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法沙俊面一凜,齜牙:“老子表現那麼明顯?”

“我草,可以啊!哎說說,啥時候辦婚禮?”江海洋嘶口烈酒,大掌重重拍在男人肩膀上:“要我說,咱們那戰鬥機殲擊機全他媽的開上天,裝甲車全城開道,一排的禮炮繞俄羅斯百八十圈,那排場!絕不絕兄弟?!”

絕個屁,木法沙喝得臉頰黑紅,撥出粗重酒氣,“結婚還是搶新娘?江海洋你他媽的活該單身。”

健碩高大的身軀有點晃動,他的上頭了,烈酒勁兒太沖。

長腿站起來,有點搖擺,“算了,老子現在跟搶姑娘也沒區別。”酒精雖然直衝腦門,但煩躁難捱的心情越喝越清醒。

想不通為什麼要嚇小姑娘,他是想將明珠蒙塵跟他一起共墜深淵,或許這樣能徹底留住她,但他捨不得。

捨不得一點。

桑茉莉就應該是乾乾淨淨的月亮,從二十歲那年觸碰到照進他生命中第一道月光,從此,擁有她,便是野獸的畢生所願。

心煩意亂,男人一腳踹開面前的椅子,頭也不回擺擺手:“結婚結婚,人還不願意跟老子結婚!”

第一次看木法沙嘟嘟囔囔,兇悍俊朗的臉色透著咬牙切齒委屈。

“難怪了。”睨看他踉蹌的腳步,江海洋瞭然的搓搓下巴:“壓根沒拿下小公主。憋屈!上火!慾求不滿!”

“老子聽得見!”

……

……

吉普車轟鳴聲在偌大的獵場飛馳,速度過快的衝擊使得車身前後劇烈顛簸。

木法沙鬢角流汗,順著青筋暴起的脖子流進領口之中,腳下用力將油門踩到底,只覺得在夜色中身體越發滾燙。

‘砰!’

子彈裹挾怒火旋轉射入。

“啊——我的腿——”

原本在叢林邊緣貓著腰前行的男人,面如死灰倒在地上抽搐,他的左腿炸得血肉模糊。

淡淡的硝煙味從槍口傳出,木法沙提槍一躍而下,軍靴踩在沙土地上,每一步都帶著血腥味。

“萊姆·維爾。”

強烈的光線直射入萊姆的眼睛,他痛苦地闔上眼睛卻又不住哀求:“法爺,法爺,饒了我,我沒有想傷害您的女人!不是我,我是被逼的!”

光線像鋒利的鋼刀,劃破黑暗。

“宋今禾。”木法沙緩緩吐出名字。

“就是她!就是她!”骨碌爬起的萊姆拖著打穿的左腿,跪在地上:“她找人把我從監獄裡救出來,還給我白粉,只要我為她做事——將、將您的女人騙出來,她根本離不開俄羅斯!宋今禾就沒有想要放過她!”

“說下去。”左腿血紅的窟窿被男人無情的輾踩。

萊姆渾身痛到哆嗦,他雙手死死摳在泥地裡,“宋今禾嫉妒茉莉小姐,她不能接受為什麼她那麼愛您,可是您卻對她一點都不上心。她說,殺了茉莉小姐,您會因為她的幾分像,而愛上她……”

“饒了我吧,法爺!法爺!我只是為她做事!都是她指使我乾的!”

恐懼感在男人沉默中陡然加深,萊姆不管不顧地朝他磕頭。

木法沙忽然鬆開踩踏的腳,退了兩步:“玩個遊戲。”

“什、什麼?”

“給你十秒,你隨便跑,跑出去老子放了你。但你要是跑不出去……”男人壓低眉骨,睨看早已模糊的左腿。

“十、九、八……”抻抻脖頸,木法沙輕啟薄唇。

邪神屠殺開始了。

男人熱愛這種掌控生死的遊戲,他長腿跨上車,點了支菸刁著,衝鋒槍上膛。

萊姆豁出去拖著受傷左腿瘋狂奔跑,他一頭扎進林中,驚恐萬分。

捲起煙塵的車軲轆跟在他身後,密林無法阻擋軍用吉普。

“時間到——”車輪急剎,散出一股白煙。

‘砰!’

槍口火星爆閃,黑夜中炸開一朵朵血花。

萊姆在奔跑中死去,轟隆一聲,身軀面朝下倒在地上。

處理掉一個,木法沙吐出菸圈,眯眼冷笑。

他的小姑娘不聽話,他會管教。

但沒有人能欺負到她頭上。

頂層臥室內,桑茉莉還在安睡,木法沙拖著半人高的櫃子立在門口。

他靜靜地看著,人忽明忽暗的藏在陰影中。

三年前的桑茉莉登臺舞蹈,他隱忍,假裝,即使是為她驕傲,內心卻吃錯到發狂!他的小公主只屬於他,藏起來!只想將她藏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專屬自已。

而現在,木法沙已經裝夠了,徹底撕開偽善的面具。

他是不會讓桑茉莉的美好被其他人所窺探,小公主的浪漫天真美麗,他要獨佔!

圈禁她,折斷她的翅膀,封鎖她的自由,讓她的世界只有自已!

錯了嗎?他錯了嗎?木法沙的本性就惡,他無法接受茉莉再一次的離開,就算錯上加錯,他也要杜絕她有一絲一毫離開的可能。

漸漸沉重的呼吸,讓淺睡的小姑娘驚醒。

“吵到你了嗎?”

男人開口,粗啞低沉的聲音帶著身上濃郁的菸酒氣,沖淡了滿室磬香。

“我做噩夢了,木法沙。”茉莉平靜的心,被猛地揪起:“……我、我殺人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溢位淚光:“我手上沾上人命了!我……我竟然殺人了……”她揚起精巧下頜,淚水流淌。

木法沙對上她眼神惶然失焦,“騙你的。”

終歸就是看不得她哭。

“什麼?”茉莉美眸晃動。

“你沒殺人。”男人走過去,單臂撐在她耳側,手指捏住她白細下巴,晃了晃:“子彈射歪了,那狗東西尿了一地,你皮肉都沒給人打破。”

“真的嗎!?我沒殺人!”驚駭的聲音帶顫,小臉紅白交替,淚珠子‘噗噠噗噠’無意識的往下掉。

她攤開小手,白白軟軟,“嗚嗚……還是乾淨的,還是乾淨的……”

“嘖,那都是群賣國賊,本就是死刑犯。”木法沙斷眉深擰,指腹努力控制力度給小姑娘擦眼淚,粗獷嗓子安慰:“乖乖不哭了,一滴血沒掉,也是茉寶寶的本事。”

就是知道小姑娘真沾了人命會崩潰,他狙擊手一生英明就倒在那故意偏差的一厘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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