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傅清珩說完,姜初楹愣了好一會兒,“居然還有這種事?”

她完全不知道。

傅清珩點頭,“你沒印象?”

“嗯,”姜初楹沒告訴傅清珩,她從住進姜家開始就被指使做類似事情,因而還真不知道傅清珩提起的那次醒酒茶事件是什麼情況。

安靜幾秒,姜初楹沒忍住嘀咕,“他們還真幼稚。”

這話傅清珩很是認同,他眉梢輕挑,嗓音低緩,聽上去還有些勾人,“是有點兒。”

姜初楹抬眸,撞上眼前人深邃的眼瞳,有霎時的走神,她微抿了抿唇,沒忍住問,“你還記得吵架的人是誰嗎?”

傅清珩瞥她一眼,“不記得。”

話落,他又補充一句,“我沒那麼閒。”

他不記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姜初楹哦了聲,隱約覺得他這話說得很矛盾。他不閒的話,那怎麼還記住了自己會煮醒酒茶這種小事?

當然這種想法姜初楹只敢在心裡嘀咕,不敢,也覺得沒有必要直接說穿。很多事,心裡清楚就行。

想著,姜初楹心情有所好轉,“你出去等一會兒吧。”

她看向傅清珩,“我煮醒酒茶很快。”

傅清珩嗯了聲,往旁挪了挪,卻沒完全離開廚房。

姜初楹轉身去找煮醒酒茶的工具材料,沒有去思考傅清珩不離開廚房是什麼意思。

醒酒茶工序很簡單,沒幾分鐘,姜初楹便煮好了。

她拿了一隻空碗裝好,還沒來得及吩咐旁邊人端出,傅清珩先有了動作。他俯身,清冽溫熱的氣息拂過姜初楹耳朵,讓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姜初楹是一位攝影師,且是人物攝影師,拍攝的時候接觸過不少年輕的,成熟的異性,偶爾為配合拍照,甚至會親自動手教藝人找鏡頭,擺姿勢。可是,她和那些人接觸時,從未出現過像此時此刻這樣的緊張感。

她明明提著呼吸,卻還是嗅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味,和淡淡的木質沉香,不濃不烈,給人安心舒服的感覺。

伸手去拿的碗先一步被身後人端起,姜初楹雙手落空,她垂眼看著傅清珩那雙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暗暗撥出一口氣,提醒他,“有點兒燙。”

傅清珩低沉嗓音落下,“嗯。”

他端上,卻沒有第一時間走出廚房,反而朝姜初楹這邊偏了偏頭,“你很熱?”

“?”

姜初楹一愣,下意識轉頭,雙眼茫然,“沒有啊。”

“是嗎?”傅清珩語氣淡淡,漫不經心道,“不熱耳朵怎麼這麼紅。”

姜初楹:“……”

“轟”的一下,姜初楹連帶著臉頰也染上了紅暈,“我……”她後知後覺抬手扇了扇風,欲蓋彌彰說,“好像是有點兒了。”

聞言,傅清珩挑了挑眉,配合她點了下頭,“原來如此。”

姜初楹噎了噎,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茶煮好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示意傅清珩:“我先去回房間休息了,廚房就麻煩傅總收拾一下。”

說完,她也不給傅清珩反應時間,徑直走出廚房,回了房間。

聽到房門被關上,甚至擰上鎖的聲響,傅清珩定定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垂眼看著手中的醒酒茶,又看了眼灶上還沒清理的廚具,臉上浮現一絲無奈的笑意。

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回到房間,姜初楹抬手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耳朵,對自己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怎麼就耳朵紅了?

她就不能冷靜一點嗎?傅清珩又沒有對她做什麼,他就是靠近她了一點點而已。

再說了,當攝影師至今,她拍的男人沒有一百個也有十個,怎麼能因為傅清珩這麼一點小動作,就面紅耳赤心跳加劇的。

……

姜初楹躺在床上自我說服,洗腦了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她以前拍的,接觸的那些男人都沒傅清珩長得帥。

雖說拍攝裡有部分是男演員男明星,可長相各方面能比得過傅清珩的,還真沒有。

為此,姜初楹只能怨自己看的,接觸到的帥哥不夠多,不然定力也不至於如此之差。

想著,她暗暗決定,以後還是要多和帥哥接觸,這樣她才會有更豐富更冷靜地應付帥哥辦法。

決定過後,姜初楹側耳傾聽了一下房門外動靜。

可能是房間隔音太好,也或許是傅清珩沒有發出太大動靜,她竟然什麼都沒有聽到。

思及此,姜初楹幽幽嘆了口氣。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姜初楹猛地從床上坐起,目光直直地看著房門,“怎麼了?”

傅清珩喝完醒酒茶後站在她房門外,嗓音沉沉道,“廚房收拾好了。”

姜初楹怔住,沒有想到他會特意過來跟自己說一聲。

她嗯了聲,突然想起點什麼,急忙走到門後把門開啟,看向門外筆直站著的人,“你要休息了嗎?”

傅清珩低眼,“有事跟我說?”

“我之前跟你提過,”姜初楹道,“我要去海城工作幾天。”

傅清珩記得這件事,他瞧著姜初楹神色,反應過來,“明天去?”

姜初楹點頭。

傅清珩明瞭,緩聲問,“幾點的飛機?”

姜初楹:“上午十一點。”

明天是正常的工作日,原本沈星翊是想要買上午九點那趟航班,後面考慮到需要早起且會碰上上班高峰期,便定下了十一點這趟。

“打算幾點出門?”傅清珩又問。

姜初楹算了算,“九點左右吧。”

那會上班高峰期結束,她去機場不會堵車。

傅清珩頷首,眉梢微動,“知道了。”

他停了停,注視著眼前人,嗓音微沉,“早點休息。”

姜初楹輕眨了下眼,“你也是,晚安。”

傅清珩:“……晚安。”

*

或許是馬上要離開這個讓自己住了沒多久,卻又極為舒服的地方,姜初楹搬到珺悅華庭至今,頭一回失眠了。

一晚上沒睡好,導致次日早上洗漱好走出房間,看到客廳裡坐著的傅清珩時,姜初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你……”她瞪大眼睛望著這個點不太可能在家的人,“怎麼沒去上班?”

聽到動靜,傅清珩側目,眉峰輕挑,“晚點去。”

姜初楹:“……哦。”

她還沒來得及追問為什麼今天要晚點去,傅清珩率先開口,“還不過來吃早餐?”

“……”

吃完早餐,姜初楹檢查了一遍自己要帶去海城的東西。

一切準備妥當,她便準備出門了。

推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準備換鞋時,傅清珩拿起落地衣架掛著的西裝外套穿上,走到她旁邊,“東西都拿好了?”

姜初楹嗯聲,看他搭在行李箱杆上的手,有些疑惑,“你——”

“我什麼?”傅清珩順著她視線去看,很輕地笑了下,“我不能碰你的行李箱?”

姜初楹哽住,“沒有。”

兩人換上鞋,姜初楹以為傅清珩也要去公司了,便一同出了門。

直至進了電梯,她給傅清珩按下負一樓層,又準備去按自己要去的一樓時,傅清珩的聲音冒了出來,“別按了,我送你去機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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