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茉莉聲若蚊蠅:“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纖細的手指微微蜷縮在袖口,她眼眸明亮動人,只是溼漉漉的瞳孔躲閃。

“打擾什麼?桑茉莉你他媽的抬頭看著我。”

木法沙在她面前已經很努力維持相對溫柔的一面,可當她不信他,他那身暴戾的血腥本性再也無法遮掩。

好凶……桑茉莉咬著唇,心裡的不舒服無限加大。

明明是他在跟女朋友約會,現在是怎麼?怪自已看到?她又不是故意的。

他步伐沉穩,站在茉莉面前,嘴裡還叼著剛點燃的煙。

“你們繼續,我、我先走……”她急匆匆要轉身,被木法沙捏住手腕。

小姑娘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顫,手本能反應要抽出來。

“躲我?是嗎?”

他一字一頓,眸光越說越凌厲,泛著陰騭的紅。

“疼……”桑茉莉盯著被鉗制的手腕,聲音弱而委屈。

“我真的要回去了,喬安娜跌倒了你趕緊過去吧。”

“真行啊兔子。你現在是怕我了是吧?”

瞧瞧這明顯不信他,急著把他推出去的樣子。

木法沙聲線驟然冰冷:“那我們聊聊。”說完,桑茉莉一陣暈眩,人就給扛在肩膀上。

“木法沙!你放開我!……你這樣我、我害怕!”

“救命!救命……我要報警抓你,木法沙你混蛋放我下來!”

“我好暈……想吐……”

視線顛倒,胃頂住泛著噁心。

茉莉最無法忽視的是那雙結實的手臂,橫在她的臀部。

“那就吐。”

惡狠狠的捏了她一把。

木法沙感受到嬌軟玉體顫抖了一下。

立馬乖得不像話。

桑茉莉淚眼泡泡,欲墜還墜,她感覺他的臂膀將自已錮地越來越緊。

潮溼瑟縮的大街上,空無一人,木法沙強悍的氣息,還有偶爾會碰觸她的手,

小姑娘第一次乞求時間能過得快些!

……

這是桑茉莉第三次來城中村了。

李爺爺還在住院,鐵皮屋裡靜悄悄的,燈也沒開。

“木法沙,”她被放下來後,頭昏腦漲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一點聲也沒有。

“你……在嗎?”她喊他,聲音弱得像是尋求庇護的奶兔。

木法沙就在她面前,摩挲著自已的指尖,回想方才的觸感。

“現在能不能好好溝通了。”

桑茉莉一聽他在,立馬恐懼消散了。

下一秒就嘟嘴:“誰不能好好溝通了?”

“你怕我?要躲我?”木法沙斷眉擰起,不放過這個問題。

半天沒有聽到回答,煩得很。

他低吼:“給老子說話!”

暴躁地滅了手裡的煙……“啊!”桑茉莉水盈盈的眼眸立馬哭了。

“你幹什麼?”帶著哭腔,她捧著手臂。

木法沙神色凜然,一把拉過她的手。

果不其然,落灰燙紅一塊。

小公主皮肉細嫩極了,一些皮薄的地方,連細細的青色血管都能隱約看見。

白裡透粉的肌膚,嬌氣不行。

而且木法沙看到被自已沒控制力道捏過的手腕,泛青了。

他無聲嘆氣,拿水給她衝了衝,:“……還疼嗎?”

小姑娘搖搖頭,不疼了但熱熱的。

嘖,他又一次重新整理對小公主嬌氣的印象。

“問你的話為什麼不回答?”

“我沒有躲你。”

桑茉莉說話一抽一噎,小可憐似的。

木法沙:“那你說什麼打擾說什麼先走!”

好沒道理啊這人。

小姑娘抬頭:“你跟喬安娜樹下約會,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肯定不能打擾你們啊。”

不知死活的又補了句:“我又沒有看別人戀愛的癖好。”

‘約會……打擾……戀愛……’

她說一句,木法沙青筋就跳一次。

木法沙被氣笑了。

他簡直被氣得頭疼。

這一瞬間,他想掐死這隻氣人的蠢兔子。

木法沙胸口起伏,暴躁粗聲:“你是不是有臆想症?”

又兇人!

茉莉精緻臉孔煞白:“什麼呀……我沒有。”

“我看你嚴重的很。”

“不然怎麼會幻想我跟喬安娜談戀愛?”木法沙戲謔。

小姑娘抬眸,在昏暗的月光下,瞠目望他,美目滿是不敢置信。

一室寂靜。

他不耐,眉毛一橫,狠聲低斥:“死了?說話。”

桑茉莉睫毛顫巍巍,怯生生地一點點昂頭。

一雙兔兒眼,紅撲撲。

小姑娘甜嗓:“沒有,我……我還活著。”

回答問題的態度非常認真。

木法沙眼睛眯起:“你不信我?”

桑茉莉一滯,訥訥道:“……你說你沒跟喬安娜談戀愛,可他們都說你們在一起了,你還跟喬安娜散步,還陪她去舞蹈室……”

哦對了,還要一起去留學訂婚結婚。

好氣噢,她越想越氣。

“老子真沒跟她談戀愛。”他啐了聲,粗氣回她。

“她算什麼東西還跟她散步,我他媽就跟你晃過大街!”暴烈的少年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弓起健碩脊背,俊顏俯下:“上次去舞蹈室,是她說有東西要給我,關於……”

驟然噤音。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木法沙粗繭大掌死死攥住她的纖手,帶著怒氣的手勁極大。

桑茉莉嘶嘶抽痛:“放手,木法沙,疼,我手疼……”

她根本掙脫不開,骨頭都要被他捏變形了。

少年鬆了鬆勁,劣氣低吼:“我沒跟喬安娜在一起,狗屁倒灶的傳聞別給老子信。”

鐵皮屋外秋風瑟瑟,桑茉莉嘟囔著:“可是她們都這麼說,喬安娜一看到你就兩眼放光。”

“放光的那是狼。”

木法沙在她頭頂道:“她們說你就信?那老子說你怎麼不信?還怕我躲我!”耿耿於懷,又翻舊賬。

“你說沒談就沒談吧……而且,我也不是怕你……”話音一落,纖肩就被摁住。

什麼叫‘你說沒談就沒談’,這兔子什麼態度?

“可是你!你對我真的太兇了!”小姑娘小手揪住他的衣襟,巴掌大的姣美小臉很不開心。

木法沙一晚上被這兔子氣笑好幾次。

他的大掌向前使力,強硬與她額貼額,氣息糾纏,咫尺可聞。

“我對你還兇?桑茉莉你有沒有良心。”

小公主是真沒見過他對別人的狠樣,在瓦格納考核裡,他是從千萬人裡廝殺出來。

殺人不會任何猶豫,手中的槍隨著火光,穿透對方眉心。

以殺伐宣判對方命運。

“還不兇嘛?”桑茉莉晃了晃手腕,白皙的肌膚上一抹淤青。

“你太嬌嫩了!”

小姑娘哼哼唧唧:“就是你太兇。”

“那你想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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