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羅瞧了一眼丟在角落的冰天劍,只覺得有些眼球,大手一揮,便落去了他的手裡,只見那冰天劍在他手裡運用自如,就像是他曾經親手打造的那般?
親手打造嗎?他腦中有過靈光一閃,有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從腦海破空而出,這劍確實是他打造的,時間不詳,片段中一位意氣風發的正直少年用一塊順眼的冰晶隨意打造了一把劍和一個盒子,他的意識回了本體,看了看手中的冰天劍,與這裡的冰川湖的地底下冰晶有異曲同工之妙。
“裴羅?你怎麼了?”
趙阿真覺察到了裴羅的呆愣看著手中的冰天劍,心情頗為複雜。
“無事。”他將冰天劍收入了戒指的空間之中。
趙阿真眼神隱晦不定,心情更復雜了,脫口而出:“你該不會對趙蘊兒情深根種?不然你收起這劍作甚?”
裴羅猛地看向趙阿真,直直地就這麼看入她的眼裡,趙阿真連忙低下頭,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差點跳到了嗓子眼。
“我就這麼不值你信任?我以為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即使不去抬頭看他的眼睛,也都知道他受傷的眼神。
“我只是覺得這個適合的時機,把這冰天劍給毀了,畢竟我自已鑄造的劍,自已毀了應該也無妨。”
趙阿真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他鑄造的劍?這明明是天門宗的劍,經歷過她母親的手,再經歷趙蘊兒的手。
難道他和天門宗有什麼瓜葛不成?
這個想法雖然也只是一瞬間,很多疑問便出現了,比如他是誰?他說他走本體?當初為何對天門宗那麼熟悉,如今到了這裡,似乎也是從來不顯過半分害怕,在火山的岩漿之下他的法術居然也能抵禦,所有的疑問都沒有答案,直到他說的那句‘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句話惹得她心口燥熱,也羞愧得無地遁形。
“我.....。”
噗嗤一聲從裴羅的喉間笑了出來。
趙阿真心中疑問丟在身後,轉身不再理他:狗男人,居然戲謔她。
經過之前那一遭,三人主僕的情義和彆扭便也解了,稱呼也只是稱呼,便也沒有變化。
阿鈴和阿與的心裡對趙阿真的地位和感情也是一樣沒有變化,此刻的三人像孩子般,鬧了彆扭,好了又開始有說有笑地在一起玩鬧了。
由於趙阿真和他們二人是本命契約,召喚的時候力度也是或許大了,正在打架的阿鈴本身瞬間轉移到了冰川湖地底下,也才有了剛才的爆破聲。
趙阿真感嘆著這冰川湖的冰面倒也是真的夠厚的,這樣折騰也沒有見到頭頂上的裂開口來讓他們遁逃。
但是因為這樣的爆破使得那洞穴底下被震碎了所有冰晶,洞穴變成了洞府,所有的情形一覽無遺。
比如那個從裡面傳出來的空靈蠱惑的聲音,此時正在他們眼前的300米處。
“喲喲喲,我說小丫頭,咱們得緣分真的是夠深厚的,你看看,叫你進來哥哥這裡你不來,這不,這不就見面了嗎?過來哥哥這裡,讓我看看。”
這會看清了形勢,又走得近了才發現一直說話的居然是一個披頭散髮,長相過分妖嬈的男子四肢被鐵鏈鎖著,就連脖子處都上了一層枷鎖。
他歪著頭打量著趙阿真,最後定格在她的流蘇上攜帶的紅珊瑚珠子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隨即又把目光投放到了裴羅身上,心生那一瞬間的恐懼還是被裴羅撲抓到了,他心若有所思,眼神的探究越發的明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妖嬈男子笑得癲狂又過於突然,連帶著鎖住他的手鍊腳鏈都跟著丁零當啷地響動起來,將趙阿真四人著實被嚇了一跳,提防著退後了幾大步。
他又把目光轉移到了阿鈴和阿與身上,只是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二人便被嚇得又溜回了手鐲裡頭。
趙阿真拍了拍那手環:“你們兩個又怎麼了?怎麼又跑進去了?”
“哼!小小靈蛇,也不怕被我吃了。”
嬉笑和嘲弄的聲音低低地從那人嘴裡傳出來。
蕭阿真這才發現罪魁禍首是在不遠處的妖嬈男子。
“你到底是誰?之前為何一直想著讓我進來此地?”
“小丫頭”,那人即使被鎖著,卻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聞到了某個人的氣息,還以為是他,真人就在旁邊,至於你嘛?雖有兩分姿色,但是還是入不了我的眼,靈力這麼低,打架又不配我出手,吃了也不夠塞牙縫,我看中的向來都是你旁邊的這位,吃了,好大補。”
“什麼?叫喚我就是為了引誘裴羅?這是什麼邏輯?這不妥妥的腦子有病嗎?直接叫裴羅名字不就好了。”
“哦,原來他叫裴羅啊!”
趙阿真:這人不按常理說話啊!
“那換我來問你,你是誰?”
那男子呆愣了下:“嘖嘖嘖,嘖嘖嘖,你居然不認得我了?我是九鳳啊,你居然不認得我了!你該不會你不記得你是誰了吧?”
裴羅並不吭聲,眼睛直直逼迫進入了他的神識之內,隨後又退了出來,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
九鳳並不知短短時間之內,眼前的裴羅已經窺視過他的神識裡面的記憶,九鳳沒有錯過他所有細微表情:“你真的不記得你自已是誰了吧,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這可真是三界的第一大奇聞啊!你與天君那麼熟,你不如去問問他,你自已到底是誰?”
趙阿真疑問心中的疑問又多加了一個,小聲嘀咕:“怎麼就跟天君扯上了?”
裴羅眼神隱晦,並不打算接受他神識裡面的自已,拉著趙阿真的手就走:“莫要管他。”
“哎!哎!哎,裴羅,小裴羅,莫走啊,來把我放下來啊......!”
裴羅牽著趙阿真的手直接來到了聽不到鳳九聲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他的頭猶如被人頓錘瘋狂地撕裂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