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法沙不知道她的心裡話。

他笑看著桑茉莉,抵住她額頭:“怎麼那麼黏人了。”

他斜了眼圈住自已脖頸不放手的小胳膊。

“木法沙,你以前是怎麼過的呀?”小姑娘小聲問。

他從未跟別人講過自已的曾經,可她好想知道。

這個從小在最骯髒角落裡摸爬滾打的少年,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木法沙靠近她,埋在她鎖骨處:“你真想知道?”語調居然透著奇異的溫柔。

“嗯,告訴我可以嗎?”

“那我們回家說。”他怕她凍著,將小姑娘摟緊,趕緊回去。

進門的時候,茉莉從他懷裡跳下來:“哈哈哈,你白頭髮了吶!”她指著木法沙的頭髮咯咯亂笑。

“你也是,小白兔。”

桑茉莉嘟嘴,任他幫自已撣頭髮和衣服上的落雪。

忽然間,心一跳。

她抿著唇,感覺臉在升溫。

以前看書裡說,漫天飛雪的日子,一定要跟喜歡的人出去,從街道的這頭走到路的那頭,到家後才發現彼此,一不小心就手牽手,走到了白頭。

想到這,她的心越發跳的急促,茉莉慌忙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好了好了,我自已來。”

小姑娘用手貼住臉,懊惱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書!以後絕對不看了。

木法沙不明所以,但她模樣可愛死了。

他坐在沙發上,“過來。”

小姑娘搓搓臉,搖頭。

嘖,他懶得跟兔子廢話,長臂一圈人就跌坐在他大腿上了。

“你幹什麼……”兔子炸毛嚇了一跳,扭動身子就要下來。

木法沙斷眉一蹙,抬手握住她的腳踝:“你再動我他媽的親你信不信。”

桑茉莉一哆嗦,臉頰紅透。

這個大壞蛋!

木法沙已經忍得快瘋了,知道她還小,天天磨牙等兔子長大點再拆入腹中,現在還敢不老實在他腿上扭來扭去。

他壓到極致的低吼:“想生病是不是?襪子也不穿跑到雪地裡去。”

吼完還是自已心疼,垂眸給她一隻腳一隻腳的穿襪子。

小腳丫子還沒他手掌大,秀秀氣氣的,穿完木法沙給它捂在懷裡暖一暖。

桑茉莉呆呆的看著他,她只有上幼稚園的時候,爸爸媽媽給自已穿過襪子。

厲清如教女嚴格,她在衣食住行上很自立。

仗寵“欺”人的小姑娘笑嘻嘻,腳丫子在他懷裡搓來搓去:“唔,好暖呀。”

“木法沙你是大火爐呢。”

少年太陽穴被撩得猛跳,他真的很想搞死她。

“小兔子,你要這麼皮?”他邪笑,扣住腳踝不顧她驚呼一把將人扯了過來。

桑茉莉在他面前越來越放鬆,撒嬌玩鬧,壓根不怕他。

他愛慘了這小模樣。

薄唇往前,貼在小姑娘顫慄的細脖上:“怕了?不是愛皮嗎,嗯?”順著軟腰,故意上下摩挲。

玩過火的小姑娘耳朵尖紅紅的,害怕他這個樣子:“嗚……木法沙我錯了,我不皮了……”嗚嗚唉唉的小奶音,輕聲討饒。

木法沙心裡罵了句操。

最後還是捨不得碰她,親親額角:“坐好了。”

小姑娘一秒乖巧寶寶坐。

她眨眨眼:“你還沒說你以前的事情呢,還有哦,我之前就很好奇你是哪個國家的混血呀?你爸爸是外國人還是媽媽是外國人呀?那你現在是華夏國的戶口嗎?……”

小姑娘說話細聲細語,好奇心又極重,莫名想讓人用什麼東西堵住她的嘴。

木法沙眸色深斂:“十萬個為什麼同學,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個?”

“唔!”她睫毛顫顫,小爪爪捂住嘴巴。

小姑娘反應有趣,木法沙眼底浮現歡愉的笑意。

“我出生的時候就在蘇河市,也是這個下雪天。”他開口道,語氣也沒有起伏:“不是在醫院,是在公園裡,我媽說真後悔那時候沒掐死我。”

桑茉莉足足愣了好幾秒,回過神的時候,眼瞼沾溼了淚水。

少年無奈了,他這才剛開始啊,怎麼小兔子就哭了。

他給她擦擦眼淚,指腹粗糙,力道又沒控制住,兔子白嫩的臉頰小小泛紅。

“然後呢?你爸爸呢?”

木法沙說:“小時候沒見過我爸……那個男人是俄羅斯人。後來我才知道,他從沒愛過我媽,來華夏做生意,玩玩而已,沒想到我媽懷孕了。”

他嗤笑:“大概所有人覺得我是個爛種,沒有人希望我出生。”

扯唇角的笑裡,是濃郁陰鷙。

“我媽十八歲未婚先孕眾叛親離,找那男人逼婚,結果被掃地出門,沒辦法生下我這個爛種,還弄不死我。”

“那個男人想找人把我媽和我毀屍滅跡,我們東躲西藏,從蘇河跑去津海再去了晉北。”

“最後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媽死了。”

他咬了支菸,又看到小姑娘在懷裡,把煙扔了。

桑茉莉直勾勾看著他,睫毛上帶著幾分氤氳的溼氣:“阿姨怎麼死的?”

她靠的那樣近,後裙襬被壓住,導致前胸曲線畢露,青春美好的小姑娘胸脯鼓鼓的,就落在他的眼前。

木法沙血液都在燒。

他心裡低咒一句,挪開眼,把小姑娘的裙子粗魯扯平。

“被人輪……”木法沙倏然收聲,換了個詞:“被很多人欺負了,後來我才知道是那個男人找人給她注射了毒品,讓她上癮,後來吸過頭,死了。”

桑茉莉身子一抖,“天吶……”

“後來你怎麼生活下去的?”

木法沙挺平靜的:“十三歲的小屁孩能怎麼活?偷搶拐騙撿垃圾,跟只野狗也沒區別了。”說的很簡單,早已翻篇的過去他也懶得再細說。

小姑娘哭了,哭得抽抽搭搭。

她捂住眼睛,指縫都溢位淚。

木法沙捏住她下巴:“幹嘛呀小兔子,哭什麼,又不是你像野狗。”

“不、不許你說自已是野狗!”她聽不下去。

掄起小拳頭,錘了一下他胸膛,奶兇奶兇:“你以後有我!我、我保護你……嗯對,你、你以後是家養大狗狗了。”水霧霧的眼睛,十足認真。

怎麼辦,懷裡的小姑娘太可愛了。

木法沙想笑的,可是又那空蕩蕩的心被重新填滿,酸酸脹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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