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個謎語,伊斯切爾是瑪雅人信奉的月光女神,主管著世間與女性相關的分娩和紡織等事宜。先知古地嘛……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瑪雅人喜歡用這種隱喻。”

塗博士沉吟著。

“那世間生命的秘密,萬事萬物的答案呢?”楊怡迫不及待的問道。

“生命的秘密……萬物的答案?”

塗博士眉頭緊皺,緩緩的搖著頭。

“這……太隱晦了,實在太隱晦了,猜都無從猜起啊。”

“先知古地?”

沈星河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突然聯想起塗博士之前講起過瑪雅人的歷史。

兩千年前,當瑪雅人的先祖奧梅克人苦苦找尋自己賴以生存的定居之所時,他們在雨林深處發現了老舊的神廟、倒塌的天文臺、支離破碎的大殿,還有矗立在千柱大廳裡那無數高聳入雲的石柱等等,從上古便遺留下來的建築。

他們不知是誰建造了這裡,更不知道這些人為何又將之遺棄。

無比虔誠的奧梅克人(瑪雅人的先祖),以為這是他們用自己血液的供奉和祭祀感動了上蒼,得到了神靈的指引,於是,他們決定定居於此。在這古老的遺蹟上,建立起他們自己的家園。

於是他們便有了自己的第一座城邦---帕倫克

這說明在瑪雅人的祖先來到這片土地之前,這片土地上已經有過一個燦爛輝煌的文明。那麼這個最早的文明又是由誰建立的呢?

神的指引……先知……古地……

“宗教中的先知,往往代表了神的使徒!”沈星河忍不住向塗博士問道:“難道石棺上所說的先知古地指的就是這第一處瑪雅城邦?而這玉石棺材裡安葬的是瑪雅人所信仰的先知甚至古神?”

塗博士一愣,轉過頭看著沈星河,好一會才又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你的猜想合乎邏輯,似乎也不無道理。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瞎猜。”說著他又將目光轉回玉棺,輕輕撫摸著棺蓋說道:“想要知道這石棺裡的秘密,恐怕咱們還真得把它弄開了……”

沈星河一聽到要開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雖對考古這種事沒什麼研究,但心裡卻也清楚。埃及也好,中國也罷,無論在世界的什麼地方,無論傳承的是哪種文明。

開棺,這種打擾死者安寧的事,都對其來說都可謂是無比忌諱。

他是理科生出身,雖然算不上什麼科學家,倒也還真不至於相信,這棺材一開啟,會蹦出個什麼殭屍、粽子、木乃伊出來。但縱是如此,那些古埃及法老的詛咒,各種機關毒氣,甚至電影中演的各種開棺後的超自然力量,還是難免讓他感到脊背有些發寒。

“你還真想把這玩意弄開啊……你就不怕裡面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杜宇點點頭道:

“怕當然是有些怕的,畢竟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幹。但就如塗博士剛才所說,如此昂貴的玉棺,還有如此精美的比壁畫。

以這麼高的規格安葬一位祭祀,你不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嗎?說不定這位祭祀還真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了不得的地方?”沈星河滿腦袋問號。

“聯絡一下瑪雅人的神話和石棺上象形文字的隱喻,你想想。能夠讓城主都敬重到這種地步的人,能是什麼人?”杜宇說。

沈星河低頭思考了半晌,用試探的語氣問道:“你是說,這裡面葬得可能就是那句謎語中的先知,或者……某一位古神?”

杜宇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恐怕還真是。”

杜宇點了點頭:

“我大致看了下室內的這些壁畫,說的恐怕就是有關這個先知的故事。”

沈星河瞬間感覺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苦笑著說道:“難不成還真有先知,古神這些玩意?”

雖然墓室中的壁畫,往往會在一定程度上還原一部分墓主人的人生經歷。而且壁畫中的故事無意有著很深的寓意,也很值得往更深處思考。

但要說真有個“神”的遺體“活生生”的就擺在面前的棺材裡,卻又是讓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

“先知”站在一旁的塗博士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嘴裡反覆唸叨著“先知”兩個字,緩緩的回過了頭。

只見他如夢初醒般的撫摸著石棺說道:

“如果真的是先知,那這一切到顯得合理了許多。瑪雅人的城邦雖然散落於中美洲各處,但他們的文明卻高度相似。

不只是他們,甚至遠在墨西哥北部的阿茲特克人,也與他們一樣,有著統一的建築風格,同樣的生活習慣,甚至還祭拜著同樣的神明。

你們想想看,在各個民族大融合的中國,還有著苗族、藏族、回族、滿族等等各種不同的神話體系,那麼長期處於分散統治狀態,連年征戰的瑪雅人,為何連祭祀的神靈都如此相似呢?”

