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要不回資訊，狗也有自尊
小姑娘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這人從哪兒得來她手機號碼的呀。
無意識咬了咬口腔裡的軟肉，她剛要回資訊，就被姚佳麗一把拽住，“跟你說個事兒。”神秘兮兮的湊在她耳邊。
“上週咱們的英語試卷批出來了。”
她說著，無意識看了眼木法沙的位置：“你還是第二名，不過……那位大哥，你知道多少分嗎？”
桑茉莉搖搖頭，但她做好心理準備了：“二……二十？”
聲音軟軟甜甜，跟春天的花蜜似的。
就是說的話，著實有點傷人。
“……桑茉莉，能不能對你學生稍微有點信心。”姚佳麗都看不下去了：“木法沙考了175分！”
滿分可是200分。
“你沒看錯？”
“我親眼所見，信我，OK？！”
桑茉莉清透的眼中，帶上了淺淺的錯愕。
不會吧，她前兩天剛讓他做題，十道錯八道。
“呵呵，別是抄的喲。”
兩人中間插進一句輕飄飄的話，賀譯冷笑。
“喂，他是新來的，誰給他抄啊？”
賀譯聳肩：“這誰曉得，你看他來了不過半個月，居然一堆人一口一個叫他法哥，還捧他為拳王……毛病。”他嘴角壓不住的嘲諷。
桑茉莉蹙眉，心中不悅。
“說的也是，我記得他第一次來好像就考了十八分吧，震驚我全家！”
賀譯在學校人氣很高，家境好性格好學習運動都拿得出手。
和學神原書霖還是好哥們。
他一開口，立馬有人附和。
隨即又有人點頭：“我記得當時，他左邊人還是姚佳麗呢。”
姚佳麗說：“少來，我可沒瞧見他抄我試卷。”
她英語是不錯，但她眼也不瞎。
“一個多年沒讀書的人，上了半個月的課就能突飛猛進嗎？那我們辛苦學習的學生，豈不是很虧。”
桑茉莉聞言，抬頭。
是原書霖站在門口輕描淡寫的開口，他的唇線抿出薄涼的弧度。
“他沒有抄襲。”
茉莉好氣哦。
她憋不住了，一雙乾淨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原書霖，堅定道。
“木法沙沒有抄襲，他根本不屑抄襲。”
像他那種性格的人，會就是會，不會連筆都懶得拿，還抄襲……
同學們都愣住了。
桑茉莉是學校有名的芭蕾舞小公主，乖巧甜美性格溫柔。
第一次，這樣不加掩飾強硬地去為一個人說話。
原書霖定定的看她，良久：“他品行不好，抄襲的事情真說不準……”
“他進步大是他自已本身就聰明，更何況徐老師也讓我私下給他補課。”秋風夾著雨水打進來，桑茉莉眨眨眼，覺得有些潮溼。
“書霖哥哥，你怎麼能背地裡這樣議論人。”
茉莉對他很失望。
賀譯不解，他走上前：“不是……木法沙他什麼背景什麼德行誰不知道啊？這人本身就是個社會毒瘤。”
越說越過分，小姑娘心臟咚咚急跳，“他背景是住在城中村的孤僻少年，德行是會為了幫過他的李爺爺努力賺錢做移植，你告訴我賀譯，什麼毒瘤是這樣的？”
人群徹底靜了下來。
時間有一瞬間的擱淺。
原書霖彷彿不認識面前這個小姑娘。
桑茉莉喉嚨發乾，她不知道為什麼就說出來了，在所有人面前為那個少年辯駁。
只有臉上，落了一滴涼意的雨水。
她緩緩回神，卻燙得她心輕輕顫抖。
嘈雜的腳步聲傳來，門開了。
幾個校領導蹙眉，“都幹嘛呢？吵吵什麼？”
同學們散去，桑茉莉手腳漸漸有了暖意。
她朦朧間聽到沙啞又小心翼翼的聲音：“茉莉……”
原書霖眼底怔忪，他呢喃喚她。
可每次都會軟軟叫他書霖哥哥的桑茉莉，沒有回頭。
……
……
也許是出汗了，一冷一熱外加風吹，晚上的時候桑茉莉就發燒了。
媽媽給她削了個蘋果就叮囑她早點睡覺。
茉莉靠在沙發上，她吃了藥，除了喉嚨很痛之外，頭已經不暈了。
小姑娘側顏精緻，還未長開就透著美麗。
因為生著病，羸弱絕色，像個瓷娃娃。
‘叮——叮——叮——’
手機簡訊連彈，她半天才點開。
[下來。]
[馬上給老子下來。]
[給你一分鐘，沒反應我敲門了。]
桑茉莉看到敲門倆字，手一抖，套上針織毛衣就趕緊下樓。
木法沙站在院子外，隱在月光之下。
“你怎麼回來了？”他的突然出現，讓茉莉沒反應過來。
少年好些天沒見她了，用盡全力才淡淡道：“跟你說了就去四天。”
一瞬不瞬注視她，她杏色的眸子很乾淨，倒映著他的模樣。
少女肌膚白瑩瑩的，唇色卻沒有血色，他這才反應過來，她說話有鼻音。
“感冒了？”
木法沙忽然伸手將她毛衣裹緊，桑茉莉嚇了一跳：“有一些發熱……”嗓音果然啞啞的。
“對了，聽說你這次比賽很成功呢，祝賀你呀。”
桑茉莉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棒棒糖：“送給你。”又是草莓味的。
他笑了：“資訊不回，糖倒是給的勤。”給一個巴掌賞一塊糖？
舉著棒棒糖的手很漂亮，纖細白皙，還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彷彿嬌弱得他一掐就斷。
桑茉莉一愣：“……資訊不回？”
——[兔子公主，想我沒？]
小姑娘嘟嘟嘴：“我忘了吶……”
見木法沙不吭聲，她捏著他的袖子，仰頭：“不會生氣了吧？”溼漉漉的大眼睛細細看他。
“你這樣……真像只大狗狗。”
那種被拋棄在雨裡，可憐的狗狗。
木法沙嘴角一抽，“我就算是狗，你也得回我資訊，狗也有自尊心啊。”
……草，他在說什麼。
誰他媽的是狗。
桑茉莉也沒想到他居然承認自已是狗。
小姑娘笑得臉頰微紅，眼眸彎成弦月。
腰肢纖細，露在外面的腕子也嬌嬌弱弱，木法沙滾了滾喉結。
幾乎是紅著眼睛，將小姑娘攥在懷裡。
桑茉莉身子一僵，腦袋暈乎乎：“……木、木法沙……你幹嘛呀？”
少女曲線玲瓏，軟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