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以後去哪兒老子都抱著
傑克寧德沉默了些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他點了支雪茄:“今天市政廣場被襲擊的事情,你也在現場,沒事吧?”
“有事就不會在這跟你影片。”
“這件事情背後疑點重重,總看著不像是逃兵過來發洩淘金或者惡意爭鬥。”傑克寧德說話的同時,不遠處轟鳴聲還在時不時發生。
距離市中心的總統居所內,槍聲爆破聲顯得格外清晰。
“嗯,他們的武器裝備可不是死人堆裡扒出來的爛貨。”作為軍火生意人男人一眼就看出來都是軍用好貨。
傑克寧德表情嚴肅,正要開口,秘書長敲門進來,木法沙聽見他正在急切彙報跨海大橋竟然被幾噸炸藥給引爆了。
驚天巨響把整個城市轟得地動山搖。
“該死的!”怒喝聲在房間裡迴盪,傑克寧德猩紅著眼睛,問木法沙:“和談和談!就談了這麼個結果出來?”
“應該不是官方搞的事情。”木法沙突然開口,他指縫掐煙:“一群民間下等獨立軍外加……”
“僱傭兵。”
木法沙笑了,他灌了口烈酒:“閣下,這會兒清醒了嗎?”他睨看傑克寧德,吐口菸圈戲謔道。
“誰他媽的花幾千萬美金搞一波僱傭兵過來鬧事?目的是要幹什麼!?”
傑克寧德是真搞不明白,炮彈轟鳴還在耳邊迴響,他心裡疲憊。
這無休無止的戰爭要打到什麼時候。
“目的是為了攪渾水,我猜他不是為了挑起兩端問題,而是逼老子出手。”木法沙即便是洗了澡,渾身上下依舊透著一股硝煙氣息,和血腥味。
“木法沙,我還是希望你能加入軍隊,總司令的位置依舊給你留著……”
“你覺得老子是能加入正規軍的人?”
這位混血男人打斷他說話,鬆垮垮的靠坐在椅背上,古銅色胸肌大咧咧敞露,身形健碩又狂野不羈。
三年了,傑克寧德每年不知道要說破多少次嘴皮子讓他加入軍隊,從來都不肯。
有事兒,巴蛇傭兵團和他的獨立軍隊二話不說提槍就上,佣金費都懶得收。
“樹敵夠多了,我都怕你哪天死在炮火裡。”
嘖。這話真是夠不愛聽的。
木法沙混跡拳擊場和戰場,野獸剛猛的身體素質極為強悍,他歪了歪脖頸:“放心,老子兒子還沒懷上,死不了。”他咬著菸頭,眯眼,兩條長腿匪氣粗野地擱在桌面。
“對了,泰國灣被扣的貨……”像是想到什麼,傑克寧德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草。我就說兩件事情一前一後貼那麼近,就他媽的是個連環扣。”
男人昂頭,不置可否。
“誰要搞你?截你的貨,又在國內搞暴亂……知道我們正在和談中絕對不可能大打出手,想要制止,絕對第一時間找的是你。”
沒錯了,畢竟放眼整個俄羅斯,木法沙就是第二個王。他在軍中聲望極高,又有精銳的獨立軍和令人聞風喪膽的巴蛇僱傭兵軍團。
聽傑克寧德說完,木法沙把菸頭摁滅在食指,墨眸危險輕闔:“瞧瞧,老子上億美金的貨就他媽的扣押在公海出不來損失慘重。又要老子帶兵鎮壓暴亂,指不定腦漿就被射穿……有意思,狙擊夠精準。”
“我的好弟弟,真是用心良苦。”
傑克寧德愣怔:“丹尼爾?……你父親去世當年以所有的權勢要挾你,保丹尼爾一命,但他連個家族實權都沒有怎麼可能是他。更何況這些年,他不一直都在科茲沃爾德鄉下養著嗎?”
不光沒實權,丹尼爾小時候就少了一個腎,體弱多病弱得跟女人似的。
“別忘了他還有個做船舶石油生意的母家。”男人幽幽開口:“除了他,沒人敢隨意挑釁阿道夫家族,還給老子下套。”
也不過三年,曾經還略顯稚嫩脾氣一點就著的狂躁少年,已經徹底長成悍猛十足的暴徒。
再也無人可以壓制他身上的那股子野性殺氣。
連傑克寧德也不得不承認,木法沙天生就是一個完美的殺戮機器。
“傑克,這次事情我來處理,既然丹尼爾大費周章,我這個做哥哥的總不能裝死不出聲。”
男人竟然是笑著說的,連傑克寧德都毛骨悚然。
……
……
木法沙回去的時候,茉莉已經睡著了。
但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小姑娘怕壞了,連睡夢中也極為不踏實。
茉莉緊緊蹙著眉頭縮在角落裡,她鼻息下意識地重重呼吸,小手揪住被子指節捏地發白。
木法沙抬手將壁燈開啟,昏黃的燈光碟機逐了一些黑暗。
男人脫了衣服翻身上床,直接把茉莉桎梏在自已臂膀,他親親小姑娘的額角:“茉寶寶不怕,大狗狗在。”
再狂躁的情緒,看到嬌憨無邪的小姑娘後也會平靜下來。
她是他的毒藥他的鎮定劑,是他直到生命終結也無法割捨的妄念。
廝殺後的血腥煞氣,只要擁抱茉莉就能洗滌乾淨。
他以為他夠愛她了,原來,還能更愛一點。
大抵她無理由要他的命,他現在也可以給她。
“嗚嗚……”忽然,茉莉夢到了什麼,她渾身都在發抖,喉頭髮緊嘶啞著低啜:“滾開!救救我……別過來,啊……”
處於噩夢中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小兔子,不由自主朝熱源縮去。
男人嘆息,心疼到無法言說,只能以健碩手臂完全摟住她,讓她趴抱在自已身上。
就像一隻樹袋熊,任由她在夢裡抽噎嗚咽。
“寶寶不怕,我發誓以後絕對沒人敢欺負你,乖乖睡~”
“我們茉寶寶是芭比小兔,以後去哪兒老子都抱著。”
也不知道是安撫起了作用,桑茉莉淚水漸漸止住了,只有肩膀一抽一抽,小姑娘還有點打嗝,弄得男人又是親又是輕拍背。
哄了一晚上緊繃害怕的小姑娘,終於是在半夢半醒中摟住他脖頸睡沉沉睡去了。
茉莉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那麼熟了。
這三年被迫去了美國,不僅沒有設想中的那樣拿到綠卡,還一路被人追殺,爸爸在她眼前倒下,她再也沒辦法跳舞一隻耳朵也聽不見了,媽媽……
媽媽不要她了。
小姑娘做了一個夢,夢裡什麼都有,有爸爸媽媽有好朋友有站在舞臺上的自已。
還有一個少年。
可……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