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逸已做好了應對之策,但也沒想到楚璟煊竟會自已上場舞劍。

他要是隻想在仁明帝面前表現也就罷了,偏偏他是要挑戰銀沓星。

果然,舞劍結束,滿朝文武都讚不絕口,誇讚二皇子武藝卓絕,風采不俗,有洛城男兒風範。

楚璟煊對這些溢美之詞很是受用,故作謙虛一番之後,將目光轉到銀沓星身上,

“聽聞西夏銀公子劍術超然,今日璟煊代表天齊討教一番,不知銀公子可否應戰?”

原來是楚璟煊要找自已比試。

銀沓星正愁沒機會報仇,他倒是自已送上門來了。

怪不得玄逸讓我全力以赴。

但好歹是在天齊皇帝面前,銀沓星還是故意推辭了一番,表示刀劍無眼,恐會傷了天齊皇子。

此話一出,楚璟煊身旁的那些老臣首先坐不住了。

“大膽!竟敢輕視我們二皇子,誰不知道我們二皇子是所有皇子中武藝最厲害的!”

“西夏人,竟敢如此無理!我們二皇子好言相邀,切磋而已,怕了就認輸,說這些狂悖之言!”

“就是,小小西夏質子,如此大言不慚!怕被我們二皇子打死就趕緊跪下求饒,免得被打得斷手斷腳,以後就沒法這麼狂了!哈哈哈哈哈!!!”

銀沓星就那麼隨口一說,這些天齊人就開始聲討斥責,群起而攻。

他慢慢起身,很是“為難”地走到舞臺中間,隨便挑了一把劍,與二皇子比試。

只見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十幾個來回,銀沓星一直防守不攻,遊刃有餘。

楚璟煊卻略顯焦躁,後勁不足。

兩人又纏鬥了一會,銀沓星攻勢盡顯,一招一式快如閃電,皆衝著楚璟煊的命門而去,楚璟煊手忙腳亂地防禦,很是慌亂。

銀沓星卻不下殺招,只是無意地踢他一腳,砍他一劍。

不一會兒,楚璟煊就滿身滿背腳印,衣服也被砍得破破爛爛。

最後一招,銀沓星輕蔑一笑,砍向他的胸口,楚璟煊阻擋不住,急急後退了幾步。

銀沓星卻收回了劍式,一腳踹向他的膝蓋,楚璟煊直接雙腿跪倒在地,狼狽不堪。

銀沓星將劍收回身後,拱手道:“承讓。”

“好好好!”

洛玄逸第一個拍手叫好,“銀公子好劍法!”

所有的天齊官員也是沒料到銀沓星真的將楚璟煊打敗了,主要是銀沓星看起來就瘦弱不堪,不像是習武之人。

可他一招一式,狠厲異常,卻也沒真的要了楚璟煊的命。

文臣們雖然看不懂武功招式,但也明白,如果這是真正的戰場,楚璟煊肯定早死了。

可他們永遠不會意識到是他們首先口出狂言,逼迫銀沓星應戰。

於是就有人將目光放在了洛玄逸身上,

“世子,你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

洛玄逸擺擺手,

“這位大人,你可冤枉我了!玄逸只是看銀公子劍玩的好,心生敬佩而已。再說是二皇子自已挑釁的。”

這位官員早就習慣了洛玄逸的脾氣秉性,可這是在與他國外交的宴會上啊。

身為鎮遠侯世子,洛玄逸怎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他氣呼呼地衝指著洛玄逸大罵:

“洛玄逸!你簡直荒謬至極,你此話可是埋怨二皇子不該與銀公子切磋!別忘了,你父王是鎮遠侯,你這樣真是丟了鎮遠侯的臉!”

