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領導，我覺得我們應該體會一個準備自殺的人的心情，還有那種狀態。”張副大隊長說，“在那種狀態下，死者的遺書寫得不太周全，有所疏漏，我覺得並不是不合理。”
“對的，我同意張副的意見，只要遺書的內容不是明顯與事實不符的，我覺得都不算不合理！死者在自殺之前很有可能心亂如麻，所以有所疏漏也很正常。”一位直接參與調查的刑警說。
“老廖，你認為怎麼樣？” 李直再次轉向廖聞。
“我沒有什麼主觀的意見，剛才兩位說的，我也不反對。”廖聞很平靜的回答。
“陳大，你呢？”李直問大隊長。
“我也沒辦法反對，李副，我來總結一下吧，你看總結的對不對？老廖提出的兩個不合理的地方，並沒有錯，確實不合理。”大隊長說，“但是，僅憑這兩點，並不能說明遺書是偽造的，張副說的也沒錯，一個人自殺之前的心態是非正常的，所以遺書寫的不太合理，也是正常現象。”
李直聽完大隊長的意見，臉上出現了明顯的苦笑。
廖聞非常清楚李直的苦笑的由來，但也無可奈何，他幫不上李直的忙。
“各位，這樣看來，我們現在只能認定此案為自殺了，大家有沒有不同的意見？” 李直問。
“李副，我想問一下，除了現場勘查，我們有沒有對關係人全部調查過了？”廖聞抬頭問。
“老廖，是這樣的，我們對物業的主管進行過調查，其他人還沒開始調查。”大隊長主動回答。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為什麼要認定是不是自殺呢？現在離案發還沒到24個小時，為什麼這麼急著下結論呢？” 廖聞追問。
“沒辦法，老廖，明天一早我就要跟局長去市裡報告案情，死者的墜樓驚動了市裡的大領導，我們現在必須要有初步的結論。”李直說。
“但我們只調查了十幾個小時，這麼早下的結論，有什麼參考價值？” 廖聞脫口而出。
“那……老廖，你的建議是什麼呢？”
“我沒有什麼建議，但我個人覺得，現在完全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
“好的，老廖的意見是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請各位討論一下。”李直大聲說，“陳大，你的意見如何？”
“還是先聽各位的吧。”大隊長說。
“對的，我一時糊塗了，應該別人先說。” 李直苦笑道。
“現在調查剛剛開始，當然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但是，我們拿什麼來懷疑是他殺呢？現在我們沒有依據。”副大隊長說。
“依據就是遺書的內容不合理，行不行？張副？” 廖聞大聲問。
“這個……老廖，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剛才，我們都已經討論過遺書的合理性了……”
“張副，遺書確實有不合理的地方，這個誰都否認不了，只是考慮到死者的心情，他寫出不太合理的遺書也屬於正常，對不對？” 廖聞再問。
“是的，老廖……”
“那就是說，遺書內容不合理，這已經是定論了，所以，這個定論為什麼不能作為依據呢？” 廖聞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