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馮皖的話,我差點栽倒在原地。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哪兒來那麼多狐狸精?”我無奈道。“這樣吧,後天你跟我一起,可以吧?”

“我才不要,怕惹一身狐狸騷味兒!”馮皖很果斷地拒絕了。但嘴上這麼說,但起碼馮皖是相信,我去見沈曼不是為了“泡”狐狸精去的。

跟在馮皖身後逛了一圈,最後兩人只是簡單吃了點水餃。

吃飯時我給馮皖還有蘇晴都說了下明天老楊告別會的事情,兩人也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等我們到了地方,安若跟楊樹一身黑色衣服,站在禮堂門口。看到我們過來,兩人也是迎了上來。

走近點我才發現兩人都憔悴了很多,應該也是幾天都沒怎麼休息。

“辰哥,謝謝!”楊樹開口道。

安若也是對著我們點了點頭。

“咱們先進去吧,我們三個也給楊伯伯打個招呼。”我開口道。隨後楊樹走在前面帶著我們一行往禮堂走去。

因為我們來的比較早,人還不是太多,在遺像前點完安魂香,我還是帶著蘇晴跟小皖給老楊磕了個頭。然後大概過了半小時,後面的人才陸陸續續到場。

因為老楊結識的人太多,再加上商業上的合作伙伴,整個告別儀式一直到下午才結束。

小皖跟蘇晴先各自回了公司、學校。然後我帶著安若、楊樹先回了他們家裡。而楊樹的母親,則是在儀式結束後直接離開了。

到家之後,安若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而難得的是反而楊樹給安若跟我都倒了一杯水,還安慰道:“姐,你好好休息下吧,這幾天你都沒睡。”

安若沒有出聲,楊樹只好把目光投向我。

我心裡嘆息一聲,老楊的走,對安若來說打擊太大,所以從一開始我就預料到會是現在這種局面。無奈之下,我抓住安若的手,她這才抬頭看向我。

“我知道你難過,也理解你,但是你不能這樣作賤自已的身體,而且你這樣,楊伯伯還在的話,會不高興的。”

“姐,辰哥說得對,爸剛走,你要是再倒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楊樹在一旁低聲道。

見安若還是沒反應,我一氣之下直接走到她跟前,攔腰將她抱起,然後朝樓上走去。

“你幹嘛?放我下來。”安若這才在我懷中掙扎起來。

“送你回房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不然你連房門都別想出。”然後看安若深深注視著我的眼神,我又補充了一句:“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走到樓上,開啟安若房間虛掩的房門,我徑直走到床邊,然後把她放了下去。

安若還想起來,我也是直接攔住她,然後在她的掙扎聲中,脫掉了她的鞋襪。

“你幹嘛!”安若輕聲道。

我掀開她的被子然後替她蓋上,“我說了,你先好好睡一覺。”

安若靜靜地看著我的眼睛,良久,才開口道:“你可以別走嗎?陪我說說話。”

我點了點頭,然後安若往裡挪了挪,給我拿了一個枕頭,我猶豫了一下,但是看著安若整個人快要碎掉的模樣,還是沒忍心,坐在床邊靠在床頭。而安若,也坐起身。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我爸離開後會是什麼樣子。這幾天我一直在安慰我自已,雖然現在已經沒有那麼難過,但是回家之後、還有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是很想他。”安若小聲哽咽道,而我坐在一旁,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聽著她一個人講著自已的心事。

不知不覺間,她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繼續說了十分鐘,然後最終耗盡心力,就這樣靠在我肩膀,睡了過去。

沒多久楊樹上樓,推開門看到他姐已經睡著,滿臉心疼,小聲對我道:“我下去點些晚飯。”

我點了點頭,然後楊樹就出去順便關上了門,而我看著肩頭的姑娘,只是動作輕緩地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然後替安若蓋上。

因為好幾天沒有休息,這一覺安若睡地很沉,我看她沒那麼容易醒,就想著輕輕抱著她躺下,結果剛剛扶著她,安若就身體一歪,直接躺在了我的懷裡,我再想推,睡夢中的安若皺了皺眉,然後動了動腦袋,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睡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就這樣,我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直看著安若睡了快四個小時。期間楊樹也進來過一次,我提醒楊樹讓他幫忙把她姐給扶好放倒在床上,但是看她姐還沒醒,搖了搖頭,“辰哥,我姐太累了,好不容易睡著,這時候你就別計較吃虧不吃虧了,等我姐睡醒了再說吧。我先下去,她醒之前,我就不過來了。”

看著離開的楊樹,我有些有苦難言,好訊息是這小子長大了知道心疼他姐,壞訊息是他不管他哥的死活了。我把這小子放心裡,這小子把我放他姐床上?我知道他是心疼他姐,但是一來我難受不說,二來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曖昧。

好在晚上快9點時,她總算是醒了,剛剛睜眼的安若還沒有完全清醒,只是安靜地打量著我,然後大約10秒過後,我看到她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我就確定,她已經完全清醒了。

本以為她會羞澀地起身讓開,但是她只是稍微閃避了一下目光,然後又鼓起勇氣,跟我對視了起來。

“睡得舒服嗎?”我開口道。

安若點了點頭。

“現在是不是該起來了?”隨後我又補充一句道:“我上半身已經麻木了。”

安若只是稍稍挪動了一下肩膀,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安靜了一小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麼,靠在你身上,我...我感覺睡得很安心。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你當然睡得安心了,你再不睜眼,我就會睡得很安詳了。”我無奈道。

安若難得露出了個微笑,“你是男人,哪有這麼脆弱。”

“那你現在可以起來了?楊樹的晚飯早就備好了,估計都涼了。”我提醒道。

安若聽完,把腦袋輕輕靠在我胸口,然後閉上眼:“再讓我靠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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