洛玄逸最受不了這些人一面享受著鎮遠侯幾十年拼殺戰場帶來的和平,一邊軟禁苛責他的兒子,讓他不得不為天齊賣命。

他站起身,冷冷說道:

“我父王教我的,是技不如人,臥薪嚐膽;是與人為貴,為國為民;是師夷長技,互通學習。而不是拿著他好不容易換來的和平,再次藉機挑起戰爭!”

“如果我父王今日在此,會允許你們這麼故意不分青紅皂白,折辱質子嗎?”

他起身走到這位官員面前,

“袁大人,你們文臣每次比試輸了,都是這般急赤白臉,急不可耐的樣子嗎?”

“我記得,十年前,袁大人殿試可是輸給了一位女子,連探花也沒取得,那女子可是狀元。”

“據說袁大人氣得當場暈了過去,足足養了三個月才養好。結果人家根本不記得你,如今還在四處遊蕩,年年都有詩歌產出。倒是袁大人,世間卻少有您的詩作產出呢!袁大人,您老人家莫不是封筆了吧?”

“江上一蓑衣,菱角出小溪。歌聲有所依,不悔功名棄。”

“只可惜,人家江菱歌早就忘記袁大人這號人了。你怎麼十多年還沒什麼長進呢!”

十多年前袁恪這個文人天才在殿試時被江菱歌一個女子打敗的事廣為流傳。

成了袁恪的一樁心病。

如今被洛玄逸再次當眾說了出來,無異於十年前的羞辱重演一番,袁恪氣得當場吹鬍子瞪眼。

那樣子,袁恪想衝上來咬上自已幾口,洛玄逸都不覺得奇怪。

這些文人就是這樣,他們口誅筆伐,罵天罵地,拿著筆桿子罵誰都可以,可要是被人踩到自已的痛處。

他們只會兩件事,嚴重時,撞柱以死明志,還能落得個好名聲。

今日的事顯然不到那麼嚴重。

第二種,就是撒潑打滾,用最原始的拳頭解決。

不過袁恪還是忌憚洛玄逸,只能漲紅著臉坐了下來。

楚璟煊自已不敵銀沓星,可也不想認輸,現在看到洛玄逸成了全場焦點,就想著推他出來,

“玄逸,袁大人雖然話說的直了些,但確實不無道理,想必你肯定有信心打敗銀公子了。”

楚璟煊才不覺得洛玄逸這個草包能打得過銀沓星。

剛才一戰,他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

要不是自已咬牙堅持,說不定這條胳膊就廢了。

“嘿嘿,那我就和銀......”

洛玄逸倒是想跟阿星切磋一番,但這裡施展不開。

那就點到為止,找個破綻輸給阿星,日後再跟找機會跟他對打就是了。

“我認輸。”

銀沓星坦然地站到洛玄逸面前,言笑晏晏,“鎮遠侯世子,銀某自是不敵。”

洛玄逸用眼神示意,我不信,要打過才知道。

銀沓星用眼神回他,回去再打,示意他看楚璟煊。

洛玄逸看向楚璟煊,楚璟煊此刻臉色沉的可怕,心裡對洛玄逸的恨意達到頂峰。

這樣不就說明他真打不過銀沓星,還沒有人敢替他出頭。

洛玄逸嗤笑他自作自受。

仁明帝面上不悅,口頭責備了楚璟煊幾句,讓他落座。

不過也不怎麼喜歡銀沓星,畢竟他不識時務,真的打敗自已的皇子,卻也沒在口頭上責罰。

對於禮部尚書袁恪,仁明帝早就被他的禮儀教化煩得不行,連安慰的話都懶得說。

至於洛玄逸,他要是規規矩矩不鬧事,仁明帝才覺得奇怪呢。

洛玄逸卻大大咧咧地將銀沓星拉到自已的座位上,給他斟酒。

一直在座位上生悶氣的袁恪看到此景,被刺激得直翻白眼,又開始指責洛玄逸,

“世子,你如此枉顧禮儀,與他國質子同桌而席,簡直不把天齊法度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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