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羅?”

“嗯?”裴羅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中透著不滿。

“哦!子羽。”

“嗯,這還差不多。”

他似乎總是很注重她叫他的名字,就不是不知,他對其他人叫他名字的反應,又當是如何?

他注視著她,看她似乎是真有事情被困擾了,也不吃了,擦了擦嘴,道:“怎麼了?”

“我就是想問一問,我在打坐修煉之時,我透過識看海到丹田裡被捆住的鐵鏈,由黑色變成了金黃色,甚至還看到了上面隱藏的符文。那鐵鏈在不斷吸收我的真氣,長此下去,不管多努力修煉,恐怕都會淪為廢人,到那時,這具身體怕是不能要了。”

裴羅思索許久,隨即嗤笑地說道:“我在地府本來給你打通了關係,好讓你投胎是做個小妖,修煉起來那也就萬無一失,可惜,你自己選了個這麼個地方和身體。”

“那你一開始也沒有跟我說是你安排的啊!”趙阿真小聲嘀咕著,隨即又陪笑地說道:

“好了好了,我錯了,裴公子,我一開始以為你是閻王,與那人有交情,以為故意又想捆住我,連魂魄都不曾放過,也不想讓那人如他所願。如今我錯了,我自作多情,自以為是,所以你看,我還有救嗎?”

“你怎麼會以為我跟他有關係?”他皺眉,那個人,他知道,她說的就是墨染。

裴羅隱晦了眼底的神色,她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上輩子打怪抓妖,見過你幾次,也見過你們相聊甚歡,以為你來救我是他的原因。”

趙阿真仔細觀察著他的情緒和反應,她此刻也很想知道,這人,是否會對自己有情?不然,為何這麼做?

“真的只是碰巧,剛好去那裡,不過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好了,不說這些,等會我幫你看下你識海是怎麼回事!”

趙阿真看著這人面不改色的轉移話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識海是不可以被人隨意進去的,但是這人,她信得過。

“嗯,也好!”

她向來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這人不想說,那便不說好了。

二人吃飽過了好一會,裴羅與趙阿真在床上打坐面對面著。

“閉上眼!”裴羅輕聲道。

她微愣,隨即聽話地閉上了眼,他看著面前人的媚眼微微愣神,壓住了心中的那股悸動。

他二指輕輕接觸著她的額頭,隨即閉上了眼,一絲絲金色的真氣經過他的手指進入了趙阿真的額頭之內。

他來到了她的識海之中,這識海他曾經來過數萬次,原來無垠的紅色大海之中豎立著一塊巨石,石頭上被鎖鏈封印,他猜的沒錯,那應該是將趙阿真的真氣封印住了,只有斷了鐵鏈,這副身子才得以修煉。

難道這副原本的身子,是被人下了什麼術法封印了?

他轉了一圈,手指輕微彈了彈那鎖鏈,那泛著金黃色鐵鏈猶如金鐘一般“咚,咚,咚”地響起來。

趙阿真只覺得周身疼痛,特別是丹田處,疼的冷汗直流,不由地微微痙攣了下。

此時裴羅退出了她的識海,看到了她臉色蒼白,眉頭緊皺,似乎在隱忍著劇痛。

裴羅頓時有些驚恐,看來她一開始進入這幅身體的時候,就已經融合了,這也說的通為什麼她一開始能那麼得心應手地修煉上輩子的法術,又能識海與丹田相通,如若是一般人,怕是沒有頂級的天賦,即使擁有頂級的天賦,沒有十年八年都沒有辦法修煉得識海與丹田相通的這個過程。

這擺明了兩件事,第一這副身體有問題,第二,如果身體被毀,她將永遠消失,再也不能奪舍或者借屍還魂。

他有些後怕,又有些恨她的魯莽,明明,明明是可以投身去別處的。

如果這三界沒了她......

他閉上了眼,心口鈍痛,又想起了幾萬年前的事,他是不可能再讓她有事了,只要活著就好。

所有的思緒也不過片刻,他再次伸出二指,給她輸送了一些真氣。

頃刻過後,趙阿真幽幽地睜開眼,猶如脫了水的魚,渾身發軟,裴羅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她看向裴羅,虛弱地問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好痛!”

他撩起了她臉頰旁微微溼潤的一縷青絲別在她的耳後:“你的識海里的問題不大,今日我便帶你走,去李天奎的洞府那處,那裡有天然的溫泉和藥材,適合你養身體。”

你為何對我這麼好?這句話始終沒有問出口。

她知,她即使問了,他也會左右耳言它,隨便搪塞個藉口罷了。

“嗯,好。”這算是應下了。

他將她抱回了她的房裡,就一個閃身的功夫,這間房讓她在此休息畢竟是不合適的。

他坐在床邊等她安然入睡以後,他才走了出去。

裴羅在天門宗在找李天魁,不想李天魁正被趙闊、趙邕、趙之一三兄弟請去了天門宗一涼亭裡下棋,雖說是下棋,實則是有事相求。

只見三兄弟跪在李天魁身側,不知說著什麼,一會又磕起頭來,而李天奎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自顧自地下著圍棋。

看見了不遠處被兩天門宗弟子攔住的裴羅,那天門宗的弟子說不上友好。

李天魁看向裴羅,輕微招了招手,示意著讓他過來。

那兩個天門宗攔住裴羅的弟子放了行,還禮貌地拱手著請他進入,前後差別態度甚大。

走近了才聽到以趙闊為首的說著:“......還請祖師尊師幫這個忙。”

前面說了什麼,不得而知。

看見來的人是裴羅,三人心思活絡起來,李天魁也只是輕輕說了一句:“你們先起來吧。”

接著又笑著對裴羅伸出一個請的手勢,道:“我們一起下一盤棋,如何?”

裴羅搖了搖頭,道:“以後有機會再與你下棋,沒有多少時間了,得趕緊回去。”

那口氣似乎像是下了命令,也是決定。

李天魁把手指執著的一枚黑色棋子丟至一邊,道:“得咧,我們這就回去。”

說完便愉悅地對著跪著的三人,道:“我們可要走了,宗門以後就靠你們了。”

說完,又從袖子裡面丟了幾瓶丹藥給他們,是不常見的築基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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