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了哥,你怎麼敢的,還請人家女老師去後街吃黃燜雞米飯,哈哈哈哈—”

陳嘉珮在沙發上樂得直打滾,一直笑個不停,上氣不接下氣的,剛想開口再說兩句,又樂得咯咯笑。

陳嘉華腦門直掛黑線,“不說這事了好吧,下禮拜表妹司怡都訂婚了,這事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但是你今天要不穿這身衣服去學校,或許會更好一些。”陳嘉珮揶揄道。

“行啊你個死丫頭,還沒完沒了了。”陳嘉華拿起沙發上一個靠枕就丟了過去,被陳嘉珮輕鬆一拍攔下。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簡訊,擺擺手道:“哥,不跟你鬧了,我出去玩了。”

“去哪玩啊?跟誰?”

“我高中同學,你別管那麼多!走了。”

蘇嘉珮甩開房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家。

…………

回家的駕駛途中。

“喂,爸——”

在車上胡思亂想了一通的黎婷乾脆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怎麼了婷婷,有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瞧您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了?不過,我這次倒是真有事想問問您。”

“什麼事,說吧。是不是你們教務處主任給你使絆子了?”

黎朔平有些驚訝,女兒平常很少找自己,這次估計是什麼她處理不了的問題需要他出面了。

黎婷哭笑不得。

“爸,周主任哪裡會給我使陰招啊,他巴不得讓我在辦公室一天到晚清閒沒事幹輕鬆一點混個工作經歷呢。

您上次過來視察,把他批了一頓,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你說你們教務處主任啊?周善煊這人吧,小聰明,格局永遠都是那一畝三分地,本職工作做不好,成天想著巴結這個,討好那個的。

婷婷,你不用理會他。”

“行行行,別說了爸,”一聽父親又要開始唸經,黎婷連忙打斷,“您都把我帶偏了,我正事還沒問呢。”

接著,黎婷跟父親黎朔平諮詢了像陳嘉華這種休學三年的學生的復學程式該怎麼處理。

“陳嘉華?這個名字怎麼聽上去有點耳熟?”

“啊,您也認識?”

“倒不是認識,幾年前他鬧出的事情很大,帶來的負面輿情給學校造成的影響很惡劣。

學校領導經過協商討論後,決定讓他自己申請休學,對外則聲稱他退學了,而且當時我也在會上。”

黎朔平緩緩道出當年事情的原委,陳嘉華這個學生對他這個工作多年的教育工作者而言印象十分深刻。

他輕輕嘆了口氣,輕到不易為人察覺,像是要掩飾自己在情緒上的波動。

嘉京大學雖然近年來發展較快,但底蘊相較於水木大學和京師大學還是稍顯不足。

而正是因為在校風學風建設中的自我審查、監督環節薄弱環節缺乏有效治理,才導致了像周康煒這種敗類混入教職工隊伍之中。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反映過這一類的問題,但總是因為缺乏實質性的證據而不了了之。

陳嘉華看似魯莽的出手卻不經意間提供了這樣一個機會,但他自己也受到牽連而被迫休學離開學校。

在黎朔平的理念中,大學生就是天之驕子,是時代的引領者,是社會的先鋒者,他們赤誠而又熱烈,對於社會不公之事嫉惡如仇。

但他們也應當保持一定的理性,用恰當的方式和手段去解決問題,這也是黎朔平當初感到最遺憾的地方。

這麼好的學生,可惜成為了學校聲譽的犧牲品。

“啊?他是休學嘛?但就算是休學,好像也三年了吧,能辦復學嗎?”

“婷婷,這事回頭再說,你先專心開車。”

“行嘞,我快到啦。”

聽父親的口聲,這事應該不是很難解決,黎婷鬆了口氣,但她自己也未曾發覺這細微的變化。

…………

“顧明,你趕快把那個,叫什麼陳,陳什麼珮的女生,約,約出來啊?”

昌明區某KTV包廂中,房間裡只剩下幾盞暗燈,五顏六色的彩燈則不停轉動。

長方形的茶几上堆滿了喝完或者沒喝完的啤酒瓶,幾處螢幕上流動著藍紅相間的歌詞,幾個人躺在劣質皮套沙發上喝得面頰通紅,一邊又拿起話筒鬼哭狼嚎地唱著。

“叫,叫她過來幹嘛?她不會來的。”

一個戴著眼鏡,顯得有些白淨懦弱的男生有些怯生生的回答道。

“你,你你就說你今天過生日,讓她過來。”

一個流裡流氣的醉酒男青年蠻橫說道,話語中似乎不容這個叫做顧明的學生表現出哪怕一絲拒絕。

“你們要幹嘛?”顧明的瞳孔顯出一絲驚恐,他有些感覺不太妙,這幫人不會是想?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顧明接下來的話,連一旁醉醺醺的同夥也突然停了手中的話筒,慢慢走過來略微彎著腰又昂起頭嘻嘻笑道:

“我們青龍幫的老,老大都發話了,你他媽是不是耳聾啊?”

