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軒坐的位置離他倆不算太近,但這車裡人很少,所以很容易聽到他們談話。這倆人就這麼有一搭無一搭地就冥王囚禁那活人魂的事談論著,佟軒就坐在後排豎著耳朵聽。

這倆人,不應該是兩個鬼看似對冥王的舉動十分不解,就在那一通猜測,佟軒眼見也聽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臉朝窗戶看著外面陰森的風景。

很快這大巴就在之前他上車的那片大荒地上停了下來,那司機沒好氣地喊了聲:

“中陰站到站,快下車!”

佟軒趕緊從這大巴上跑下去,然後那大巴便揚長而去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他隨即席地打坐雙手結印,心裡默默地念著返陽咒。這邊王雪菲依舊穩穩地端著那盞油燈,但她眼見那根連線著佟軒的紅繩不停地抖動便不由自主地道:

“那根紅繩動了,它為什麼會動?”

王雪菲話音剛落,只見佟軒唰得一下睜開了雙眼,緩慢地站起身來。

“佟軒!你回來了啊!小鮫人都送回去了吧?”

王雨菲頗為關切地說。佟軒嘆了口氣道:

“是的!我回來了,那些小鮫人送倒是都送回去了,可……”

“可什麼呀?發生了什麼事嗎?”王雪菲問。

“唉!我把它們一放回幽潭,就被裡面提前等候的大鮫人給撕得稀巴爛,所有小鮫人都被他們殺死了。”佟軒道。

王雪菲露出了十分吃驚的表情沒做聲兒,佟軒的師父看了看佟軒拍拍他肩膀說:

“不管怎樣把它們送回去就好,也可能是因為那些小鮫人不是自然生長的才不被同類接受吧,那些鮫人或許擔心它們長大會變得不正常才出此毒手。”

佟軒點了點頭忽然抬頭看著他師父道:

“師父,這次去那邊就在我快到幽潭的時候有個活人魂跟鬼差發生了衝突,後來陰兵都出面了,他被押了起來,不過在我坐生生死巴士回來的時候,上面有個女鬼說那男的只是被冥王關了起來,並沒有讓他灰飛煙滅。”

“哦?會有這種事?正常來講咱們術士走陰都會遮蓋掉自己活人魂的氣息,那個人既然能入冥界,按理說不會不懂這些的啊,莫非他有意為之?”

佟軒的師父狐疑地說。

“我也覺得這事兒不會那麼簡單,可要是跟咱們沒什麼關係,咱們也沒必要探究了,師父,小菲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說罷,佟軒他們幾個收拾好東西就一同回了零號樓。

他們的車剛開到小區大門口,只見一位身材瘦高的白鬍子老頭站在那裡朝他們微笑著。佟軒見他面生但也禮貌地微笑了下,這老頭見佟軒朝他微笑,就直接叫停了他的車朝他們走了過來。

佟軒出於禮貌直接下車跟這老頭兒打招呼:

“大爺您好啊!您是?”

這老頭目光犀利看著有七十多歲的樣子,可精神得很,他笑呵呵地上下打量著佟軒道:

“你好啊,小夥子你在這零號樓住嗎?”

“是的大爺,我們都住在這零號樓,您呢?是新來的住戶?”

“不不!我不是新來的,我啊就住在靠路邊的一號樓,我姓邢這裡人都叫我老邢頭,我平時不怎麼來這邊,今天出來溜達溜達,正好看見你們了。你們什麼時候住進來的啊?”

“我們都來了四個月了。”

佟軒和氣地回答道。

這時王雪菲和佟軒師父也從車裡走了來,他倆朝老邢頭微笑著示意了一下。當老邢頭看見王雪菲時他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盯著她看了會兒說:

“姑娘,你看起來長得很像一個在這零號樓住過的人。”

王雪菲聽見這話先是吃了一驚之後湊過去問道:

“大爺,那個人是誰啊?他什麼時候在零號樓住過啊?”

