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年前的某一個晚上:

一個充滿血色圓月的夜晚,在一處佈置了一層結界幽暗的山洞之內,一名風姿絕色穿著玄衣男子此時倒地捲縮,面露痛苦,呻吟聲不斷從嘴裡面嗚咽出來。

一女子穿著紅衣看準了時機,雙指捏了一個口訣,嘴裡唸唸有詞,整個人很輕鬆地進入了陣內。

地上喘息的男子看著進來的人,有了片刻清明,隨即吼叫道:“是你,從這裡出去。”只是那吼叫聲猶如變成了聲聲的關心。

紅衣女子偏偏不如他所願,等了四百多年,也不過等來了今天這個機會。

紅色女子走至那男子跟前,蹲下仔細端詳著他泛著青色的霧氣的眼睛漸漸又染上紅色,裡面不斷透著慾望。

只見她只是輕微地撫摸著他的臉,他便剋制又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她從未見過他這一面。

她雙手停頓片刻,看向那清純又禁慾的臉,便又快速解開了男子的腰帶......

她又捏了一個口訣,又加了一層結界,吻了吻他的唇,不一會紅色衣服與玄色衣服雜亂融合在一起,牆壁剪影相交,纏綿而瘋狂,女子如墨一般的眸子逐漸迷離,香汗淋漓,......

五百年後的地府......

她叫趙阿真,真誠的真。

她的阿爹以前經常與她說:“阿真,希望你真誠對事,也希望你真誠對人。”

思緒飄忽不定。

“阿真,阿真......”,聲音飄渺,一點一點地飄入她的耳中,自從她阿爹為她死了以後,再也沒有人叫過她阿真,知道她名字的自然是那孟婆。

趙阿真從奈何橋的橋欄跳了下來,轉身看向越走越近自己的人,正是那掛著滿臉皺紋的孟婆,背後還帶著黑白無常。

她有片刻茫然,又有些懵懂,不懂孟婆今日叫她又是為何,她步履蹣跚走至向孟婆跟前。

孟婆嘆了一口氣:“阿真,閻羅王找你。”

“老閻羅找我?真是稀奇。”趙阿真低低笑出了聲,那老閻羅跟那人私交之情原來是真的。

“不知,你自去問他吧。”孟婆又嘆了一口氣,看了她幾百年了,如今看著她幾乎快要消散而穩定下來的魂魄,喃喃又道:“怎的如此糊塗?落得如此下場。”

阿真心中暗道:確實糊塗,也是活該,喝了千碗萬碗孟婆湯,都無法忘記前塵往事,忘記心中恨意。

她越過了孟婆,來到了黑白無常跟前,看著他們那長長的舌頭,倒是新增了幾分喜感。隨即又想到了這待遇,怕是那千千萬萬的人中獨有的一份。

她跟著黑白無常來到了閻羅王面前,並不是在審判的大殿之上,而在忘川河不遠處長著地獄之花的一處巨大石焦之上。

閻羅王背對著她,隨即化身一穿著深沉色青衣的年輕人,轉身笑盈盈地望著她。

那人不是誰,正是她生前跟著墨染仙君到處抓打妖怪,見過幾面的裴公子裴羅。

趙阿真內心震驚,心頭顫了顫,表情有些呆滯。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只是那輕微顫抖的手出賣了自己的情緒。

穩定了心緒,隨即也想到了幾分,確實如自己的猜想那般,與那墨染有私交。

“你在我這裡已經四百九十九年了,明日最後一日,便是五百年,你也只有這一次的往生機會了。”

“往生?我還有往生的機會嗎?”她譏笑道。

五百年,鬼知道在奈何橋呆的這五百年怎麼過的。

那千千萬萬的鬼魂穿過奈何橋,在她的眼皮底下走過,有悲有喜,有怨有恨,有冤有不捨。

看的可憐鬼多了,她自己也就麻木了。

而她明明早就死透了,明明已經被抽了龍筋,往生也不成,魂也沒有散,這成了什麼?

是那個人,死也不肯放過自己,自己做錯了什麼呢?

如果有答案,那肯定就是愛錯了一個人而已。

看著裴羅那細長的眼睛,以及那笑不觸眼底的笑臉,在她此時此刻的眼裡,他也是真真夠虛偽,和那個墨染一般,真真是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

閻羅王那笑臉頓住,一抹試探的眼神望著我的面孔:“阿真,難道你想灰飛煙滅不成?”

當他說灰飛煙滅的時候,許多片段一一呈現:

“墨染仙君,我已經一千歲了,成年了,第一眼就喜歡你了,喜歡了你三百年。”

“墨染仙君,你等等我,你這次又去哪裡殺妖,帶上我一起啊。”

”墨染仙君,我已經一千兩百歲了,喜歡了你五百年,你喜歡我嗎?”

“......”

回覆的永遠只有沉默。

隨即畫面一轉,又想起了阿爹死的慘狀,雷電交加以及灰飛煙滅......

那五百年加上這五百年,當真又是一千年,真的不值,真的不值。

她又茫然起來,側身不再面對那裴羅,望著那無際的忘川,有些心灰意冷,道:

“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又有什麼不好?我阿爹為了我都魂飛魄散了,這三界本就沒有什麼值得我留念的”

裴羅看著身側的趙阿真,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

“你怕是不能如願的,墨染前幾日去無望海斬了一隻大妖,立下大功一件,請了天君要了那還魂燈,你這魂魄一直在我這裡,他來了我這裡幾次,我也沒有告知與他,明日你投胎一次或者被墨染招回去困在身側,你自己選擇一個吧。”

趙阿真聽了,瞬間轉身看著身邊的裴羅,顯得一臉的不可置信,只見他瞬間變回了閻羅王的模樣。

“為何幫我?”

“當年的事,我倒也略知一二,而且,我們也算有幾面之緣,不想這世間少了你這樣的一個人而已,另外,希望你好生想清楚,你重生後的事情,我斷然也不會和墨染說的。”

閻羅王說完逐漸消失在了這片地獄之花之上。

當年的事?難道指的是天庭的那件事?

“呵......”,她低低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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