說完,他捏住顧明的下巴,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眼神殘忍且桀驁。

青龍幫是昌明區第二中學附近一些輟學學生和無業青年聚起來的一個幫派,平日裡以替人出頭打架,或者熱衷以面子和聲望作為動機的幫派械鬥,在這一帶可謂是臭名昭著,是普通學生眼中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她,她知道我生日不會是今天。”

顧明掙扎著,他感覺這幫人並非像之前相處的那樣,是他認為所謂的義薄雲天、豪氣干雲之輩。

這分明就是一群人渣!

“你小子,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老子說的只是一種藉口,你踏馬的就不知道換個靠譜的說法?”

對方聞言大怒,連話都說得利索了起來,又是重重一巴掌扇了過來。

顧明頓時間便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臉部在灼燒,他暈乎乎地繼續說道:“你們打死我吧,我跟她早就不是朋友了,我真的叫不動她過來。”

“大哥,這小子嘴還挺硬哈,聽著顧明,我們不管你今天用什麼方式,用,用什麼理由,都得給我們兄弟幾個叫一個你班上的女同學過來,是那個什麼陳什麼珮也好,劉什麼佳也罷。

要不然的話,別怪我們青龍幫上上下下幾十號兄弟去你家拜訪,你妹妹今年才上初中吧?嘖嘖嘖,是挺小的,不過挺好,哈哈哈哈。”

顧明內心苦笑一聲,自己當初明明是個好學生,怎麼因為陳嘉珮的到來使自己褪去原有的光環與榮耀後,便不斷沉淪與跌落了下去?

每次與她的對視,他都有一種時間靜止的感覺,這種體驗很奇妙,但他總是在這種對視中落敗而處於下風的那個人。

他試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內心則一直祈禱她不要接聽,果然,如他所願,幾個電話過去,依舊是無人接聽。

“打不通就發簡訊,發完簡訊再換個你班上要好的女生過來,總得來一個!”

旁邊的社會青年惡狠狠地說道。

隨即,顧明又嘗試著換了幾個號碼,但都因為在外地或者以天氣炎熱不願外出為由拒絕了。

正當顧明準備拼了這條命時,他忽然又想起這兩人說過的那些威脅家人的話,他剛燃起的勇氣之火又被恐懼所澆滅了。

隨即,手機簡訊提示音響起,顧明還沒來得及檢視,就被混混大哥搶了過去。

“哎喲,還真來了,等會你讓她把這杯啤酒喝了。”

“她不喝酒的。”顧明大概能猜出來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了,只是仍在口頭上作無謂掙扎。

“不喝酒就換飲料,你就是灌也得給她灌進去,哥幾個在旁邊開個包廂,等會過來。

你要是敢逃,後果可別怪我們沒,沒提醒你。”

混混青年漲紅了醉醺的臉,攥住了顧明的衣領,又小聲道:“老子當初幫你料理別人可不是白出力的,兔崽子。”

他們剛一離開,顧明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蘇嘉珮皺了皺眉,這顧明怎麼接個電話慢吞吞的。

“喂--,顧明,你啞巴啦?”

“那個,我,我們是他朋友,顧明肚子不舒服,上廁所呢,對對對,我們在四海KTV這邊,二樓215這個房間,青樟路這裡。”

陳嘉珮搖搖頭,顧明這朋友有點古怪,說話怎麼還有點大舌頭,好像是一副喝醉了的樣子。

但是想到顧明那一連好幾個電話加上簡訊,想來他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會是和她表白麼?實話說,陳嘉珮覺得這個叫顧明的男生不錯,但是他性格有些內向,過於溫和,從來沒見過他展露出什麼鋒芒。

雖然哥哥陳嘉華也是這樣類似的性格,但他總能在該露出獠牙的時候毫不留情。

就像此時他忽然笑眯眯地在前面路口騎著摩托車攔住自己一樣。

“哥,你幹嘛跟蹤我?我就跟同學去唱個歌,不是跟你說了嗎?”

陳嘉珮有些憤憤不平,她總感覺兄長老把她當小孩子來管。

“你也沒說什麼時候回家啊?上次你自己招呼都一聲不打,跑到古鎮當導遊,老爸老媽慌了罵你一頓讓你回來,是我說服他們,說讓你鍛鍊一下的吧?”

陳嘉華樂呵呵笑道。

“這次又不一樣,我就跟朋友聚一下。”

“那你說,在哪裡聚,哪家飯店?”

“不,不是飯店,不跟你說了嘛,去唱歌,不跟你說了,我朋友還等我呢。”

陳嘉珮戴好頭盔,又急匆匆上了馬路。

陳嘉華搖搖頭,嗤笑了一聲,要不是他總感覺心裡頭有些不對勁,今天也不會跟出來。

儘管這種直覺有些時候並不靠譜,但陳嘉華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出來看看,若是確實無事,那自然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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