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壯壯最先回過了神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杜宇,聲音中依舊略帶驚恐的問道:

“大哥?您到底是哪路神仙?這……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個事啊?”

杜宇與沈星河對視了一眼,而後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

“哎……看來瞞不住你們了,其實我呢,是聯盟安全域性的特工。

整個事件的經過嘛,你們可以這樣理解……

有一幫壞人,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我們找出楊教授沉眠的真相。至於目的嘛,我們還不知道。不過早在一個月前,他們就已經對你們的星河哥痛下了殺手。

所以,組織派我來保護他的安全。

本來呢,我們還以為他們並不會這麼快的跟來,這次旅行的風險度比較低。但現在看來,確實還是太小看他們了。

所以……如果有人想退出此次行動的,我們絕不阻攔。”

杜宇避重就輕的將整個複雜到難以想象的事件,硬生生壓縮成短短几句話。

但在場眾人都不傻,聽了杜宇的解釋,就像聽了一個毫無邏輯的爛故事一樣,一時間完全分不清個真假。

於是,又齊刷刷的看向沈星河。

沒想到沈星河也是面色凝重,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車廂內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許壯壯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喃喃的自語道:

“他……他剛才說我們是毀滅世界的惡魔?”

沈星河和杜宇當然也聽出了那男孩口中的異樣。兩人對視一眼,杜宇看他目光中也帶了些許迷茫,便拍了拍沈星河的肩膀安慰道:

“也許……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沈星河知道杜宇這話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從他的反應中,也不難看出,他應該也是沒弄清這男孩話中真正的意義。

塗博士一邊揉著下巴上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早先聽你說有人追殺他,我還將信將疑的。但沒想到啊,這事居然還真就這麼蹊蹺。

聽剛才這男孩嘴裡口口聲聲的叫著什麼惡魔。看樣子這是一個帶有邪教色彩的組織。

如果這組織裡的人,都能像這年輕人一樣願意拿命來換信仰。

那咱們接下來的路,恐怕還真是不好走啊。”

眾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塗博士猛然間轉頭,像一位長者一樣看著許壯壯、程果和楊怡繼續說道:

“老朽年紀也不小了,而且乾的本就是這檔子活。

早年為了找尋這些遺蹟,沒少出沒於雨林、沙漠,甚至年輕時為了搞研究、出成果,也沒少幹那些挖墳掘墓的活計。

其實,說白了也早就是個該死之人。所以,這次為救故人,沒了也就沒了。

但你們幾個年輕人,還有著大把大把的好年華。實在犯不著為了找尋個什麼子虛烏有的真相,給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老頭子陪葬。

我想,這也不會是楊教授的本意,所以……”

塗博士嘴邊的話還沒說完,許壯壯就有些不樂意了。

“哎?怎麼就犯不上,那可是我最最最敬愛的楊老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是我爹,那救他自然是我們做兒子的本分!”

這話一出口,沈星河差點吐一地。

楊教授教學極為嚴格,偏偏胖子又是那種天賦極高,卻又不求上進的那一類。所以這貨平日裡沒少捱罵。

當然,私底下他也少不了罵回去,總稱之為“嗜血漢尼拔”。

這為了跟著眾人去探險,罵了半天的“拔叔”,突然就變成了最最敬愛的親爹,著實讓沈星河、楊怡這幫對他無比了解的老同學,忍不住嗤之以鼻。

可他好像還沒完,扯著嗓子繼續吼道:

“再說了,您這麼大年紀的人都不觸。我們這幫年輕人就這麼被黑惡勢力嚇破了膽?

反正,他倆妮子去不去我不管,為了我親爹和兄弟,這趟渾水我算是蹚定了!你們誰他娘也別想攆我走!”

