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開平外的曠野之上,八百死士已經紮營等候了好幾天。

張玉坐在石頭上,將一顆小石子丟到了丘福頭上。

“幹什麼?”

丘福丟還一顆。

“你們說殿下為何要打烏爾格,難道是陛下的死存疑,而證據又在漠北朝廷的手中?”

“老張,你這個想法夠奇葩,你就是說殿下去搶坤帖木兒的妃子,都比這個靠譜。”朱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個屁啊,這是我的直覺,不然我為何能成為殿下最親信的手下,雖然職位不如你們高,但是殿下走哪兒都帶著我,這幾年你們都看不出來嗎?”

張玉憤憤道。

“別出聲,那邊過來人了!”

克群弟手搭涼棚,看向遠處。

果然,幾匹馬越來越近。

張玉也看清了馬上的人,震驚的揉了半天眼睛:“梁國公.....大將軍.....”

“末將張玉。”

“克群弟。”

“朱能。”

“丘福。”

“見過樑國公,大將軍!”

他們中有人見過藍玉和勞狄,有人並未見過,可這並不耽誤兩人的威名。

藍玉下馬走上前:“沒想到我消失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我。”

“梁國公聲名顯赫,我們作為武將,不可能沒聽過。”

“介紹一下。”藍玉指著身邊的人,“勞狄大將軍你們都認識,這兩位,是勞大將軍的妻子林娟紅以及副將方東濟,這位是岐王殿下的義子賀太平,這位是鳳翔府守將殷青雲,最後一位,這位更是重量級,拜火教的張教主,真正的千人敵。”

張無忌被這突然的吹捧搞得老臉一紅,緊忙擺了擺手:“你們別聽他的,我就是過來斷後的,我和坤帖木兒也有些交情,到時候脫不了身我帶人斷後,雖然會折損不少將士,但是能保證你們這些骨幹平安回來。”

“張教主不要這樣說,我們奉殿下的命令重組陷陣營,就沒打算活著回來。”

張玉站直了腰桿,神色莊嚴起來,陷陣營的威名,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繼承的。

“張玉。”藍玉下馬來到了張玉面前,“記住,你們的命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而不是死在漠北的草原上。”

張玉正要開口詢問真正的使命,卻想起了朱棣平常的教誨,該告訴你的,肯定會告訴你,若是不該你知道,問來則是有禍患。

五天後,兩道身影進入軍營後脫下了斗篷,赫然是朱棡和朱樉。

“兩位殿下.....”

“別問了,過來給老四幫幫忙。”

“梁國公!”

朱樉眼尖,看到了營帳當中的藍玉,幾步到了近前:“你沒死啊。”

藍玉摸著鬍子笑了起來:“沒死,託你大哥的福,保住一條命。”

“哈哈,勞大將軍也在,方東濟,太平,原來你們都來了,好啊,這次我們定然能擒住王庭,將大哥.......”

“老三。”

朱樉開口制止了朱棡的話:“少說話,等叔父來。”

又過了五天。

李四,佟老虎,張強,二狗以及一個個的陷陣營老人陸陸續續的趕到,風塵僕僕,顯然是遭了不少的罪。

“四叔你們怎麼來了。”

賀太平和李四關係密切,拉著人走到了一旁。

“太平,我們這些老人都是解甲歸田的廢物了,這次收到風聲將軍要重組陷陣營,抓姦佞,破殘元,為陛下的事情討一個公道,我們這次老人定然要給將軍助拳。”

說到這,李四看向那邊聊天的張強等人:“說實話,我們這些老骨頭就沒打算活著回到應天,這次會是我們隨著將軍的最後一次衝鋒。”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李四說著,將拳頭捶在了胸口之上,雙眼漸漸模糊起來。

三天後,金侁協同多闊來到了開平。

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張玉稟告兩位殿下後,讓陷陣營前行十里,等候著李星寒的到來。

入夜,一聲虎嘯響起,朱棣和李星寒帶著宋文遠李菱兒也到了臨時軍營當中。

馬車覆蓋著蒙布,底下是一套套的盔甲。

“藍玉。”

“末將在!”

“勞狄!”

“末將在!”

