩隻瞳孔好像要掉出來一樣,始終瞪著我。

最後把林峰甩開,嘴裡扒拉著一句“行,隨便你,你要覺得這樣可以那你就做,有什麼事兒我不管”。

然後極其不情願地甩著臀張揚跋扈進主臥去了。

我不知她為什麼突然離去,應該是林峰和他說了什麼需要顧忌的事兒吧?

但我們娘倆都已經被他們鎖在這裡,還有什麼需要顧忌的?

王偉?

不至於。

他或許都不知道我們已經在這兒來了,又怎麼可能成為他們的威脅?即便他後續會發現什麼追趕過來,但也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

錢?

這家裡的錢多半都在老太太手上,難道是這個姓張的還沒得逞?對!

這個路子肯定對了!

如果老太太的錢已經在他們手裡,他們兩個想好,沒必要把我們娘倆找來,躲避我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把我們找來?

人家兩個拿著錢逍遙快活不好嗎?

那就是還沒得逞,老太太看重的是傳宗接代,這一點張婷辦不到。她三番五次想跟我要孩子的撫養權,所以他們是利用這一點才把我們搶回來關在這兒。

就是想用我們和老太太換錢。

真沒意思啊!

可我沒辦法和老太太直接溝通。只能先和林峰談。

我假裝會把孩子給他,讓他把我放出去。

“呵,李雲煙,你覺得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你和孩子都在一塊兒,我想要他還需要你放手?”

“……是嗎,那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讓孩子和我待在一塊?你怎麼不直接搶走他?”

“這個嘛,說來就話長了……”

他一點點靠近窗戶,和我隔得很近很近,我能從他臉上看出陰險和得瑟來,這讓我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但這些全都被我強行壓制著,始終保持著一副冷漠的樣子和他對視。

“你不是覺得我笨?也覺得我這個人不解風情嗎?覺得我比不上那個姓王的。那我是不是應該證明一下自已?

就這麼讓你乾乾脆脆痛了多沒意思?我現在有的是機會和條件好好玩玩你。

遊戲才剛剛開始,我也想讓你看看我是個多有趣的人。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

“是嗎?這樣做除了得到報復的快感以外,你還能得到什麼?你的出發點是兒子吧?之所以這樣做,是那個姓張的讓你怎麼幹的!?”

“……”

他不說話了。

我繼續攻擊:“林峰我告訴你,如果你的出發點是那個姓張的,那我恭喜你你贏了。如果你還執迷不悟,聽她的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生死由命,大家全憑本事。但我和孩子要是在這兒出事兒了,你也跑不掉!”

“你威脅我?”

“你不管是不是威脅,不信就試試!還有,林峰,如果你的出發點是為了錢,那麼我告訴你,你媽要是看不見業兒好好的,估計到死都不會把錢交給你!”

“你……你什麼意思?”

“呵……”我特別悲涼又無奈把兒子耳朵矇住,說:“你知道我的脾氣,如果不能幹乾脆脆的生,那就乾乾脆脆的死!”

“你瘋了你?!”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把我們放出去,不然,誰也別活。”

這屋裡還有一些雜亂的木材和幹稻草,好在我做豆腐時習慣把打火機放身上,手機是沒了,打火機卻還在。

我掏出來亮在他眼前,林峰整個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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