“您的意思是……他們都曾受過同一位先知的指引?”程果小聲問道。

塗博臉上略帶激動,輕輕拍著石棺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這身後壁畫上的意思。

這室內的壁畫中畫著一位大祭祀……哦,不,是先知!

這位先知在瑪雅文明啟蒙之初,便來到這裡,與他們生活在了一起。原本先知除了長相之外,與這裡的常人沒什麼不同,與他們一樣喝著聖井中的雨水,吃著樹上結出的野果,以打獵雨林中的動物為生。

但在先知年老之時,為了尋找他們傳說中“眾神的領地”,便從此離開。沒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他們只知道若干年後,當先知再度回到了這裡時,就如同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他變得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連天神都會聽從他的命令。

他用手指向天空,太陽便從他手指的方向初升。他用手指地底,地底就會冒出無比甘甜的清泉。

先知教會了他們如何耕種玉米,如何觀測星象,如何建造家園甚至如何治理城邦。他們的文明在先知的指引下,發展的越來越繁榮。

終於多年後的一天,先知自知命不長久,他帶領著邦族中的眾人在一處洞穴裡,埋藏下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一切完工後,當人們想問他,這洞中的一切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的時候。先知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就此歸西。

只給人們留下了無盡的猜想和滿心的惆悵。眾人為了紀念他,便將他的遺體安葬於此,日日祭祀,以求有天他能夠重生。”

“我去,這麼邪乎?”我一邊感嘆,一邊難以置信的說道:“瑪雅文明從興起到衰亡,可足足有近千年啊……難不成這先知還是不死之身,足足活了將近十個世紀?”

塗博士瞪了沈星河一眼說道:

“當然不是!這石棺中所葬的……應該只是第一位先知。從壁畫上看,這位先知應該也有著後裔。你看牆上畫的那個骷髏和年輕的孩子。

他們面對面,彼此對視,似乎在交流著什麼,應該代表著一種文化的傳承。之後,先知的知識在他的後裔中代代傳承,開枝散葉,逐漸散落到中美洲各個角落,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有這樣一批世代傳承的先知嗎?”

杜宇沉吟片刻:

“嗯,相似的文明,相似文化,相似的生活習俗…….如果瑪雅文明真的是經過先知們遊歷傳道,從而由一點擴散開來,逐步興起的……那這個邏輯倒也說的過去。

而且……照這麼說,那中美洲的每一座金字塔中很有可能和這裡一樣,分別安葬著歷任先知的後人。”

“是啊!歷來世人對這些金字塔的用途都幾乎都是一無所知。有人猜測是為了供奉神靈,有人猜測是為了觀測星象,更有人猜測是為了鞏固政權。

想不到它們居然與埃及金字塔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很可能真的是用來安葬的!這可是能夠震驚考古界的一大發現啊!”

塗博士難言神色間的興奮,似乎恨不得立刻就要從這墳墓中爬出去,將自己的發現寫成論文公之於眾。

沈星河看著快要蹦起來的塗博士,忍不住替當時因為說句金字塔下埋了死人便被老爺子罵得狗血淋頭的許壯壯感到惋惜。

但話說回來,沈星河雖然對考古也有些好奇心,但他最關心的主要問題,還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讓楊教授甦醒過來的辦法。

然後好好問問他,為什麼會單單給自己留下一封這樣的書信,他自己與這整個事件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

於是,梳理了一下繁雜的線索,沈星河心裡暗自盤算。

現如今看來,不管這裡埋葬著誰。也不論壁畫上畫了多少離奇古怪的故事。最有現實意義的,無非是石棺上那句離奇的謎題!

“伊斯切爾的目光注視著世間生命的秘密。”

“先知古地的祭臺供奉著萬事萬物的答案。”

如果楊教授一行人真的曾經到過這裡,那麼無論他是在尋找什麼,謎題上“伊斯切爾”目光注視之處和“先知古地”一定是非去不可的地方。

所以找到這兩個地方,才是找尋楊教授給出線索的當務之急。

只是,這著月光女神究竟看著什麼地方,先知古地又究竟在哪呢?

上下兩段壁畫連在一起,這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不知為何,沈星河卻又有一種漸行漸遠的感覺。

虛實相接,神話與傳說相連。究竟那些真的,哪些只是流言?他只感覺自己一時間根本無法分辨。

想到這,沈星河打斷了正在滔滔不絕給眾人講他推論合理性的塗博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來,老師給我們留下的下一步線索便是這伊斯切爾的目光和這先知古地的祭壇了,這壁畫中,有沒有再進一步提到這兩個地方的具體位置呢?”

塗博士正講的興起,聽到沈星河開口發問,忍不住有些得意的說:

“雖然“伊斯切爾的目光”有些隱晦,我還弄不清楚說的是什麼。但“先知古地”嘛。圖上雖然未曾提過,但我也已經能推測個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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