若在平時,楊怡聽到許壯壯這番重男輕女的言論,一定會臭罵回去。

但此刻,她心裡那陣波瀾顯然還沒完全平靜。所以也沒多廢話,只是堅定的看著沈星河。

沈星河又轉頭看了看程果,程果沒說話,但也一手捂著胸口,輕輕的搖了搖頭。

於是,他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沈星河也是實在不想再把這出狗血的苦情劇繼續演下去了。

畢竟,他的心裡比另外幾人都清楚。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確實比單純救老師這事,重要的多的太多。

沈星河需要這些人的幫忙,這並非幾句感謝的話就說得清。當然,也更非他們一句害怕就能推脫的掉。幸好如此,這倒是省了自己的一番口舌。

為了轉移話題,也打破一下車裡尷尬的氣氛。

沈星河用下巴指了指杜宇問道:

“你是怎麼看出這小男孩有問題的?因為年齡?還是他路上和我聊的天出現了什麼破綻?”

杜宇擺了擺手,側著身子慢慢的坐在了靠門的座椅上說道:

“沒那麼複雜。說到底還是這男孩經驗不足。

在電話裡,我並沒有告訴他,你我的長相。

但這孩子在機場第一眼看到我們,彷彿就知道了誰是他的“目標”。目光堅定的直奔你而去,眼神也沒離開過你的臉。

咱們倆相貌年齡都所差無幾,哪怕他能從聲音上聽出我們地大致年齡。他也不應該這麼肯定的區分咱倆啊。

所以,我便判斷,他一定是之前就見過你本人或者見過你的照片。

然後,在路上,我就用西班牙語跟這位司機師傅閒聊。確認了,他是真正來自大使館的司機。

他說,下午他接到電話,讓他吃過飯到艾伯森公寓去接這個男孩。

到了樓下,他給男孩打了電話,男孩掛了電話就下來和他一起走了。

其實我估計他不知道,這時候,大使館那個真正的小男孩,很可能已經在遇害後被人掉包了。

而且從我們聊天的過程中也不難發現,我和司機聊了這麼多關於他行跡得話題,他居然一點疑心都沒起。

所以我猜測他恐怕甚至根本就不懂西班牙文。

哎,你說作為一名留學生,還在大使館實習的年輕人,不懂當地語言,這可能嗎?

所以我便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司機師傅,讓他把車開到了沒人的地方,方便一會審問。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

說到這,杜宇也搖了搖頭。

怪不得塗博士睡得好好的,猛地和中了邪一樣呢,不懂當地語言果然是件麻煩事。

正在心裡盤算著,窗外傳來了嘈雜的車輪聲。聽聲音絕不止一輛。

杜宇趕忙招呼大家,貼著車窗低下頭。而自己拿出手機,用影片功能從窗子上觀察外面的情況。

只見漆黑的路上,三輛轎車上緩緩停下。

車裡密密麻麻下來了十來號人,他們清一色身穿黑色衣褲,一下車便紛紛向著商務車走來。

由於光線實在太暗,根本分不清是敵是友。

杜宇看了半天,仔細辨認,才發現走在最前頭的是聯盟駐墨大使林逸南。

這才深深的出了一口大氣,招呼大家起來,自己開啟車門,朝地面走去。

沈星河緩緩爬起,透過車窗往外看。

只見杜宇走上前去和為首的中年人交換了下證件和一個什麼金屬質地的東西,而後指手畫腳的說了半天。

中年人一揮手,幾個大個子便走過來,開啟了副駕駛的門,將屍體身上的匕首用紗布包裹著拔了出來。

可能是由於太過鋒利,也可能是因為刀的材質過於緻密。雪白的刀身上居然滴血未粘,而捂在傷口的紗布上也幾乎看不到多少血跡。

一個男人將匕首處理後還給了杜宇,其餘人將屍體抬出車廂直接放進了其中一輛轎車。

而後戴著眼鏡的司機也被請了下去,將駕駛位和副駕駛位都用酒精清理了一番。這才又給沈星河一行人換了新的司機,拉著眾人重新上路。

經過這麼一折騰,車上的人誰都沒了睏意。一個個不是看著窗外,就是看著手機發呆,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反倒是杜宇彷彿成了沒事人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哈欠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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