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莊園內,露天草坪上正舉行著一場小型私人party。女士先生們端著酒杯談笑風生,笑鬧成一團。

直到今日的主角之一謝之麟接到一通電話,大家談話聲驟減,紛紛屏氣凝神豎起了耳朵。

“老黎”,謝之麟朝身邊的朋友比了個口型,這通電話並不長,謝之麟附和了幾句,很快結束通話。

可因為是黎廣南的緣故,大家的好奇心還是被升上來,全部按捺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湊到謝之麟身邊問,“老黎真要帶他那男老婆過來”。

“昂”,謝之麟頷首,在熟絡的朋友面前犯不著裝象,自然卸下了在外面滴水不漏的穩重,“還三申五令讓我別搞事,不然他給我腦袋卸下來”。

“喲,看來咱黎哥這是愛慘了”,旁邊一個粉頭髮的年輕女子接過話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智者不入愛河,一入阿彌陀佛”。

說罷,大家都哈哈笑起來,“話說老黎這是玩哪一齣我怎麼沒看明白?先婚後愛之霸總狠狠愛?”

“喲,狠不狠你知道,你趴人床底看著呢?”

“去你的,有種老黎待會兒來了你也湊他跟前犯賤去?”

他們都是同個圈子裡長大的,小時候黎廣南就是究極卷王,有他珠玉在前,這些少爺小姐們在家沒少捱罵。以至於他們可討厭黎廣南這個人,看見名字就煩的那種。直到後面某個富可敵國,又沒有繼承人的大佬想找個接班人,他們這些人被湊在一起舉行了為期三個月的封閉式淘汰賽。他們才終於一改對黎廣南strong男的糟糕印象,畢竟要不是對方,他們這些人可能已經都嘎了。

所以朋友們都隱隱有黎廣南馬首是瞻的意思,嘴是賤了點兒,關心也是真關心。

“你懂個屁”,剛才說話的男子豪飲杯中酒,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我這不是怕他上當受騙嘛,畢竟咱以前也沒聽說過他喜歡誰。這鐵樹開花是好事,可怕就怕在對方是故意衝著老黎來的”。

謝之麟啐了這男人一口,讓他閉嘴,“老黎只是動了心,又不是失了智,我們還是要相信他的眼光。”

“這倒也是,老黎談了戀愛也是老黎,可不是什麼煞筆”。

“就是這麼個道理,老黎是拿咱當真朋友才把他物件帶過來的。反正我話撂這兒,待會兒他們來了誰要是敢犯賤,看我以後收不收拾你就完了”,另一個年紀稍長的長髮女人環視眾人一圈,敲了敲桌子,“聽明白了沒”。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祝姐”。

大家八卦完這一茬,沒得出什麼結論,都覺得沒什麼意思。話題沒一會兒就從黎廣南轉移到謝之麟身上。

今天大家所以聚在一起,就是為了慶祝謝之麟“刑滿釋放”,這貨在大洋彼岸被流放了兩年,上個月月底終於被家族召回來了。

“這一回,我勢必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一個男人用肩膀撞了撞謝之麟,擠眉弄眼地調侃道,“之,呸,謝大少,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都是你最忠實的走狗”。

“去你的,我當年出國的時候你怎麼屁都不敢放一個。”

男人摸了摸鼻子,“那什麼,當年是當年嘛,我的舔狗基因是後來才覺醒的”。

“我們之麟不好你這一口,滾蛋吧你”,粉頭髮的女孩敲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胳膊,又問謝之麟,“怎麼說,以後就在京城了?”

“沒”,謝之麟搖搖頭,“老太太的意思是讓我去滬市管理分公司,我還在考慮。”

“天高皇帝遠,美差一樁,這有什麼可考慮的?”

