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遺址!”

地穴內,阿慧高舉火把,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此間雖然很深,但卻不算太大,紅褐色的泥土裡,半掩埋著一條搖搖欲墜的古老廊道,兩邊的石頭柱子上,雕花刻雲,做工精細,一看就不是民間之物。

往裡看去,卻見那廊道的深處,黑乎乎的,陣陣怪風呼嘯,好似地獄入口。

此情此景,阿慧心頭頓時有些緊張了,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把長刀擋在胸前,環視一下這個豎井一般的空間,嘀咕道:

“不是說這裡很大嗎?怎麼只有這麼一點,看來東家果然上當了。”

說著,看了看那黑乎乎的廊道深處,拍了拍自已的腦袋。

“嗨,我糊塗了,搞不好人家說的大空洞是在那裡面。”

隨即,一邊自言自語的給自已壯著膽子,一邊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廊道深處緩緩而去。

走了數十步,卻見兩邊已經被塌方擠壓得幾乎難以透過,費勁的繞過一根倒下來半斜在中央的石柱子後,影影綽綽的看見那廊道的一角,似乎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阿慧頓時緊張了起來,持刀躡手躡腳的挪了過去,才至近前,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火光下,只見那黑乎乎的東西竟是兩具斜躺在地,皮肉半掉,身上滿是刀口的屍體。

其中一個屍體仰著頭顱,裸露的牙齒在火把的映照下,白森森的,看起來竟然像是在笑一般。

阿慧見罷,只是一個激靈,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兩個死人而已,根本不叫事兒。

來不及細想,一腳踢飛擋路的斷腿,阿慧從腰間抽出了一隻新火把,點亮後繼續往裡探索,膽子之大,也是沒誰了。

行至盡頭,卻見眼前是一扇早已朽爛的殘舊大門,青銅的釘泡散落一地,中間一個一人多寬的破洞,一看就是被人暴力捶開。

“有人進去過了!”

阿慧這樣想著,把火把往裡探照了一下,感覺似乎裡面並沒有什麼動靜,於是高喊道:

“裡面的人,出來吧,老孃看見你了。”

半晌,卻見裡面黑暗一片,只有她的回聲嗡嗡作響,這才把心一橫,一把撞開朽門,緩緩走了進去。

步入其間,阿慧頓時就被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這在三丈見方的密閉空間中,層層疊疊碼滿了各種金磚銀塊。

地上,泥巴里面,密密麻麻的鋪滿了瀑布一般的銅錢和馬蹄金,火光中,那黃白色的光芒閃耀迷人,讓阿慧這個對錢不太感冒的人,都忍不住的激動不已。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阿慧低語著,似乎陷入了迷幻,彷彿著了魔一般,不停的往自已懷裡塞著金磚,直到再也裝不下,這才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

半晌,忽然給了自已兩個巴掌,似乎終於冷靜了下來。

“不,這不是我的,這是東家的。”

......

知府衙門,劉府書房。

聽完了阿慧天方夜譚一般的地穴經歷,李幽和劉元年驚得目瞪口呆。

半晌,李幽這才開口說道:

“如果阿慧說的都是真的,我明白那五個人是怎麼死的了,那裡面根本就沒有妖怪。”

聽罷,劉元年也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這裡以前本就是一個小國的皇城所在,我想,阿慧看到的,應該是這小國的國庫無疑。

而先進去的兩人,因為想私吞這一筆財富,所以這才編造了這地下有空洞,不能施工的謊言,好給他們留出時間過來搬運。”

李幽說著,拍了拍胸口,繼續說道:

“不料,這二人出來後,也許怕對方洩密,也許是分贓不勻,總之,竟然互砍而死。

至於後面再次進入的三個人,我猜也是貪念作祟,在底下大打出手,最後一人重傷勝出,但卻沒能等到回到地面就死了。

而這五人的死離奇死亡,竟讓那商號真的相信地下是空的,這才不得不斷臂求生。”

聽罷,二人忍不住的點頭稱是。

“還得是我們阿慧,一點不為金錢所惑。”李幽說著,拍了拍阿慧寬厚的肩膀。

聽李幽這麼一說,阿慧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此時此刻,在她腰帶中,正夾著五塊沉甸甸馬蹄金。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處理這麼多的錢?”劉元年問道。

“嘿嘿,銅錢就算了,估計一文不值,只是那些金銀,一個子兒都別留下,全都是咱家的!白送的銀子還客氣什麼?”李幽笑道。

“好在阿慧長了個心眼兒,沒有出來就嚷嚷,此事眼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我來操作一番,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這筆財富應該不難。”劉元年和李幽一拍即合,夫婦二人難得的如此默契。

此話一出,阿慧有些擔心的問著:

“公子,想要將裡面的金銀全部取出,這可是個大動靜,沒有數十個人手幫忙,是絕對做不到的,而且現場人多眼雜的,怎麼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呢?”

“是啊,老劉,你說說該怎麼辦?如果想靠偷偷摸摸的拿出來,這是不可能的,這東西,還是要讓它光明正大的進入咱們口袋,否則後患無窮。”

李幽端起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側目看著劉元年,靜待他的安排計劃,想看看這貨是不是真的開竅了。

就在劉元年思考的時間,李幽看了看不停撓著腰的阿慧,笑了:

“惠啊,把東西拿出來吧,纏在腰裡多難受。”

此言一出,阿慧頓時尷尬極了,顫顫巍巍的把那五塊黃燦燦的馬蹄金拿了出來,把它們推到了李幽面前。

見罷,李幽擺了擺手,笑得花枝亂顫,把這些金錠還給了阿慧。

“傻子,跟我客氣什麼,都是你的,等那些金銀進了咱們的口袋,你想要多少自已隨便開口。”

“東家,不用了,這就夠了,我家一共就三口人,多了也沒用。”

“你呀,活得比誰都通透!”李幽捅了她一下調侃道,側目看了看劉元年,問著:

“老劉,怎麼樣了?”

問完,只見劉元年仰頭喝了一口桃花釀,一行清酒順著嘴角緩緩流下,滑進了微微敞開的胸膛深處。

夜色下,只見他清秀的五官中帶著一抹妖邪,微閉的眸子裡透著一種狡黠,看得李幽心神微蕩,第一次感覺這貨有點勾人。

“幽幽,你準備幾個身強力壯的夥計,做好能提拉足夠重量的裝置,靜我的訊息即可。”

聽他這麼一說,李幽雖然狐疑,仍點了點頭,準備看他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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