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原來他是…

“唔，明明剛才還在”，靈鳴澗疑惑，退出去想再進一次，卻發現這個連結已經完全打不開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在鬼屋裡碰見予鍾，和他玩了一下午，然後……”

靈鳴澗怕林予鍾知道了會難過，趴在黎致合肩膀上低聲和他咬著耳朵，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我現在才發現語言也是一種利器，用它來傷害一個人比刀劍更好使。”

“…阿澗”

有人突然叫他。

不是黎致合。

靈鳴澗抬頭，和林予鍾眼神對上，瞬間慌了，他聲音這麼大嗎？

“怎，怎麼了，予鍾”。

五分鐘的課間休息到了尾聲，出去散氣的同學們陸陸續續回來教室。

林予鍾捏著手機，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眼裡的專注卻只屬於一個人。

那汪深潭之中，還有一種靈鳴澗看不懂的東西。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啊？”

靈鳴澗不知道林予鍾在說什麼，難道真正好的人不是林予鍾嗎？學習之餘還去賺錢給他買禮物。

“我覺得…”

正要說話，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砰的響，嚇得靈鳴澗一個激靈，“你幹嘛呀，致合”。

黎致合甩了甩拳頭，仔細看還有些泛紅。而另一隻手則緊緊摟著靈鳴澗的背，霸道地將人圈在懷裡。

他側頭盯著林予鍾，目不轉睛。聲音極沉，彷彿真的因為那些噴子的所作所為而氣憤不已，“這些人確實過分，我會處理的”。

“是麼”，林予鐘的目光從心上人的臉上移向情敵，嗤笑了一聲，“那倒要好好感謝你了”。

硝煙在靈鳴澗看不見的地方瘋狂瀰漫。

“…予鍾，你都知道了？”

林予鐘沒說話，一切不言而喻。

“那個，就是……”

靈鳴澗不明白兩人間的暗流湧動。他下意識揪著黎致合的衣領子將對方拽向自己，兩人臉貼著臉，捱得極近，“你想怎麼處理，可以帶上我一個嗎？”

“當然可以”。

“好”，靈鳴澗點點頭，轉頭看向林予鍾，頗為抱歉，“予鍾，對不起，都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不然他們也不會……”

林予鍾這個正主還未講話，黎致合就先一步開了口，“和小澗有什麼關係？你也是受害者，真正錯的人是他們才對”。

靈鳴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只見林予鍾也贊同地點點頭，他便在這件事情上閉了嘴。

算了，都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更何況他們還是強強聯合，肯定能把背後的大壞蛋揪出來，還林予鍾一個清白，還學校一個清淨。

“呼～，我想去一趟廁所，致合快撒手”。

“去吧，我們坐一會兒，有些事情聊聊”，黎致合說不和他一起去，林予鍾也“嗯”了一聲。

靈鳴澗以為他們要討論怎麼解決問題。便放下心來，像只鳥兒一樣從黎致合手臂下溜走，只留下兩個心懷不軌的人相看兩厭。

他一走，黎致合的臉色立刻變了。似笑非笑，讓人慎得慌，“我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別告訴我，你也是剛發現這條帖子。堂堂計科天才學霸，黑幾個帖子都做不到…還是說…嘖，讓我猜猜，這背後添火的人，有沒有你自己，林予鍾？”

氣質向來溫潤的學霸冷冷一笑，甚至從口袋裡掏出保溫杯來，“所以呢？”

他的輕描淡寫，幾乎瞬間便點燃了黎致合的怒火，“你™再說一遍”。

黎致合起身揪著林予鐘的衣領，不同於靈鳴澗那種輕輕的力道，他用的力氣很大，林予鍾脖子被勒得通紅。

環視了一圈那些在猶豫要不要出聲的人，林予鍾閉了閉眼睛，很快睜開，重複道，“所以呢？”

“靠…”

“發生了什麼…怎麼打起來了”

“喂，後面的，你們傻了，快把黎致合攔住啊……”

等靈鳴澗這個廁所上完之後，教室後門已經被堵得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