老邢頭捋了捋鬍子道:

“那都是將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我也只是見過他幾次,不過我知道他姓王,當時大家都叫他電工小王,後來這樓裡出了些問題那些住戶就都搬走了。”

王雪菲嘿嘿笑了一聲道:

“那還真是挺巧,我正好也姓王。”

這時佟軒的師父操著他那煙嗓說:

“大爺,我姓白您老有沒有時間去我們那喝杯茶?這荒山公寓本來住戶就少,尤其是這零號樓。”

“不用啦!我從來沒去過零號樓,呵呵,你們不妨去我那一坐,我有好茶!”

老邢頭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發出了異樣的光芒。佟軒他們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想想一會兒也沒什麼事,能在這人不多的荒山公寓多認識個人也不是壞事,他們就答應了老邢頭載著他一同往一號樓的方向開去。

這一號樓雖然屬於荒山公寓,但是建在離馬路最近的位置,旁邊又有一個小門直接可以通到馬路上,所以住在一號樓的人幾乎不太走荒山公寓的大門。

他們三個跟著老邢頭來到了中間樓口的三樓老邢頭家裡,這棟樓明顯比其他樓裡住戶稍微多點兒,煙火氣也稍濃些。他們在經過二樓時還聞到了有人炒菜的味道。

來到老邢頭家裡之後,大家圍著一張桃木茶几坐了下來。環顧老邢頭的家,兩室一廳,看起來簡陋但是該有的東西置辦得都比較全,這時客廳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住了王雪菲的目光。

這是一幅美人沐浴圖,一位身材婀娜膚如凝脂的少女,坐在霧氣升騰灑滿桃花瓣的浴盆中洗澡,她的後背朝外與周圍朦朧的景色渾然一體。

“哇!這畫真漂亮,好有意境啊!”

王雪菲睜大眼睛道。

聽見王雪菲這麼一說,佟軒和他師父也朝牆那邊看,但他倆卻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隨後佟軒笑著對王雪菲說:

“就這?你也能覺得漂亮有意境?你審美有問題吧。”

王雪菲莫名其妙地看著佟軒然後有些生氣地說:

“喂!你才審美有問題呢!那美人沐浴圖就跟真的一樣啊!”

聽王雪菲這麼一說,佟軒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又朝那牆上的畫盯著看了半天,之後皺著眉頭道:

“這哪裡有什麼美人啊!明明是一片大沙漠上面長了棵小樹。”

聽到佟軒這麼一說他師父也和道:

“我看到的可既不是美人也不是沙漠,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黑洞周圍佈滿了石頭。”

“明明是同一幅畫,可為什麼我們所看到的區別那麼大?這是怎麼回事?”

王雪菲一臉不解地看著老邢頭問。

老邢頭呵呵地笑了笑看著他們說:

“莫慌張,這畫是我祖傳的,雖說沒有多寶貝,但也是世間少有,事實上它算不上是畫而是一張讀心圖。我們每個人看到的東西其實都是我們內心深處的感受,比如我年輕時見它就是普通的張山水畫,中年就成了密林深處,到現在它在我面前呈現的是一片空空的藍天,哈哈哈……”

王雪菲瞪大眼睛看了看這畫不自覺地自言自語:

“哇!還有這等奇物。”

老邢頭笑著道:

“還好,還好,咱們先不說這畫了,來喝茶!”

說著他把茶几上的白玉茶杯放好,給大家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湯色鮮亮的茶。

這茶聞沁透心脾讓人聞久了有點兒恍惚的感覺,他們三個人把手中的香茶一飲而盡隨後便覺得身體變得輕飄飄的,那種猶如靈魂出竅般地自在輕鬆感隨即油然而生,眼前的場景也不再是老邢頭家的客廳而變成了一座雲霧繚繞的山谷。

正在他們三個陶醉在這美景的時候,只聽一聲詭異而巨大的啼叫聲劃破天空,他們仰頭一看,一隻全身金色羽毛的巨形大鳥在他們頭上盤旋,王雪菲目瞪口呆地指著這隻鳥道: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鳳凰?”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