一聲聲的呼喊,在場的老將紛紛上前領取了自已當年穿得盔甲。

這些盔甲雖然有些殘破,但都被李星寒暗中收回了岐王府。

最後,李星寒手捧著最後的一套盔甲走到了賀太平的面前,賀太平低聲抽泣,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太平,這是你爹當年穿過的盔甲,你和我要了幾次,我都沒給你,因為我答應過你娘,讓你去一個舒服安全的位置上,今天義父失言了,讓你也跟著涉險,穿上它,繼承你爹的戰意,這次我就算萬劫不復,也要將你帶回去交給你娘。”

“義父。”

賀太平懷抱盔甲站的筆直:“賀家沒有慫貨,我爹不是,我也不是。”

“陷陣營!”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八百多人齊聲暴喝,軍威浩蕩,陷陣營的意志永不磨滅。

在一人一虎的帶領下,陷陣營朝著北方前進。

剛到迤都,斥候的軍報就傳到了軍營當中,納哈出將軍報丟入火盆,五萬大軍朝著陷陣營迎了上去。

看著遠處激盪的塵土,李星寒笑道:“我們的老朋友來了,這是納哈出的地盤。”

朱棣豪放大笑:“在松花江沒搞死他,這次讓他死個明白。”

“陷陣營,列陣!”

張玉手中令旗一揮,陷陣營動了起來。

直到兩軍對壘,一方是八百勇士,另一方是密密麻麻的殘元兵馬。

“納哈出,還認得我嗎!”

李星寒對著納哈出揮了揮手,納哈出咬著牙罵道:“李星寒....朱棣小兒......”

“你是不是以為你穩贏了?五萬對八百?可是納哈出,你不知道你面對著的是什麼,如果可以,聽聽他們的名字。”

朱棣打馬上前:“燕王朱棣!”

“秦王朱樉!”

.........

“陷陣營老卒之女,林娟紅!”

“陷陣營李四!”

“將軍親兵張強!”

“陷陣營老卒佟老虎!”

..........

“梁國公!藍玉!”

“勞狄!”

“伏波將軍,金侁。”

“使鹿部大薩滿,多闊!”

一道道的聲音讓納哈出越聽越是心驚,這區區八百人的領袖,竟然是這幫怪物。

“陷陣營將軍賀圖!”

賀太平的怒吼讓李星寒有些失神,回頭看去竟然一時分不清身後的到底是誰.....

“賀圖....好小子......”

“陷陣營!殺!”

李星寒暴喝一聲,提著長槍催動哈克婭衝入了納哈出的軍陣,雖然瀝泉不在身邊,可是加上殺意覆蓋的長槍也不屬於凡物之流了。

槍身在李星寒的巨力之下繃到了極致,鬆手後化出一道弧線,擊飛了最近的幾名元兵。

在虎背之上殺的不夠過癮,而且也阻礙了哈克婭發揮戰力。

一拍哈克婭的頭顱,李星寒飛身落地:“你自已殺,注意安全。”

虎嘯回應,李星寒一人一槍殺入人群。

陷陣營還是用的當初的老路數,外圈盾牌保護,內圈的人伺機殺人。

李星寒直接動用了積攢的殺意,心丹奔騰咆哮著輸送出源源不斷的內力補給,只見李星寒的動作越來越快,死在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個時辰後,元兵敗退,陷陣營無一人折損,除了撕殺的將軍們略有掛彩,可謂是完美的一場戰役。

“過迤都之後再做休整,元兵被殺破了丹,不敢追擊我們的。”

李星寒喘著粗氣跨上虎背,任由哈克婭載著自已朝前方而去。

過了納哈出的大營,看著龜縮在營區的元兵,朱棣哈哈大笑,哈克婭哼了幾聲,從口中吐出一塊殘肢。

行了大概五十多里,李星寒讓朱棣開始整兵紮營。

“老四,之前的那場清點損失了嗎?”

朱棣上前靠著哈克婭坐好:“點了,我們這邊沒有死亡,倒是有些受傷的,都不重,上了最好的金瘡藥,幾天就好,倒是元兵那邊,死傷了大概一萬多人吧,納哈出也嚇破了膽。”

朱棣頓了一下:“叔父殺了過千,這個我能理解,但是金將軍殺得比你還多,這.....”

李星寒笑道:“誰知道呢,沒準他就是個鬼怪呢。”

“叔父說笑了,去看看金將軍吧,他在這就和你最熟悉,別怠慢了人家。”

李星寒起身走到金侁的火堆前坐下:“你不是說怕受到懲罰嗎,還說殺得人太多了,我看你今天也殺得不少,怎麼又不怕了?”

金侁儒雅的笑了笑:“你走後,我想明白了,殺不殺,老天也不能讓我就此去往死後的淨土,那我還顧忌什麼呢,再說了,這次是幫你做事,這個人頭都應該記在你頭上。”

“...........”

短暫的沉默後,李星寒問道:“互市那邊怎麼樣了?”

“好得很,這幾年有了陛下的關照,百姓們的日子好了起來,現在國民當中有些聲音傳出來,希望讓李成桂下去,徹底將朝鮮變為大明的領土。”

“哈哈。”

“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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