“怎麼沒有,你也不想想滬市有誰,之麟見了他家二叔,哪次不是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話也不能這麼說”,朋友間太熟了就是這點不好,幾歲還尿褲子都能給扒得一清二楚,謝之麟有點臉熱,為自已辯解道,“我二叔那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一輩子沒見他笑過,誰在他面前不犯怵。你們那一次見了他不也是,我看我們這這些人裡面,也就只有老黎和祝姐在他面前能從容不迫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閉了嘴,最後還是祝姐出來打了圓場,“謝二叔哪有你們想得這麼凶神惡煞,他就是性格冷了點,人還是很好的。”

“祝姐,你這個還字,用得有點太妙了吧”,粉頭髮女生抿嘴,“你肯定也覺得他不好相處對不對”。

祝姐含笑瞪了女生一眼,沒否認也沒承認。

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談論的主角,此刻正在不遠處的一座小洋樓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們。

“這是在做什麼”,謝槿齋解下手中的珠串放到桌上,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身邊的助理。

“小少爺前些日子借了莊園說想辦場聚會招待朋友”,助理望著自家老闆的神色,斟酌著說,“您之前說,他們想借只管借就是了,我估計小少爺不知道這莊園現在在您的名下,要不我現在去提醒一聲?”

他家老闆連軸轉了好幾天,今天剛坐了國際航班回京,助理心裡忐忑極了,有些後悔沒了解清楚情況便貿然提出讓老闆來莊園休息。

只是近日莊園的鬱金香開了,的確值得一觀。

謝槿齋沒為難助理,捏了捏眉心,“不必,讓他們玩,我去別處休息”。

“好”。

“好漂亮的房子”,黎氏夫夫剛好也在這個時候開車來到了莊園外,靈鳴澗看見奢靡的歐式莊園立刻挪不開眼了,小話嘮上身,“老公,這是誰家啊,太大太美了吧,住在這裡,肯定每天都心情超好”。

黎廣南開啟車門,俯身為小妻子解開了安全帶,將人牽了下去,“喜歡?”

“嗯”,山大王小雞啄米。

男人颳了刮小妻子精緻的鼻樑,提醒道,“我們在郊區也有一間,比它還大”。

“wa”,靈鳴澗眼睛又亮了一個度,起床時的鬱悶早就一掃而空,也沒功夫再管眼前漂亮的大房子,纏著人類就開始詢問那間更大的莊園的細節。

“也是這種房頂有尖尖的模樣嗎?”

“對,也有尖”。

“比這還大,那是多大?”

“五百畝左右。”

直到黎廣南答應下個週末就陪他一起去看,靈鳴澗這才安靜了一些,不過心情還是很好,笑容一直沒從白嫩的小臉上淡去過。

在保鏢的引領下,兩人攜手走進了莊園。一入園,各色的花朵藤蔓在山雀精眼前綻放,專人修剪打理過的花圃與山上野蠻生長的花朵不一樣,卻各有各的美。如果說山花是一團火,穿著肅靜的純白衣裙也能熱烈燃燒,那麼眼前的藤蘿瀑布就一片無聲的海,一大簇一大簇簇擁著人群,美好盛開的同時強勢入侵心靈。

靈鳴澗看入了迷,根本沒發現身邊的男人沒跟上來,仍舊歡快地問,“老公,你的莊園裡也有很多漂亮花花嗎?我好喜歡這個紫色的耶”。

青年的天真爛漫讓人不由得也跟著開心,謝槿齋覺得這語氣有些耳熟,心頭一動,也隨身邊的小輩一樣望向那抹活潑的背影。

“當然有,我們還種了紫藤蘿”。

黎家的小子回答完,那抹纖細的背影也隨之回頭,謝槿齋不甚在意地瞥過去,可就是這一眼,立刻讓他愣在了原地。

日思夜想的面容乍然出現身前,他甚至無法第一時間分辨這是幻覺還是現實。謝槿齋的心狠顫了一下,幾乎連呼吸都忘了。

他不敢置信地合上眼睛,可再睜眼的時候,那張昳麗的小臉仍然在前方衝著他們爛漫微笑。

“這位是”,一切不過轉眼之間,謝槿齋恢復從容,強裝冷靜地問起身邊的小輩。

“是我的愛人”,謝槿齋從來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因此黎廣南並沒有看出謝二叔的不對勁,他說罷,又衝自家古靈精怪的小妻子招手,“鳴澗,快過來”。

“噢”,茂密綠色的枝葉遮擋住山大王的視線,他不明白自已老公為什麼會落後於自已那麼多,可還是聽話地往來時的路上抬腳。

直到拂開那一層礙眼的葉子,山雀精的瞳孔猛然一縮,望著自家便宜老公身邊的男人脫口而出,“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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