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內庭,遠遠的就看見劉元年一邊手拿書本,一邊懷抱初七,嘴裡之乎者也,似乎有些入了迷。

看著一邊讀書還要一邊帶娃的劉元年,和一旁無所事事手裡捏著一把瓜子的李幽,元秋小兩口頓時面面相覷,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哥,我來了。”元秋遠遠的喊道。

隨即,一溜小跑奔了過去,一把和劉元年相擁在了一起,兄妹二人淚灑當場,把李幽都差點搞哭了。

半晌,兄妹倆這才冷靜了下來,元秋低頭看了看劉元年懷裡一臉呆萌的初七,滿是歡喜,問道:

“這就是家書裡常提到的初七嗎?真可愛。”說罷,一把抱了過來,一邊搖晃,一邊不停的逗著他。

“咦,這左眼仔細一看,果然是灰色的,爹說天生異象,將來肯定是大才。”說罷,元秋伸手輕輕掐了他一把。

“大不大才我是不知道,反正小混混們倒是挺喜歡他的。”李幽半笑著,一臉無奈。

“嫂子,瞧你說的,才一歲半的孩子,不至於不至於。”一旁的崔柳急忙打起了圓場。

晚上,李幽親自下廚給小倆口弄了一大桌子好菜好酒。

幾杯酒下肚,元秋忍不住問道:

“嫂子,一年多了吧,您這肚子怎麼沒動靜啊,初七再好,也不是親生的啊。”

聽罷,劉元年一臉苦笑,轉頭不想說話,直勾勾的看著李幽。

“額,這個嘛,對了,是你哥他不行啊,這不能怪嫂子。”李幽趕緊喝了一杯酒,掩飾一下心虛。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氣氛瞬間尷尬得摳腳趾。

小倆口表情複雜,意味深長的扭頭看著已經氣得說不話來的劉元年。

“哥,要不,讓崔公子給你抓點藥,他是郎中。”元秋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傷了劉元年的自尊心。

“不,我不需要!”劉元年嚎道,情緒激動,把一旁的李幽嚇了一跳。

“大哥,其實這並不丟人,只要三個療程......”崔柳急忙安撫。

“吃飯!”

劉元年低聲怒喝,把崔柳驚呆了,沒想到這大哥如此暴躁。

酒足飯飽後,在李幽熱情的邀請下,微醉的元秋和她同榻而眠,把腦中女人氣得國粹狂飆,這些年,別的沒有,她罵人功夫倒是漸長。

元秋倒也大方,摟著李幽和她說了好多私密的閨房夜話,這把李幽激動得口乾舌燥,一晚上起床喝了好幾次涼水才勉強壓住心火。

......

六月,一場期盼已久的大雨酣暢淋漓,旱情終於緩解。

三天後,水房生意重新步入正軌,由於這一年多培養起來的喝水習慣,很多居民甚至避開水夫,直接上門取水,生意竟然比起以往更好了。

軍方那邊,最近的單子也越來越大,泡麵這種食品開始逐漸被廣泛接受,甚至逐步擴散到了民間。

為此,李幽不得不又在老作坊旁,投了巨資打算再建五間更大的。

此時李幽的財富,雖然和韓章這些豪商巨賈還有不少距離,但也算得上是真正的豪商了。

好在這個以武立國的朝代民風開化,對商業相對秉持著一種寬容的態度,經濟活躍,百姓富足,算得上是國富民強。

水房內,看著供不應求的平價山泉水,李幽頗有些無奈。

身邊,初七一隻胳膊緊緊的摟著李幽的小腿,好奇的四下觀望著。

這傢伙,越來越粘李幽了,儘管李幽極力躲避,但似乎這身漂亮的皮囊,天生就有一種母性的親和力,想躲都躲不開,這讓李幽不勝其煩,但又不忍心把他甩給老媽子帶,畢竟人家剛死了親孃。

“五口蓄水池只有一口尚有些許,秦大嬸,咱們是不是可以漲漲價了?”李幽看著一旁的秦如是問道。

現在的秦如是,一身乾淨整潔的黑金長錦衣,低調得體,面色紅潤,身材也漸漸豐滿,眉宇間那種被磨去的貴婦氣質又慢慢出現,和當初在怡紅院所見時簡直判若雲泥。

“大當家的,這可萬萬使不得,咱們免費供應了這麼久,現在漲價的話,前面博得的好名聲很快就會引起質疑,所以千萬不要幹傻事。”

“哎,眼看就要供應不上了,這可怎麼辦?”李幽輕輕推開狗皮膏藥一般的初七說道。

“要不往裡面兌水,量小些的話,應該問題不大。”秦如是身後的賬房小聲提議道。

此話一出,李幽當場發飆,把那賬房嚇得渾身顫抖,連連道歉。

又去新作坊的施工現場唧唧歪歪,指指點點了一番,拖著個孩子的李幽,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回到了自已家中,拉著初七的小手,徑直來到了劉元年的書房,迫不及待的就想把這狗皮膏藥扔給劉元年。

迎頭就撞上了正在自顧自打情罵俏的元秋小倆口,心裡那個氣呀,端起架子喝道:

“孤男寡女的,成何體統?”

此話一出,小倆口頓時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出。

“嫂子,我們已經定過親了。”元秋小心翼翼的提醒。

“定過親又能怎麼樣?小倆口就應該當兄弟一般處,學學我和老劉,這才正常,明白嗎?”

聽罷,元秋和崔柳忍不住的面面相覷,似乎敢怒不敢言。

“小妹記住了,嫂子教訓得是。”元秋低聲回應道。

“這就對了,晚上記得過來跟嫂子睡,聽見了嗎?”李幽一臉嚴肅。

“嫂子,我聽見了。”

“對了,老劉呢?怎麼書房沒見人?”李幽問道。

“哦,他在臥房等你呢,這初七先給我帶著吧,他礙事。”元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伸手抱過了初七。

“礙事?大白天的不在書房讀書,在臥房等我幹嘛?老劉有點不對勁啊。”李幽狐疑,感覺這裡面有事情。

“嫂子快去吧,大哥估計快要等不及了。”崔柳催促道。

望著逃命似離開的小倆口,李幽一頭霧水,心頭莫名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拉了拉被初七抓得皺巴巴的長裙,疾步來到了臥房內。

進了臥房,打眼一看,卻見劉元年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坐在床邊,似乎非常燥熱,雙目餓狼一般盯著李幽。

而那旁邊的桌子上,此刻正擺放著一碗喝了一半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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