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主謀，不一定是當天和親自指使殺手行兇的，也有可能透過其他人指使，更有可能提前好幾天指使。” 廖聞說。
“對的師父，當時我們忽略了這一點。” 李直說。
“恰恰這個時間動手，更加證明他做賊心虛，他有可能故意讓殺手在這個時間動手，以讓他撇清關係。”
“對，這一點我也想到了，這讓他更加可疑！”
“那個，你說找到了他跟女死者爭吵並動手的證據？”
“是的，在死者墜樓九天前，兩人在電梯裡激烈爭吵，王董還動了手，當場打了情人一巴掌。”
“電梯的監控有聲音？爭吵的內容才是重要的。”
“有的，女死者質問他，鄧副總是不是他殺的？還質問他為什麼連蔣總監也要殺？他說，你別胡說八道。”
“這兩句話並不能說明什麼，還有嗎？”
“當然有，女死者說，你敢說不是你殺的？難道真的是人家傳說的冤魂報仇？他說，有個狗屁冤魂報仇，有冤魂的話我第一個死了，還輪得到他們兩個？女死者說，那就是你找人殺的了，你以前也幹過這種事！然後他就動手了，還說，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也殺了！”
“啊？你把記錄給我看一下！”廖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李直把一張紙遞給他，他緊盯著默默看了兩分鐘，李直給他倒茶他也不看一眼。
“怎麼樣師父，是不是可以抓捕他？”李直看到他抬頭後才問。
“這個由你們決定，我不發表意見。”廖聞喝著茶說。
“我的想法是先監視幾天，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呢？”
“有沒有問題你這個副支隊難道不懂嗎？還用問我，真是的，行了，這確實是重大突破，但是，離破案還有較長的距離，那個王董如果真是主謀，現在你把他抓來審也審不出什麼。”
“我也是這樣想的，另外有個問題我還是想請教師父，就是，我們應不應該調查他以前乾的事？”
“嗯，你的根據是他情人說他以前也幹過這種事，但即使他真幹過，也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估計你們的時間精力應付不來。”
“但我這樣想，如果現在這個案子查不下去，可以從另一方面入手，我相信那女人說的話肯定是有根據的。”
“那是，如果沒有根據，她肯定不敢這樣說，而且王董這種人，發家的時候幹過這種事並不罕見，特別是房地產這個行業。”
“無論我們去不去查他過去的案子，現在的案子看來他的嫌疑是很大的，師父，能不能給我些建議？”
“我沒有什麼建議，你按照自已的想法去查就行。”
“唉，我知道你是不想摻和，老實說師父，現在雖然算得上有突破，但我很清楚，這個案子並不好查，我跟那個王董接觸過幾次，這人很不好對付！我不是危言聳聽，一旦他被逼急了，說不定會動用他的關係……”
“難道他真的能把你撤職？哈哈！”
“這個不至於，但他可能有能力不讓我查這個案子，他跟市裡一個分管我們的頭頭很熟，這是真實的。”
“李副支，你不會真的怕他吧？” 廖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