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和沒有理會鍾風,他拿過一柄劍遞給段玉寧。

“兒啊,為父今日保不住你了,你是我段氏子孫,未來的碩望侯,莫要失 卻段氏先祖金戈鐵馬的威風!”

段玉寧欲哭無淚,戰戰兢兢接過寶劍,橫拿也不是,豎放也不是。

鍾風搖搖頭,勃然變色,一聲疾呼,“動手!”

正廳內海晏堂的諸位年輕人齊齊答應一聲:“諾!”

話音未落,如同水瓶乍迸,一片劍氣縱橫,原本圍住年輕人的侯府親兵迫不及防,紛紛中劍倒地,哀嚎聲不絕於耳。

天廬門一名門人失魂落魄,突然大叫一聲,從眾人頭頂上躍出正廳,一步竄上房頂,幾個起落,如飛鳥投林般跳出侯府高牆。

只聽院外連續響起“嘣嘣嘣”開弓的聲音,那人一聲慘叫,再無聲息。

黃長老嘆息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他邁步走出正廳,“鐘行走,老漢昔日曾經與華羽宗高手切磋過武藝,知道華羽宗武功出神入化。”

“鐘行走初出茅廬,便力斬邪影魔君,可見神乎其技。”

“今日請鐘行走不吝賜教,老漢縱然在鐘行走手下一命嗚呼,也會輸得心服口服。”

鍾風肅容道:“請!”

黃長老也不客氣,欺身亮劍,一柄黑黝黝的利劍將鍾風裹定,揮灑之間,隱隱傳來風雷之聲。

黑劍大開大合,勢猛力沉,猶如八方風雨襲來。

鍾風催動真氣,藍色的劍芒刺開風雷,迸出電火。

黃長老瞬時感到強烈的疼痛襲來,不經意間,他渾身 業 已被劍芒切割得鮮血淋漓。

黃長老緊盯鍾風,竭盡全力猛攻鍾風的要害之處,而鍾風的影子在他眼前卻是時隱時現。

來自鍾風的磅礴劍氣壓迫得黃長老勢窮力竭,他感覺自已的氣息難以為繼,於是不顧一切向外躥去,想要擺脫劍網。

黃長老突覺胸腹間一涼,鍾風的寶劍已經穿透他的身體,黃長老臉上擠出一絲慘笑,“天廬門,從此絕矣……”

鍾風面無表情,冷冷地從黃長老身體上抽出寶劍。

此刻,正廳上刀劍相鳴,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師弟師妹們已與保護段天和父子的天廬門眾門人鬥在一起。

海晏堂諸弟子猶如彩蝶般穿花拂柳,劍法配合陣法,時而一對多,時而多打一,天廬門眾門人窮於應付,不消片刻,紛紛斃命。

這幫熱血沸騰的年輕人打出了勁頭,挺劍將段氏父子團團圍定,抖動著劍花,躍躍欲試。

崔茂德心急火燎,衝進正廳,雁翎刀指著段玉寧,野狼似地嚎叫道:“段家狗賊!過來受死!”

段天和撕心裂肺大喝一聲,“玉寧,上去跟他打!”

段玉寧哆哆嗦嗦,手提長劍走了過來,“崔英雄,你放過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崔茂德眼睛通紅,牙齒咬得嘎吱響,“我想要你死!”

不由分說,崔茂德起手橫砍豎劈,兩圈刀光飈舉電至,裹向段玉寧。

段玉寧無奈,舉劍格擋,揮劍反擊,與崔茂德鬥在一處。

鍾風一旁觀瞧,段玉寧人品卑劣,可他身上的功夫卻不含糊。

段玉寧進攻防守頗有章法,想必天廬門對他格外恩寵,習武時多有名師給他開小灶喂 招。

兩人鬥過十來招,段玉寧逐漸佔了上風,他招招不離崔茂德的要害之處,崔茂德應接不暇,已是險象環生。

要不是段玉寧內力不足,出招不夠凌厲,再加上年紀輕輕便沉溺於酒色,導致步伐虛滑,否則崔茂德早就傷在段玉寧的劍下。

段天和發出一陣狂笑,“哈哈,玉寧兒,你是吾家千里駒,天廬門的高足,何必害怕鷹爪門一個不入流的小嘍囉!”

段玉寧也獰笑一聲,手底下加快進攻的節奏,崔茂德頓時左支右絀。

崔覺心中有些擔憂,蹭到鍾風身後,低語道:“鐘行走……”

鍾風舉手阻止他說下去,正邪自古如冰炭,豈容段氏父子再猖狂,他心念一動,向顧映菡使了一個眼色。

顧映菡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鍾風的意思。

顧映菡輕輕揪下半根秀髮,凝氣於掌心,秀髮即刻堅如一枚毫針。

顧映菡揮掌將秀髮彈出,此時她距離段玉寧只有幾步之遙,那根秀髮瞬地射向段玉寧的肘彎。

段玉寧一劍刺向崔茂德的背心,崔茂德堪堪擰身躲過。

段玉寧正要撤劍回砍崔茂德的肋部,忽然肘關節一麻,頓時整條手臂十分僵硬,不能動彈。

崔茂德剎那間靈臺清明,緊扣時機,他雁翎刀一卷,便將段玉寧使劍的這條胳膊砍落在地。

段玉寧疼的慘叫一聲,“啪”地跌倒在地。

段天和大吼一聲,正要撲上前搶救兒子,五六柄利劍齊齊向他刺將過來,段天和被迫一邊揮劍格擋,一邊連連後退。

崔茂德抓住段玉寧的後頸,提著他來到庭院,崔茂德仰天長嘯,響遏行雲,“阿嬌,芳魂兒慢走,我給你報仇了……”

段玉寧體似篩糠,驚恐道:“你……想幹啥?”

崔茂德恨恨道:“我想幹啥就幹啥!”

崔茂德雙手使勁,只聽見清脆的“咔吧”聲響,段玉寧的頸椎被他捏斷。

段天和萬箭穿心,勢若瘋虎,恨不得將眼前圍住他的年輕人斬殺一絕,然而,漫天飛舞的劍光卻令他應接不暇。

崔茂德怨憤難平,“鐘行走,害死阿嬌的還有六個幫兇!”

他掏出段赫的供狀,指著那六個人的姓名給鍾風看。

鍾風問段正喆,“你認識這六個人嗎?”

段正喆鄙夷道:“認識,俱是些地方上的浮浪子弟,整日間狐假虎威,幫著段玉寧禍害百姓,現在他們都在這裡。”

鍾風道:“好,你去把他們全部指認出來。”

段正喆的手指指向誰,王新朝、馬永漢便如狼似虎般撲上去,叼小雞似的把那人揪出來。

六個哭爹喊孃的傢伙,在院子裡齊刷刷地跪了一地。

鍾風一揮手,“斬!”

崔茂德將雁翎刀高高舉起,清冷的刀鋒閃過一道太陽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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