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幽一籌莫展之際,承王府傳來一個訊息,雪凝找到了!
昏暗的密室內,渾身是傷的雪凝,雙手被冰冷的鐵鏈半吊在密室內,此時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昏迷之中。
密室外面,李幽站在七王爺身後,心底升起絲絲寒意。
“王爺,這是?”
“賤人,敢利用本王勾引劉元年,若不是看在幽幽你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早被本王砍了腦袋。”七王爺說得雲淡風輕,李幽卻對這個傢伙多了些許後怕。
“王爺,我可以進去問她幾句話嗎?”
“嗯,去吧,若是沒有價值了,這狐狸精,本王今天就要砍了她。”七王爺說著,示意內侍開啟了房門。
暗淡的光影中,雪凝低頭垂目,內侍一盆冷水澆頭,女人這才一個激靈,緩緩睜開了眼睛。
“姐姐,你害得我好苦!”雪凝苦笑著說著,嘴角隨之滲出了鮮血。
此話一出,李幽心頭愧意頓生,她怎麼也沒想到,七王爺只是因為自已一句話,就把雪凝弄成了這般模樣。
“雪凝,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說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沉默了良久,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狐仙有什麼聯絡?又為什麼要主動接近老劉?”
聽罷,雪凝搖頭苦笑一聲:
“我那天其實只是想去搭救劉公子,和那狐仙沒有任何關係。”
“搭救老劉?此話怎講?”李幽茫然。
“實不相瞞,七王爺責罰的也沒錯,我確實對劉公子一見傾心,所以才會主動想要嫁給他,誰知他根本不喜歡我。”
雪凝說著,聲音悲切,沒等李幽問話,又繼續說:
“後來聽說他被狐仙纏身,我這才夜入劉府,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能不能救了劉公子一命。”
李幽聽罷,感嘆道:
“沒想到,老劉居然有如此魅力,只是你既然被他撞見,何不乾脆大方承認,何必落得大家都誤會呢?”
聞言,雪凝幽然低語:
“姐姐,我只是個小女人,是真的很怕你,哪敢承認啊!”
聽罷,李幽這才明白自已在女人眼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低頭沉思片刻,繼續問道:
“你既然說自已只是個小女人,那我問你,你要怎麼搭救老劉?”
雪凝輕輕擰了擰被吊得麻木得胳膊,說道:
“我的舅父,他是個苗疆巫師,善於抓狐妖,但路途遙遠,我必須親自確認一下劉府中有狐妖存在,才敢叫他老人家前來收妖,一來可以幫劉公子驅除邪祟,二來也能給他老人家帶來一筆不錯的收入。”
聽她說完,李幽隨口問著:
“會不會是你們自已養妖自已抓?”
雪凝冷笑了一聲:
“姐姐,您應該也聽說了吧,這狐妖幾年前就在鬧了,後來便一直沉寂,直到劉公子出現,這才再度出來作祟,即便我們養妖,也不可能下這麼大得時間成本吧。”
此話一出,李幽頓覺有理,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這便求七王爺放了你,只是千萬不要再提喜歡老劉的事,否則神仙難保。”
“謝謝姐姐。”
......
劉府書房柱子上。
劉元年和李幽二人望著上面的一個圓圈若有所思。
“我還以為是初七淘氣亂畫的呢,看樣子,這個估計也是那狐仙所留。”李幽說著,回頭看了看門口一臉無辜的初七。
此話一出,劉元年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挪開開了書案上的書本,一個同樣刻痕的圓圈赫然出現。
很快,在眾人的合力尋找之下,宅子裡大大小小同樣的圓圈出現了好幾十個,這讓李幽心中頓時一陣陣後怕。
走廊上,劉元年來回的踱著步,李幽則低頭沉思著什麼,半晌,這才開口道:
“老劉,這事情不對啊。”
聞言,劉元年停下了腳步,茫然的望著李幽。
“既然那狐仙來過了這麼多次,你卻一點事也沒有,再結合這些圓圈符號,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李幽賣了一個關子,繼續道:
“這狐仙並沒有要傷人的意思,肯定是有求於我們,這符號也許代表著它所求之事。”
聽罷,劉元年似乎恍然大悟:
“圓圈,我懂了,它會不會是想討吃的?它想要個餅。”
李幽聽罷,差點一個鞋底飛過去:
“餅你大爺,人家是仙兒好嗎?”
......
劉府後花園,一個被磚石封起來的圓形大門口。
李幽帶著阿慧叉腰站在前面,伸著脖子,想要看看那高牆後面的園林是什麼樣的。
“阿慧,你說這狐仙會不會就藏在這園林裡?”
李幽踮著腳一邊張望,一邊問著,卻絕望的發現,這牆實在是有點高,她這嬌小的身材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東家,您說得有道理,這麼大的林園卻封起來不用,裡面一定有問題。”阿慧附和道。
“要不,你去找個梯子,咱們爬過去看看怎麼樣?”李幽挑了挑眉。
“你不怕狐仙嗎?”
“怕,所以,一會你走前面。”說著,李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不,我不去。”阿慧拼命搖頭。
“哼,不去可以,扣你工資。”李幽威脅道。
聽罷,阿慧無語,非常不情願的轉身離開了,小聲嘀咕著:
“就喜歡瞎折騰,闖的禍還不夠多嗎?”
“阿慧,你說什麼?我可聽見了,沒大沒小的玩意兒。”李幽叉腰喝罵。
“沒什麼,誇你漂亮誇你美。”
很快,阿慧便帶著一個長得口眼歪斜,吊兒郎當,跛著一隻腳,扛著兩個梯子的乾瘦漢子來到了李幽面前。
李幽只是這麼一瞥,隨即驚為天人。
暗道,這貨,教育好了是個流氓,不知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招的下人,於是把阿慧拉到一邊,低聲耳語:
“回頭把他辭了,看著就不像好人模樣。”
此話一出,阿慧犯了難,耳語道:
“東家,這是公子前幾天新招的夥計,名叫老實,據說六年前就是這裡的家丁,公子見他熟門熟路,這才把他留下的,您要是不滿意,自已和他說。”
“原來如此,好吧,姑且留下他試試。”
眼見兩個女人嘀嘀咕咕,那漢子猥瑣的笑了笑,就自顧自的搭好了梯子。
在李幽的慫恿下,阿慧首先跳過了牆頭,李幽緊跟而上,只是爬了半截,卻發現那漢子竟然盯著她雪白的小腿直舔舌頭,於是怒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
話畢,漢子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解釋道:
“夫人,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那裡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哦,此話怎講?”李幽聽罷,停止了攀爬,裹緊裙襬。
“當年許大人一家四口就是死在了這裡面,是我親眼看見他們的屍體被抬出來的。”
漢子說著,嚥了咽口水,似乎事隔多年,依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