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人還沒反應過來,木法沙單手提起桌子。

桌面的書本噼裡啪啦掉一路,被他無情踩踏而過。

“你想幹什麼?!”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陸笠瞳孔緊縮。

少年的目光幽深,似笑非笑。

下一秒,桌子抬起傾斜,木法沙肌肉隆起微微一抖,抽屜裡一堆垃圾傾倒在陸笠桌子上。

餅乾碎渣,飲料液體……

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在周圍蔓延。

屋內靜得只有陸笠急喘的呼吸聲。

“既然沒人認領,那就還給你們的發起人。”木法沙挑了挑斷眉。

“你他媽的瘋狗!知道我是誰嗎?我要讓你滾出立伯瑞!”

陸笠吼破了音,他在學校裡受歡迎程度很高,貴公子般的存在!

居然被木法沙這樣的人尋釁滋事。

揚起拳頭朝他臉上砸了過去。

還未碰到他,拳頭就被木法沙攥住,捏下。

陸笠頭皮發麻,瞬間感覺自已的指骨,要被捏碎了!

脫力感襲來,他疼的渾身打顫:“我媽是立伯瑞大股東……校領導不會讓你……啊!!”

“有事只會喊爸爸媽媽的小朋友。”木法沙搖了搖頭:“你詆譭女生,我給學校拿金牌,他們會保誰,嗯?”

他眼底熟悉的陰冷和血腥氣又開始蔓延。

木法沙彎腰,氣音警告:“扣我髒水,隨便你。造謠桑茉莉,你猜你會死幾次?”

然後,隨手將書桌‘哐’地一丟,極大的聲響,讓呆滯的同學無法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教室的門小心翼翼推開,“校領導讓木法沙現在去辦公室。”說完,男生馬上縮回頭,多看一眼都害怕。

木法沙掃了一眼恍惚的陸笠,舔了下自已的犬齒。

直到他走出教室良久,同學們才彷彿透過氣。

姚佳麗搓了搓雞皮疙瘩:“上次在KTV我已經覺得這人極其不好惹,沒想到他、他就是個活閻王!!”

完了,桑茉莉想到之前自已氣吼吼地罵他‘惡犬’‘野狗’……

瞬間,她的表情很精彩,乾巴巴的說了句:“是嘛……”

姚佳麗狂點頭:“對啊,你看剛才,陸笠一說他是野狗,好傢伙,眼神就能把人給撕了。”

“到底是打黑拳混跡在城中村的,渾身那戾氣啊我的天!媽媽救命。”

“誰再惹他,這不找死嗎……”

桑茉莉聽著聽著小爪爪攥成拳頭,擋住眼睛,抖著花瓣唇,堅強又努力,笑道:“如果有來世,我只想做啞巴。”

姚佳麗:“啥?”

本週發生的事情超乎整個立伯瑞人的認知。

校霸陸笠突然出國深造了。

由校領導班子出面澄清,‘野獸’木法沙沒有考試作弊,告誡同學們不要私下以訛傳訛。

一時間,看好木法沙的人,群體歡呼。而看不上他的人,更加恨得咬牙切齒。

……

晚自習的兩個半小時,茉莉一直在舞蹈房裡練習。

緹娜老師回俄羅斯有點事情,她想到即將到來的比賽,嘆了口氣。

小姑娘奶白的面板因為運動,染上淺淺的粉。

她最近在死磕《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這是比較經典的古典芭蕾舞曲,是所有舞蹈者的試金石。

因為曲子中間部分需要連續長時間旋轉,非常考驗舞蹈的連貫性。

於她而言,的確有些吃力,但跳好了對核心力量有很大提升。

“啊……嗚嗚,真討厭!”她體力很差,又摔倒了。

桑茉莉氣惱,嘟著小嘴自言自語,自哀自抑。

舞蹈房的玻璃窗正對走廊,在木法沙眼裡,秋風夜裡輕舞的小姑娘美不勝收。

風吹起紗幔,柔柔搖曳,穿著白色蓬蓬紗裙的桑茉莉,嬌嫩優雅,宮廷畫中的小公主一樣高貴迷人。

逐漸安靜下來的小公主突然抬頭,目光對上的瞬間,桑茉莉才發現,居然是木法沙。

少年下顎線鋒利,喉結微微滾動,一雙狹長的眼眸暗沉,他手裡把玩著打火機。

打火機在他手中。

響起“啪嗒啪嗒”的聲響。

桑茉莉抿嘴,扭過頭,當沒看到他。

不一會兒,舞蹈房的門開了。

光線忽明忽暗,木法沙看她,語氣玩味,“又不認識我了?”

小姑娘問:“你最近去哪裡了?又去打比賽了?”

木法沙愣了愣:“沒有。”

她說:“那你怎麼不來學校,電話也聯絡不到你人。”

來了立伯瑞,總是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消失不見,但是他給學校拿國際大獎,老師也經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桑茉莉覺得這人真的很奇怪。

看著是個炸藥桶,一點就著。

實際上心思藏的比誰都深,根本瞧不出一點痕跡。

木法沙幽暗的眼眸帶著冷厲,打量她:“桑茉莉,你真管我管上癮了啊。”

眉眼間,透著幾分不耐。

茉莉錯愕,半天不知道接什麼話。

“我沒有……想管你的意思……”她呢喃。

“沒有最好。”少年冷漠的打斷:“我來是想告訴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風把吹動門的聲音在黑夜裡,有些滲人。

桑茉莉覺得眼睛被吹的發酸,仰起腦袋,“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她長長的頭髮紮成馬尾辮,額前碎髮粘在側臉。

一雙靈動杏眼,透著不解和倔強,與他對峙,半分不讓。

就這樣的靜默。

木法沙錯開眼,煩躁的拿出根菸咬著,打火機死活打不著。

他隨手丟在垃圾桶,衝她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很沒勁啊桑茉莉。會喝酒嗎?會打架嗎?會賭博嗎?會跟男人親嘴打炮嗎?會他媽的說髒話嗎?”

他每反問一句,小姑娘眼眶裡就多一層霧,晶瑩的淚花,一眨就會掉下來。

小小巴掌臉,唇瓣在顫。

“煩不煩,就知道哭。”木法沙喉結晦澀滑動一下。

茉莉細細的脖子僵直著,“……我做錯什麼了嗎?”低聲呢喃,經脈扯得一根一根,破碎娃娃一樣。

砸在手背上的淚珠,刺痛木法沙。

該死!不知怎麼解釋……他艹了聲。

“知不知道跟我挨近會丟你們有錢人家的臉?”

“你好歹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犯不著為我這種沒人要的野狗掉眼淚吧。”他斂起眼皮,卻無法從那佈滿淚痕的臉上挪開。

桑茉莉抽噎著,小手擦擦臉:“做朋友誰會講究那麼多啊,你才不是沒人要的。”她覺得他好可憐哦。

“我、我要你不行嘛……”

木法沙身軀猛怔,擒住她的眼睛漆黑髮亮。

兇悍、冷漠、鋒利,最後還有別的東西,慢慢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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