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開始傳承了嗎?】

雖然早知道自已很可能要經歷這一步,但真到這關鍵的時刻,沈星河心底依舊忍不住激動的有些顫抖。

他嚥了口唾沫,咬緊牙關,又掙扎片刻,猛然將頭抬起。目光恰好與娘娘的目光相互碰撞。

四目相對,他只覺得自已的大腦先是一片空白,然後便如同爆炸一般,猛然湧入無數資訊。

何為生命?如何塑造生命?人體究竟如何構成?

各器官使用什麼細胞構造?

細胞間如何拼接、組合?

如何控制細胞再生?

如何掌控蛋白質合成?

體內能量如何迴圈?

九大系統如何運作?

如何控制全身肌肉的伸縮動作!如何控制神經系統的電流傳輸!如何控制體內各種激素的分泌!甚至如何控制細胞內基因片段的顯影!

腦海中,無數資訊如同一本本厚重的書冊,由天邊一陣狂風般,席捲過他剛剛搭建好的記憶宮殿。

沈星河根本來不及細細品味其中的內容。以他大腦現在的處理能力,將這些資訊按類分入各個房間當中,記憶牢靠,就已是極為吃力。

他咬著牙,痛苦的抱住腦袋,儘可能的將注意力完全集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串聯成線,然後匯聚成一道道水流……

……

整整一夜的時間,沈星河的大腦超負荷運轉了足足一個晚上。

期間,他幾度以為自已的大腦馬上就要“機毀人亡”的時候,娘娘總能很適時的稍微暫緩一些傳輸速度,讓他有個反應的時間。

最終,當那足足三層的記憶宮殿中每個房間內都堆滿了厚厚的書籍,這傳輸終於結束了。

睜開眼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奔湧而來。

不光是自已的大腦,像是一個反覆充氣的氣球般傳來陣陣脹痛,甚至就連靈魂都感覺好像在烈火堆中不斷炙烤一般,痛苦難當。

好在女媧娘娘對於對於沈星河大腦儲存量的把控極為精準,

雖然這種強行的灌注不可避免的會對大腦造成損傷。但有娘娘在一旁輔助,還是最大程度的降低了腦細胞的傷害比例,實際上未對沈星河造成實質影響。

“看來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果然還是少的可憐……”

“……”

此刻的沈星河連回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雙目緊閉,緊咬牙關,嘴唇上沒有半點血色。渾身上下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般,就連毛衣都溼的能擰出水來。

娘娘自然知道這種強行灌注的痛苦程度,雖然資訊並非能量,不會像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那樣爆體而亡。

但一夜時間他幾乎接受了常人半生的資訊量。如果這個速度放在常人,此刻怕是早已經變成個白痴了,但沈星河還只是覺得頭疼,並沒有發生什麼太嚴重的後果。

就從這一點來說,她對這個自已迄今為止最完美的作品倒是還有些滿意。

“人類對大腦的開發嚴重不足,常人能夠利用十之一二便足以傲視古今。

即便是此刻的你,利用率最多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

說著,女媧娘娘順勢側躺回王座之上,不再理會跪在地上抱頭痛哭的沈星河,又恢復了那副慵懶的姿態。

“人類大腦是本尊引以為傲的傑作,其中隱藏著連本尊也無法預知的潛力。

給你的生命傳承中不乏大腦開發的術法。好好領悟其中的內容,消化吸收,化為已用。

隨著你對生命科學的更深入理解,大腦的運算、儲存能力也會進一步加強。

等到你將其中,知識融會貫通,腦海中的記憶宮殿轉變為城鎮的規模,也就有了接受下一步傳承的資格。”

見沈星河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完全沒有聽進去的蠢樣子,娘娘秀眉微蹙,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算送他脫離意識世界。

然而伸手揮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什麼,說道:

“你已經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之所以還無法有效控制身體的細節,只是因為你還沒有掌握正確的方法。

如今我將方法告訴了你,只要你稍有悟性,就能將體內的每一個細胞,甚至每一條基因運用自如。

這對於你和肉體極為脆弱的人類文明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好好利用它,這將成為你們邁出搖籃,走向星辰大海的第一步。”

話音一落,她也不管沈星河究竟有沒有聽見,是否理解她話中之意思,便抬手輕揮,用一陣清風將沈星河送離了意識世界。

回到房間內,沈星河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盤腿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此刻那種無法忍受的劇痛感已稍有緩解,但依舊像是連續半個月沒睡覺,又連幹了三瓶老白乾一般。頭暈、噁心、腦子裡嗡嗡作痛,就連意識都有些模糊。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門外站著的正是葉卡捷琳娜那瘋婆子。

她抱著手臂,邁起足足有一米二長的美腿,兩步便走到了沈星河面前。

“怎麼樣,沈先生?休息的如何啊?看你昨天受寵若驚的樣子,應該對監獄的環境很滿意吧。

別客氣,一會我們吃過飯,我們還為您安排了全套的娛樂活動,希望您也能一如既往的喜歡。”

說著,她低下原本高仰著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垂眸看了沈星河一眼。

這一看之下她才發現,面前的男人面色蒼白,就連嘴唇都沒有半點血色。渾身上下溼漉漉的,床單上也佈滿了水漬,像是剛從北冰洋裡遊了一圈回來。

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牆上的弦窗,見沒有半點打碎過的痕跡,這才眯著眼睛,厲聲問道:

“你昨晚究竟幹了什麼?”

