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進入叢林不久,人類收到地外文明資訊的訊息就已經在各盟國民間不脛而走。

人類社會是脆弱的,你們應該能想象這樣突然爆發的輿論,會對社會穩定產生多麼巨大的衝擊。

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人散播出的傳言。但就如同2012世界末日一樣,這股傳言,依舊在民眾間掀起了一陣恐慌的熱潮。

因此,聯合國四大常任理事聯盟與世界奧委會聯絡,將冬奧會正式舉辦的日期提前,儘可能辦的空前盛大,最好轟動世界。”

達芬奇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臉上流露出一抹玩味的嘲笑。

“他們做到了……此次奧運會舉辦的倒是的確足夠空前。

但恰恰為這場跨越種族間的戰爭,拉開了最為宏大的序幕。”

“戰爭已經拉開了序幕?你的意思是......人類文明與地外文明之間的首戰已經開打了?”

沈星河實在不相信這是事實。他突然回想起昏迷時所做的那個沉長的夢。

清晰的記得夢中那個等離子形態天真爛漫的女孩,還有那位被她稱之為大叔的能量體。

如果說這兩個生命就代表著入侵地球的高等文明,那他實在感覺不到兩人有絲毫的惡意。

他們明明在揮手之間就能讓自已灰飛煙滅,最終卻沒有傷害他分毫。

甚至從字裡行間中也不難聽出,他們為了保護幼小的人類文明,哪怕冒著被誤會的風險,也不願違背宇宙第一法則,與人類文明直接接觸。

如果夢境是真實的,這樣的人,會是敵人嗎?

沈星河難以置信的看著長桌那頭的達芬奇,見達芬奇始終保持沉默。

轉過頭看了一眼低著腦袋,面容沮喪的杜宇、許壯壯等人,瞬間心底一片冰涼。

這倆個絕不是能被一兩句話就唬住的人,能讓他們露出這樣的表情。

顯然,他們不僅知道了這個駭人的訊息,並且已經經過了某種確認。

“這麼突然?不是說距離他們抵達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嗎?”

沈星河收回思緒,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

雖然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夢境很可能是楊教授透過某種手段給他的指引。

但他卻並不想依賴自已對夢境的判斷,也不想讓自已還不瞭解的事對大家造成誤導。更不想隨便將它暴露給還不瞭解底細的達芬奇等人。

“冷靜,我的神子大人,請您冷靜一點。我並沒有說他們已經兵臨城下了。

雖然……事實上我們完全沒有辦法理解他們的科技水平,即便此刻兵臨城下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

但這次,他們的確沒有現身。甚至可以說訊號源很可能依舊在三體星系內,完全沒有移動過。

就連藍移的效果,也不過是因為他們主動縮短了電磁波波長,增大了對半人馬座α星的能量輸出功率而已。”

’能量輸出?’沈星河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那個被稱為“大叔”的能量體包裹並壓縮恆星的畫面。

但他還是無法想象,這樣的行為和對人類文明發動戰爭有怎樣的聯絡。

“他們……依舊在三體星系?那我們是怎麼打起來的?”沈星河茫然的問道。

這種幼稚的問題,讓達芬奇忍不住笑出了聲。

“您怕不是還活在冷兵器時代吧……即便弱小如我們,也早已經不必面對面開戰了。

我們所在的會議室上方就藏有一枚搭載核彈頭的洲際彈道導彈,如果您願意,我們隨時可以將它發射到地球上任意你看不到的角落。”

“你是說,他們跨越了光年,向我們發動了進攻?”

沈星河聽明白了達芬奇的意思,心中卻更加震驚。

“當然。”

達芬奇聳了聳肩。

“也許這才是星際戰爭的常態,有什麼好驚訝的嗎?

難道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巨大的飛船飛到了城市上空。然後飛出一大片蟲子或者無人機,或者乾脆架起一門鐳射大炮,才算的上是入侵嗎?

如果真那樣,這幫外星人也太low了。”

“……”

沉默了片刻,沈星河強逼自已慢慢接受了這些資訊,思索之後,覺得達芬奇說的也不無道理。

達芬奇輕嘆口氣坐直身子,優雅的打了個響指,桌面立體投影中立即出現全奧會開幕式時的場景。

“顯然,這是一次早有預謀的行動。”

達芬奇繼續講解道:

“它們不知用什麼方法控制了全奧會安保組的副組長。

在開幕式最高潮的時刻,那名副組長將所有觀眾,甚至攝像機的轉播鏡頭全部吸引向了天空的正南方,也就是三體星系所在的方向。

與此同時,光年外,它們早在四年前發出的高能紫光和紫外線,奇蹟般的穿透了太空中無數塵埃雲。

就在眾人抬頭那一刻,分秒不差,無比精準的抵達了地球。

於是,凡是在那一刻收看了全奧會的人,幾乎都看到了那一輪紫日……

包括那些坐在電視機和手機前收看的網民,粗略統計大約有15億人。”

“15億?”

