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軒從那吳姥姥家出來之後已經是中午了,他開車來到市中心的一個快餐店,點了份兒咖哩雞肉飯便開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剛才鬥那些鬼可耗費了佟軒不少體能。

吃完飯佟軒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礦泉水,就回到車裡一邊吹空調一邊聽著音樂閉目養神,等著一會兒去見老楊。

佟軒這樣迷迷糊糊的休息著逐漸睡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經將近下午三點了,他喝了口水揉了揉眼睛,當他把目光投向正前方時,一位五十多歲豐腴猶存,身著棗紅色連衣裙帶著黑色墨鏡的女人正站在對面咖啡廳的門前。

“張…張姨!她怎麼在這兒。”

佟軒稍顯驚訝地說。

不一會兒只見張姨朝對面馬路招了招手,一位年紀和她相仿,身著灰色西服的男人,從對道停車位上的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中走了出來,這人看起來比較斯文雖說年紀不小了可身材看上去就跟三十多歲人似的。

他一邊朝張姨走去,一邊跟她揮了揮手,等來到張姨身邊時他滿眼愛意的看著張姨,張姨也是一直微笑著看著他,這倆人在咖啡廳門前聊了幾句後,就見那男人挽著張姨的胳膊走了進去。

這一幕被剛睡醒的佟軒盡收眼底,要說張姨這年紀還能傍上大款也是夠厲害,不過不管怎麼看他倆都像老相識而且那男人看張姨的眼神就跟看初戀一樣。

“得嘞,先別管這個了,我得去見見老楊了,我佟軒可是個守時的好青年。”

佟軒嘀咕著便開車朝老楊的酒店奔去。

來到酒店佟軒跟門衛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他把車停在了後院就直接從後門的電梯來到四樓老楊的辦公室,他敲了幾下門老楊的助理就把門開啟了。

老楊坐在辦公桌前精打採情緒比較低落,但看見佟軒來了,他還是馬上站起來把他迎到了自己辦公桌旁的沙發前請他坐下,他們先是相互寒暄了幾句。

老王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助理說:

“小王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要是也沒什麼事情的話今天可以下班回家了。”

老楊把小王支走後,又恢復了那低落的表情。佟軒看了看老楊說:

“楊老闆,您新婚夫人怎麼樣了?”

老楊嘆了口氣搖搖頭說:

“蕊蕊她從回家以後一直到上午我來酒店,她都一聲不吭飯也不吃。我呀,是既對不起我前妻也對不起蕊蕊。昨天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小佟!要不是你和蕊蕊她校友我們還不知道要出多少醜呢。”

佟軒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到:

“感情這東西本來就說不清楚,您現在就好好開導開導她吧,不行先跟她出去度個假。至於昨天的事不客氣!那種情況我們能制止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我想昨天那事兒是我前妻乾的吧?她晚上給我打電話了,說明了一切。她這個女人藏不住事兒,唉!”

“既然你前妻跟你說明了,那我也不多說了,是的,這事兒是她找北市大街專門養鬼的吳姥姥做的。”

“要說我這命啊,真的是跟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扯不清楚,本來二十年差點兒在零號樓丟了命,現在又來了這麼一齣兒。”

老楊說這話時表情明顯五味雜陳。

“那這麼說您過去也在那零號樓住過?在那裡發生了什麼?”

老楊仰在轉椅上朝天花板看了半天說:

“是啊,我二十年前在那住過那時候我跟我前妻剛結婚不到兩年,孩子還沒出生。發生過什麼……呵呵……”

老王說到這忽然停頓了,又開始用眼睛傻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佟軒看了看他開口說:

“哦,楊老闆,您要是覺得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我就是好奇因為我現在就住在那棟零號樓。”

“什麼!你現在就住在那裡?那裡不是荒廢了嗎?怎麼還會有人出租那裡的房子呢!”

老楊一臉驚愕地問道。

佟軒只是笑了笑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便說:

“實不相瞞,那棟公寓裡面的事水深得很,事情也不是你當初經歷的那麼簡單,我在那有事要辦,而且那裡確實有個女人在往外出租房子。”

老楊愣了一下,嘆了口氣,表情凝重地看著佟軒說:

“我當初在那的經歷雖不多,可就那一次就夠我這輩消化的了。”

“我聽那吳姥姥說當初您在零號樓差點兒丟了性命,是你前妻救了您,發生了什麼呢?是不是遇到黑旋渦了?”

