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高大的男人帶著一身溼意踏進別墅,別墅裡的傭人試圖阻攔,卻在看清是誰後,紛紛噤聲。

男人的眉宇間,平靜之下藏匿著無盡的怒意。他環視了一圈突然變啞巴的眾人,沒有多做停留,緘默地大步朝樓上走去。

身後的李爾沒有在第一時間跟上自家老闆,而是黑著臉,質問眾人,“二少爺在哪?”

他是在刀劍火海里摸爬滾打過來的,平時看起來憨厚朴實,真發起火來,大家都有些犯怵。

這群人怕黎廣南是真,怕黎廣南身邊的李爾也不是假的。大家互相推諉了一番,眼看李爾就要真正發難,其中一個人不情不願地站了出來,指了指樓上。

“李助,還請你在黎大先生面前替我們求求情,我們真不知道二少把靈少爺帶回來了。”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你們要是不想在黎家待了,自然有人願意進來,別仗著在黎家幹了二十來年就倚老賣老。不僅這件事,還有以前你們在二少爺這裡悄悄拿走的東西,二少爺顧忌你們照顧他多年的情誼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了?我就把話撂這兒,趁早把屁股擦擦,回頭有的是人和你們清算。”

等李爾警告完眾人上樓,黎廣南已經把主臥門給踢開了,結實的門鎖嵌在門框上搖搖欲墜,看得人心也七上八下的。

李爾看了一眼,收回了腳步,選擇站在原地等待。多看多錯,多說多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

屋內,靈鳴澗被剝了個乾淨放在床上,黎致合正在給人物理降溫,忽然收到樓下傭人的訊息,說他大哥來了。

他早預料到那麼一茬,心頭還算平靜,只是沒想到一分鐘不到,他那個向來自持矜貴的大哥就破開了他的房門。

“大哥不進來坐坐?”

黎廣南在黎致合的目光中進入了房間,看著床上臉頰紅暈,不省人事的青年,心情越發沉重。

黎致合把手裡的毛巾放到一邊,正想說什麼,黎廣南忽然抬頭,“好玩嗎?”

“好…”,好玩兩個字還沒有說完,一隻拳頭迎著風直直衝到了黎致合的面門。

黎致合被打得腦袋一偏,捂著裂開的嘴角低低地笑起來,這還是他哥第一次對他動手,“長這麼大,我還真以為我做什麼你都不在意呢,哥,怎麼,你很難受嗎?”

“可難受又有什麼用,他到底選擇了我而不是你。”

黎廣南不欲與黎致合多爭辯,鳴澗都病成這個樣子,黎致合還把人扣著,連個醫生都沒請,真是個混賬東西。

至於對方挑釁的說辭,他一概置之不理,抱起靈鳴澗打算給人穿衣離開。

“讓開”。

黎致合不僅沒能激怒黎廣南,反倒被他哥的冷靜給激怒了,發瘋般把靈鳴澗搶了回去。

黎廣南一個不察被他得逞,頭疼地看著自已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弟弟。

對方正把他的小妻子摟得死死的,衝他大吼,“黎廣南你就是個冷血動物,他根本不愛你,沒有人會愛你”。

黎廣南滿心都是渾身滾燙,燒糊塗了的小妻子,不想陪黎致合在這裡胡鬧了,憐憫地看了弟弟一眼,下一秒,一巴掌劈到了青年頸後,“蠢貨”。

真不知道,他家一個塞一個精明的基因,怎麼生出了這麼個愚不可及的蠢貨。

愛,黎致合口口聲聲說愛,懂什麼是愛嗎?

對這個弟弟,他真是失望透頂。

黎廣南給人穿好衣服,大步流星抱著青年出了門。

李爾看見他,迎了上來,刻意避開視線,沒去看男人懷中的青年,“先生”。

“李爾”,黎廣南鄭重其事,邊走邊說,“有件事…”

“您講”,李爾回頭瞥了一眼那扇大開著的門,剛剛的紛爭他一字不漏全都聽見了,心裡隱約對接下來會聽到的話有幾分猜測。

“我想讓你陪致合一起去德國,你覺得呢?”

李爾愣了一下,痛快地答應下來,“定當不負所托。只是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之前定下的那趟航班因為暴雨已經取消了”。

“現在,包機從海城走,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我會把致合的卡停掉…”

言外之意,很明顯,這活兒不好乾。

李爾卻不怕,當即來了精神,拍著胸發誓,“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二少爺照顧得好好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樓大門口,樓裡的傭人還站在樓下,只是這一次,看見黎廣南,他們的態度明顯恭敬多了,人人自危,沒一個人再敢生出什麼阻攔的想法。

屋外,黎廣南帶來的人撐著傘將兩人接了出去,臨走時,雨幕裡的黎廣南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一眼大廳。

屋內的李爾隔著夜色衝他點點頭,心想,先生您就放心吧,有我在,二少短時間是別想回國了。

黎廣南解決完了“家賊”,卻還是不敢放鬆,他小心翼翼地把懷中的火爐子放到座椅上,對車上早在等候的醫生道,“麻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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