15億人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無論發生什麼,這個龐大的數字足以讓沈星河感到心驚膽顫。

他無法想象如果真的是自已猜想的那樣,人類社會現在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15億……那可是全人類足足五分之一的人口,幾乎囊括了整個社會中的每一個家庭,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即便自已僥倖逃脫,那愛人呢?父母呢?子女呢?親朋呢?

……總有一個身邊的人會牽連到自已,也有一份情感會被此次災禍所波及。

再往更深一層想,如果政府沒有能力解決此次災禍,每個人都活在紫日的恐懼之中,眼睜睜看著親人罹難卻無可奈何,無法再去信任再去依靠自已的聯盟和國家,那這世間又會變成怎樣的人間煉獄。

沈星河不敢再想下去……

“問題出在那輪紫日身上?”過了許久,沈星河再次開了口。

“額……這倒沒有……這輪紫日本身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它發出的紫外線中似乎夾雜了一種特殊頻率的高能電磁波。”

這縷電磁波似乎本就是由某種頻段的紫外線編輯而成,夾雜在這些頻率波長都不斷變換的紫外線中極難被分辨。

而這縷特定頻率的電磁波,就是他們進攻的武器……”

“紫外線怎麼作為武器?難道要將人烤熟嗎?或者讓所有人都患上面板癌?”

沈星河實在有些想象不到。

“別瞎猜了,作為低等蟲子的我們,怎麼可能猜到高等動物的進攻手法。

他們的方法可比你想的這些可怕多了……”

達芬奇苦笑著看向沈星河,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它們……關閉了……人類的……大腦。”

’關閉……大腦?’

沈星河目光中一片茫然,大腦完全處於空白的狀態,就像下一秒鐘就會宕機一般。

會場中寂靜了片刻。達芬奇託著下巴費勁的思考著。

“怎麼跟您解釋呢?

簡單來說,這個頻率的電磁波似乎影響到了大腦神經元傳輸資訊所用的電訊號。

所以,所有看到這束光線的人,大腦都處於了某種類似宕機的狀態。

他們呈現出意識障礙或昏迷,神經中樞的高階控制部位,也就是大腦皮質,功能完全喪失。

而皮質下核和腦幹控制的呼吸、體溫調節、新陳代謝以及心跳、迴圈功能等依然存在。

對他們進行腦電波檢測,圖形呈現平坦或靜息電位的狀態……”

達芬奇伸出食指憑空畫出一毫無波動條線,然後聳了聳肩:

“簡單來說,他們都變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十五億人活生生的人類,都變成了植物人……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概念?沈星河震驚的瞪大了雙眼,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

僅僅第一次接觸,就已經讓人類社會陷入了死局。

這根本不是在相互博弈,當沈星河還在思考對方會怎樣落下這第一顆黑子時,對方直接抄起棋盤,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看錶情,想必您已經意識到了。”達芬奇語氣低沉:

“十五億人,如果死了還好……額,當然我是說相對還好。但……成為植物人……

你知道的,這幾乎會壓垮整個人類社會。

你能想象平均每個四口之家都要負擔一個植物人的壓力嗎?每天要有人照顧,要花天價治療,還要關注家中,原本就需要照顧的老老小小。

我的天啊,想想就頭疼。

更何況倒下的人中有些可能還是家裡的頂樑柱,甚至有些家庭中可能還會倒下兩到三人,甚至是一家三口。

沒有人照顧的病人會大規模死去,而照顧病人的人,又會在家庭與賺錢間拼命奔波。

他們會抱怨天道的不公,會怨恨政府的無能,甚至會被壓力壓垮,或者因為親情、愛情突破理智最後的底線。

敬愛的神子大人,人類社會的秩序已經行走在崩潰邊緣了。如果您是此刻的各聯盟元首,還有心情去和那隻小豹子糾纏嗎?”

“……”

沈星河不知道自已該說什麼,原本還以為最起碼人類還有一年的緩衝期,雖然一年後也很難取勝,取勝了自已拖著這將死的身體也很難看到,但有時間終究還有希望。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場戰爭此刻就已經打響了,而且僅僅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局勢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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