“其實那段經歷我是能不去想盡量不去想。唉!我記得那是個冬天,那時候我在化工廠上班,我媳婦是白班而我們車間的工作都是三班倒。

見到那東西的那天正好是我下零點班回家,我剛上到二樓就感覺後背和後腦都發沉就跟有磁鐵吸著似的。我不經意回了下頭,可把我嚇壞了!

只見一團黑乎乎猶如墨汁一樣顏色的東西浮在我身後,它不停旋轉確實像漩渦一樣。

可我至今都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我當時嚇壞了,拔腿就往樓上跑去。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它並沒追來。

我就這樣一口氣跑到了家門口,我家當時住505,我慌慌張張地把鑰匙從衣兜裡掏出來開啟了門。

可就在我進屋的時候,忽的一下感覺整個人都失控了,而且瞬間就失去了知覺,再後來的事就都是我媳婦告訴我的了,因為第二天我一醒來自己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佟軒聽得很是認真,他眨巴眨巴眼睛之後繼續道:

“那這麼說,您當時是昏了過去嗎?”

“怎麼說呢,後來我媳婦說我一進屋就用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看,跟沒見過她似的。

而且我是直直地站在門口並沒有倒下,所以我肯定不是昏過去了,可就我本人來說我當時只覺得渾身失控然後就記憶全無了,說白了就跟大家常說的鬼上身似的。

再後來,我媳婦見我傻掰掰的站著不動,就對我吼了幾句,可我還是死盯盯地看著她。她說她當時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就朝我走了過來,這一過來可給她嚇蒙了。

他說我忽的一下抬起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之後朝著她脖子直接咬了過去,我媳婦當時也喊不出聲音來,情急之下她正好看到門後有把小斧子,她伸手拿起那把斧子就朝我的後背砸了過去。

我鬆開了手她趁機往外跑,當時的我就在她身後機械般地追著她不放。

之後她說她看見我身後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類似煙霧或者旋渦狀的東西,再加上我當時極度不正常的狀態她又操起斧子直接衝著我腦袋砸下去,我當時就倒在了地上。

在我倒地的同時那黑旋渦就一直漂浮在我身上。

我媳婦看情況不好又不知道那黑旋渦是何方妖孽,她情急之下就把我從樓上一直拖出了零號樓大門,說也奇怪她告訴我那黑旋渦當時在樓裡的時候一直盤浮在我身上,可一出了零號樓就瞬間消失了。

接著她給急救車打了電話,等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只是因為外力撞擊導致昏迷,也就是說我媳婦拿斧子給我砸的。

我當時還有點迷惑,因為畢竟記不得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了,甚至懷疑我媳婦對我說的話。

可在我出院前的兩天在那零號樓201發生的事,便讓我毅然決然的決定搬家了,你應該也知道,那家人一家三口失蹤連個影子都沒有。”

老楊講述完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滿面愁容地陷入了沉思。

佟軒接著又問:

“楊老闆,所以那次是你第一次見著那東西也是最後一次唄?”

“是啊,我媳婦那時候懷孕快五個月了我可不想那樣的事情再發生,所以傷好出院以後就跟我媳婦搬家了。

要說也怪,打從那零號樓搬走後我也沒心思工作了,沒過兩年就買斷工齡跟朋友合夥做生意,沒想到我老楊這條命當時沒玩兒完後來卻鹹魚翻身,呵呵。

說實話,不管怎樣我對不起蘇芸,她跟我沒享受過太多福,可她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啊,其實要不是她脾氣太火爆有時候不通人情我也不會有外遇。

不管怎麼說是我對不起她在先。”

老楊說這話的時候口氣裡充滿了愧疚感。

“楊老闆,您也別多想,有時候人的緣分盡了也沒必要過分傷感了,感情這東西本來就微妙得很。今天時候不早了,我也先回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絡。”

佟軒話音剛落就看自己的微信叮鈴響了一聲,一份一萬塊的轉賬打給了他,他一看是老楊打的錢便連忙說:

“區區小事,楊老闆不必破費!”

“別總楊老闆,楊老闆的叫了怪生分的,就叫我楊哥吧,這錢不多你拿著,要不是你,我和蕊蕊還不知道要丟多大的人呢,你一定收著啊!”

“那好吧楊哥,小弟我先收著以後有事給我打電話,不過當然我可不希望是那方面的事了。”

“好的,小兄弟,以後有事情就聯絡你,我回去陪蕊蕊了,她的狀態很不好。”

“那好的,楊哥,我也走了,有事聯絡保準到位。”

這兩個人相互寒暄了一會就一起從後門的電梯下樓開車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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