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就是週末了,雖然在家裡跟父母還有妹妹說是已經找好了熟人去辦復學的事情,但陳嘉華還是想自己去一趟學校試試。

嘉京大學是華國頂尖學府,其學術地位僅次於水木大學與京師大學之後。

而近些年隨著長三角地區經濟的快速發展,嘉京大學得益於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與國際的文化交往與交流更加充分與深入,開展了許多合作專案,加上嘉京市政府和中央財政的大力支援,它已然已經成為亞洲地區高等教育的一處高地。

嘉京大學一共三個校區,校區之間距離不遠,頂多不過兩三個公交站的距離,出門就有地鐵站,不過陳嘉華的家離嘉京大學赤荊校區這個主校區有點遠,因此他還不得不坐了相當一段距離的公交才轉乘地鐵到達。

嘉京大學的校門是古典牌樓式,上掛“嘉京大學”四字牌匾,據說是建國時期的校長寫信請求主席題字後主席寫下的筆跡拓印而成的。

校門上蓋琉璃瓦,飛簷翹角,兩邊各有獸吻,端得是古典大氣,富有內涵。

然而,穿的並不有內涵的陳嘉華還是被門口的大學保安叔叔攔下了。

“抱歉這位同志,我們學校對外開放時間還沒到,你可以等這個月15—18號的時候再過來。”

保安在嘉京大學這種國內名牌大學門口工作多年,什麼人沒見過?有尾隨女學生的痴漢,也有想蹭學校名氣的無良商家,甚至還有帶著小孩的父母不管不顧無腦往裡闖的,都有,不一而足,他確實見多了。

像陳嘉華這種穿著白襯衫,上面寫著“嘉寶莉油漆,環保溫和,雙重權威認證”字樣,下面穿著五分闊腿短褲,又騎著摩托的,還真不算什麼。

陳嘉華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隨即從懷裡掏出一盒“大宅門”煙盒就悄摸摸地遞了過去。

“叔,我不是遊客,我是咱們學校的學生,讓我進去,你看那個黑人,他都能進去。”

保安大叔哪裡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往他懷裡揣廉價煙的學生,他愣了會,把香菸推回去,嚴肅道:“抱歉這位小同志,我不能讓你進去,那個人是我們學校的留學生,他當然可以進去。”

陳嘉華無奈地摸了摸頭,只好從口袋裡拿出一本已經皺巴巴的學生證,這東西他一直保管的好好的,放在某件衣服裡沒動,直到有一次被他媽翻出來拿去洗以後就成這樣了。

保安接過學生證翻來一看,上面的字因為水洗後氤出墨暈,但勉強也還能識別,照片似乎也能辨認,他不由得笑道:“這照片是你嗎?”

“是我。”

“看著也不太像啊。”

“那時我還有點瘦。”

“那你這入學年份都是五六年前了,早畢業了啊。”

“瞧您說的,我回來看看母校還不行嘛,咱們學校沒規定說畢業生不讓進學校吧?”

“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在這訪客名單上籤個字,留下電話號碼,再回答我幾個問題。”

陳嘉華不樂意了,“叔叔,回答問題就不用了吧,我這次來是要去副校長辦公室辦點事情。”

保安一聽是來找副校長的,就讓陳嘉華在訪客名單上寫了下名字和號碼就放他進去了。

七月份的校園內由於處於假期,因此人流很少,陳嘉華偶然才能看見幾人在路上走動,幾年沒到學校裡來的他對這裡依然熟悉,很快就到了學校行政樓。

陳嘉華當然不會直接去找副校長,即使他分管學生工作,他首先要去的是教務處諮詢相關嗯程式。

剛一進門,陳嘉華愣了愣,開門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只不過總感覺有些眼熟。

“這位老師,你好,我是來——”

還沒等陳嘉華道明來意,女老師回道:“這位同學先進來吧,我是今年留校任教的輔導員。”

看著陳嘉華走進教務處辦公室的背影,黎婷不由得回想起剛剛一開門的瞬間,自己內心的複雜情緒,錯愕、驚喜、惱怒、好奇、困惑,不一而足,連她自己也說不太上來。

‘他來學校做什麼嗎?他不是已經退學了嗎?他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各種奇怪的想法與猜測在頭腦裡湧現而出,她關上門,又聽見陳嘉華對著教導處主任說他來準備辦理復學手續,需要提供什麼材料,要經過學校哪些部門單位審批等等之類的事情。

等等,黎婷忽然想起來,教導處主任周善煊好像跟陳嘉華當年退學的事情有關係!

當初周主任的輔導員弟弟周康煒故意卡著班裡一位女生的獎學金名額,進而影響她的保研資格,隨即威逼利誘她出賣身體。

這事被當時脾氣火爆的陳嘉華知道了以後,當即就衝到他辦公室裡,把正準備霸王硬上弓的周康煒幾拳打成了顱腦損傷和肋骨骨折。

這件事在當時的嘉京大學內部鬧得沸沸揚揚,周康煒被學校開除,而陳嘉華卻也因此被迫退學。

如果他是退學的話,學籍也頂多保留一年,但她不知道的是,陳嘉華當年實際上走的是休學手續。

不過即使如此,一般情況下,休學也最多不能超過兩年,而陳嘉華已經休學三年了,所以這件事情還真不太好辦。

更大的問題還在於,來自周主任的阻擾與壓力。

周善煊是個在大學裡沉浸多年的行政官僚,接觸的實務不多,倒有些養尊處優慣了,即使與人不和,也不會動氣。

但看到眼前這個叫陳嘉華的男人時,他還是有些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

就是他多管閒事,害得自己弟弟人到中年成為無業遊民,住了半年醫院不說還被檢察機關公訴,還因為強姦未遂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要不是自己全力運作,答應種種條件,給那個女生種種好處獲取諒解,可能弟弟周康煒要在裡面待更久。

出獄後的周康煒動不動就跟父母哭訴在服刑期間接受勞動改造有多苦多累,還埋怨自己沒有擺平這件事,搞得家裡是兄弟不睦,父子不和。

‘你要是能復學,我踏馬跟你姓。’

周善煊在心裡惡狠狠地叫道,一股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從他的腳底直通天靈蓋,爽得他全身微微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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