沈星河艱難的抬起仍舊掛著汗珠的眼皮,目光挑釁,邪魅的笑著說:

“你猜啊……”

葉卡捷琳娜銀牙緊咬,那表情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一口一口撕碎。

“好,很好!我就喜歡像你這樣嘴硬的男人!”她再度揚起下巴,冷笑著讚許道:

“沒有一點本事,你覺得能夠順利在共濟會這樣的組織裡成為司獄嗎?

哼,既然到了這浮動要塞,我有不下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我倒還真想看看,像你這樣揹負著人類命運的男人,究竟能撐到第幾種。”

說著,她向身後的兩個隨從勾了勾手指吩咐道:

“先帶他去吃早餐,然後……把送到我們的娛樂間。

對了,別讓他吃太多。

好久沒進來能供兄弟們娛樂的囚犯了,今天本獄長就破一回例,讓大家好好開心開心。”

說罷,她便在兩人興奮的目光中,轉身走出了房門。

……

食堂在這座監獄的最底層。

由於戰艦最底部常年下沉在海面之下。導致,這能容納上千人的房間四周,連一扇碗口大小的弦窗也沒有,顯得極為壓抑。

沈星河被兩個士兵攙扶著走了進去,坐在最靠角落的位置。

即便位置這麼不顯眼,但他的到來還是引來了不少官兵的側目。

平日裡,到這大廳裡吃飯的都是船上的官兵。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囚犯,是不會來這裡吃飯的。

他們的飯菜都由專門的服務人員送至房間,吃的自然也比這裡精緻的多。

不僅如此,送進他們房間的每一粒米,都有專業人員進行特殊檢測,確保無毒無害後才能任其食用。

那服務,簡直可以用“無微不至”四個字形容。

“那傢伙是昨天新來那個嗎?”

一個金髮碧眼、肌肉虯結,肩頭掛著上尉肩章的俄羅斯壯漢。一邊將不鏽鋼酒壺中的伏特加灌進嘴裡,一邊向身邊的同伴打聽道。

“看那脆弱的小身板,還有病怏怏的蠟黃色面板,這還看不出來?準是那個冒充救世主的亞洲人,沒得跑。”

身旁個子稍低些的平頭中尉,語氣中帶著三分嘲諷,七分不屑的說道。

“不過是冒充下救世主,又不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怎麼會跑來和我們一起吃這樣的豬食?”

上尉軍銜的男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不長眼得罪了我們可愛的典獄長大人?要是知道,那個女魔頭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平頭中尉漫不經心的說完這句話,大腦瞬間清醒,趕忙轉頭四處張望,彷彿生怕被他口中的女魔頭聽到一般

“嗯……也對……”

上尉軍銜的男人細細品了品,苦笑一聲,又端起他的酒壺灌起酒來。

這時,一個身穿軍用背心,梳著高馬尾,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兵,端著餐盤,向著二人走來。

這女兵穿著很乾練,身上的肌肉也十分緊實,一看就是整日泡在健身房中的練家。

但此刻她卻無精打采的掛著一雙青黑色的熊貓眼,走路也是飄飄欲仙的樣子,腳下虛浮。明顯昨天夜裡不知什麼原因一夜都沒睡好。

“早啊……兩位長官,在聊什麼?”

女兵有氣無力的問道,強行從嘴角擠出一抹笑容,但實際上困的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平頭中尉用手中的勺子指了指角落裡的沈星河。

剛要說話,抬頭便看到了女兵倦怠的表情和高高隆起的眼袋。

“呦呵?我親愛的喀秋莎小姐。

看樣子你這是終於沒忍住那股焚身的烈焰,昨晚鑽進了男人的被窩?”

男人翹起二郎腿,將左臂搭在椅背上,晃盪著腳間,滿臉壞笑的說道:

“你看,我早就說了。在這種遍佈男人荷爾蒙的軍艦裡,你早晚有一天得被拿下,根本沒必要這樣為難自已,也他媽為難我們~

哎,就是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你這頭西伯利亞的棕熊給折騰成這樣。

過程如何,說來聽聽?要是還沒過癮,今晚我上!”

女兵從沈星河身上收回目光,一腳將平頭踹到了靠裡面的座位,隨手將餐盤扔在桌上,說道:

“你上?上哪去?拳擊場?”

平頭哥聞言趕忙閉上了那張臭嘴,低頭啃了一大口有些乾硬的列巴麵包。

女兵見狀,不懈的冷笑一聲,將臉湊過去說道:

“我早說過,只要你能在拳臺上贏下我,我就在床上任你擺佈。哼,可不是沒給你機會,而是你……不行~”

“不行”這兩個字無疑是男人的逆鱗。

聽了女兵的話平頭中尉立馬不忿的抬起頭,用下巴指著桌子對面的男人,不滿的吆喝道:

“哼,那個睡了你的男人是誰?我到真想見識見識。

全艦人都知道,比拼拳腳,這船上也就上尉能勝你一頭,你要以這種方式找男人,我就不信除了他,還有誰能上的了你的床……”

話音剛落,他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目瞪口呆的看向對面同樣精神不振的上尉。

一開始他還以為上尉是酒喝多了,但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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