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授計劃……”

沈星河呢喃著,回憶著之前達芬奇提到的計劃內容。

”除此之外,這一計劃的成功,也會成為您一統天下資源的重要籌碼。”達芬奇繼續說道。

‘一統天下……’

沈星河渾身一哆嗦,總覺的這個無比中二的詞彙,似乎不該出現在這個年代,更不應該出現在他這樣的小人物身上。

“……這世上無論什麼東西都有他的價值,當然也包括各大聯盟的政權和資源。

你若想得到它們,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等價交換。”

“等價?”還沒等沈星河回過神來,杜宇便冷著臉搶先說道:

“權利對於那些人來說可是無價之寶,更何況一些人更是將他們腳下的土地看做他們懶以生存家園?

說實話,我不覺得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能用來交換一整個聯盟的,甚至別說整個聯盟,即便是一個小小的國家對於某些人來說無價的。”

“當然當然,這麼說當然還是因為你的籌碼還不夠多。”達芬奇敷衍的點著頭。

“無價的東西自然要用無價的東西進行交換。而我們用來交換的籌碼就是......生命!”

沈星河完全沒有理解達芬奇的意思,但這並不妨礙他的震驚了。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生命也能被作為籌碼與人進行交易。

在他心裡,生命是神聖的,如果說世間還有公平可言,那唯一公平的就是每個人都曾有過屬於自已的生命。

達芬奇無疑也是正確的,生命的價值的確是這世上最為珍貴的,無論從何種意義來說都是最珍貴的,沒有人比曾經被判過一次死刑的他更加了解。

如果用它來交換這世上的任何東西,似乎都坐下一談的價值。

“……你的意思,是要我用老百姓的生命,去要挾、控制各國政府?”沈星河難以置信的看向達芬奇。

……

剩下的話,沈星河並沒有聽清,他的腦子裡懵懵的,只記得之後杜宇便和達芬奇開始爭吵,然後吵得不可開交。

他記得杜宇似乎不同意達芬奇的看法,他說:每一個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利,生命不應該成為我們控制世界的籌碼!

而達芬奇也站起來用手杖指著杜宇罵道:

“嘿,忘掉你那被道德束縛住的價值觀吧!那十幾億人難不成就該死嗎?

再說了,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改變世界的,而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統治世界。每個人生命的價值本就是不同的!

一個十八歲的青年捨命拯救了一位年過九十的老人,你會感到惋惜嗎?

如果讓牛頓、愛因斯坦和一名植物人同時躺在鐵軌上,你會選擇讓火車從誰身上攆回去?”

“從誰身上碾過去我不知道,但生命是絕不能以價值衡量的!難道科學家就有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嗎?為社會做出更大貢獻的人就能槍殺一個廢物?或者人渣?”

“放在半年前,也許不行!但現在……當然能!

如果你更瞭解時間,便不會提出這麼幼稚的問題。因為每一個人影響時間節點而對未來造成的漣漪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你殺了一個白痴,這事件可能只會影響到他自已。但你若殺了另一個愛因斯坦,那麼整個人類文明都可能會隨著他一起陪葬,包括那個白痴!

你憑什麼認為每條生命的價值都是相同的?”

杜宇的辯白顯然不及達芬奇,正當他啞口無言思考如何反擊時,達芬奇又將目光轉向了沈星河。

“人類社會想要發展更高層次的科技,就必然要統一,否則一定會自我毀滅!

想想看!當兩個手握核彈或者基因編輯技術的大公司相互爭奪利益,這世界會變成一幅怎樣的場景!

當蟻后誕生,所有的蟻群都必須無條件的聽命於它,沒有任何理由,就因為它的基因決定了它就是蟻后,而它就必須要引領整個族群。

也正是有著這樣刻進骨子裡的先天規則,螞蟻這種弱小的物種才能爆發出如此強大而又頑強的力量,才得以在地球上生存至今。

去他媽的自由民主,去他媽的倫理道德吧。作為距離神最近的凡人,上天給了你這份機遇,這既是無上的權利,更代表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

想想吧,等真到了世界毀滅的那一天,沒有人會去責怪世間的那群“羔羊”,沒有人會去責怪一位農夫,沒有人會去責怪一名乞丐,甚至沒有人會去責怪世上那些庸庸碌碌的科學家和那些渾渾噩噩、不知所以的政客,因為他們的能力僅限於此。

而你不同……你是世間的“牧羊人”,所有人都會去責怪你,因為你就是那個應該引領著人類文明走向宇宙終點的男人,你就是人們心中,唯一的信仰,唯一看得見摸得著的真神……”

沈星河不記得他之後還說了什麼,總之會議室裡已經吵作了一團。如果不是楊怡和老族長攔著,杜宇、許壯壯幾乎要和達芬奇動起手來。

絲毫沒有人關注到壓抑到幾乎透不過氣的沈星河已經離開了這裡。

他在昏黃的燈光中摸索著,從來時那長長的步道走回了甲板。

細雨已經停了,天空中卻依然陰雲密佈。船舷的一側,高聳入雲的扶桑遮擋了大半個天空,就像用它偉岸的身軀勉強的支撐著即將塌陷的蒼穹。

另一側海面吹來的陣陣溼熱的海風,雖然算不得清新,但也讓沈星河感到精神一陣放鬆。

他走到另一側的船舷邊,靠著潔白的圍欄,眺望片刻遠方漆黑到看不到半點光芒的海面,又看著腳下近百米高的船身,居然沒有半點臨淵而行的恐懼感,反而還有一絲想要跳下去的衝動。

“親愛的,最好別跳,我可不想弄的身上溼漉漉的,把摔個半死的你從海里抱上來。”

海蒂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上來,她抱著手臂靠在厚重的門邊,微笑著調侃道。

“放心,我還沒脆弱到這種程度。只是覺得......船艙裡很悶,想出來透口氣而已。”

沈星河裝作若無其事的隨口解釋道,任誰都能從語氣裡聽出他的興致不高。

海蒂點點頭,邁著他修長的雙腿走到沈星河身邊,用手肘背倚著欄杆,展現出他豐滿傲人的曲線。

“如果你是因為達芬奇要用生命作籌碼的話而感到不適,我替他向你道歉。”海蒂溫柔的說。

沈星河微微一愣,輕輕搖頭。

“沒必要,其實他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只是......你沒辦法理解在一個死過兩次的人眼中,生命究竟意味著什麼。”

看沈星河話說到一半,又若有所思的愣起了神。海蒂笑了笑,轉過身如同一位少女般用手背託著腮,趴在欄杆上眺望起遠方的海面。

“想聽聽你老師楊教授對生命的看法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思緒不知飄到何處的沈星河猛然轉過了頭,沒等他發問,海蒂先他一步問道:

“你猜楊教授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孤身去了那麼多地方探險,最後還九死一生進入了這片地球彼岸的瑪雅雨林是為了什麼?”

“因為接受不了師孃的離世,所以想要……復活師孃?”

沈星河微微眯起眼睛,試探著答道。

這是他們一開始的推論,雖然他也知道這個答案有些扯淡,但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理由。

可沒想到,海蒂聽了緩緩搖頭。

“那是為了尋找解決地外文明入侵的方法?”沈星河又嘗試著開了口。

“不全是。”

海底轉過頭看向沈星河,柔聲說道:

“更大得到因素,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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